將立刻被帶回長安府衙門進行審理。如若後面判定長保有罪,明風就可以被安全釋放回家了。
林南音悽苦的點點頭,理解的安撫著受驚過度的周媒婆,由我們把蘇長保帶走了。
三日後,蘿蔔長處傳來訊息,明風被無罪開釋,取保回家。周大娘帶著她阿姊,南音,和明風,一起來到“方氏諮詢館”,送了不少小禮物,和新鮮的土產菜食,作為感謝。
明風在牢裡幾天,多虧有離打過招呼,看樣子沒受什麼折磨,出來還是完整的條條塊塊,就是精神不大好,不如以往,明媚活潑了。
周媒婆其實也挺心疼長保,前前後後說了好幾回,但是又沒有法子,唉聲嘆氣,送他們走時,她那矛盾的眼神,讓我要大呼“哦買糕的”!
林南音腳踏在門檻上,還不忘回頭問了一句:“不知道長保哥……什麼時候………“
蘿蔔長會意,勉強答道:“估計怎麼也得等秋後吧!“
可是,我們都沒有想到,不到秋後,蘇長保就和我們說再見了。
那是蘿蔔長前來通知的,就在兩天後。他跑來和我們說,叫我們去見蘇長保最後一面的時候,我們根本不敢相信。
蘿蔔長心痛的說:“意外!全是意外啊!不過,真的是意外麼?”
在我們的追問下,他倒豆子一樣,統統說了出來。
原來,蘇長保入獄後,一切如常,就是不說話,不招供,對於大人問他的有關案件的問題,他天真的就象剛出生的孩子,一概不知。
可是到了晚上,三更一過,他就象變了一個人。第一天晚上,他跟管事的衙差說,他是長安府的老爺。大人的名諱豈能誣衊?衙差給了他一棍棒,罵了兩句,也就算了。
他一個人呆的是特別“號兒”,因為這個案件特殊嘛。誰知,到了第二夜,三更一過,他又把管事的衙差喊來了。這次,他居然當著人家公人的面,說他才是管事的衙差,叫人家把鑰匙交給他………
那人家怎麼肯喲,最後兩人廝打在一塊兒。就長保那樣子,還能是長安府衙差的對手?三下兩下,人家就把他放倒了。沒料到他居然上來勁兒了,蠻的死不停手,連牙都用上了。
最後,管事的衙差索性拉開了架子,打就打唄——一個沒注意,上了頭——敲在蘇長保腦袋上,當場就趴下了。
今天一早,請“號兒”的專門老大夫看完,直接說活不過了。蘿蔔長這才連趕是趕,通知了我們。
離回話說,我們是要去,看他最後一面的。
接著,我們去了林家告知周媒婆他們。
明風四人流著眼淚,要求跟隨我們一道,去長安府衙。
再見到長保,是大白天。他依然是那個憨厚的青年,不過衣衫破爛,散散坐在監牢的乾草上,斜依著牆,一雙大眼睛,看上去非常疲倦了。
他看見明風,掙扎著爬過來,我從側面看見,他的頭殼——歪了。
他費力的從裡衫掏出一個黑糊糊的小鐵塊,哆哆嗦嗦的對明風說:“廚房………。靠灶的那面牆………牆角……。最下面那塊磚………”
話沒說完,頭一低,死了。
南音和周媒婆難過的大哭起來,我傻乎乎的盯著明風:“那是什麼?”
明風驚慌失措的答我:“這……這才是真正的“香香鍋”!沒想到,已經在師兄手上了!!!”
“啊?真正的“香香鍋”?”我看著他手裡那小半截鐵塊,感到意識飛越了正常的範疇。
………【真正的香香鍋】………
長安府不讓立刻領屍,我們只有先回去再說。
一行人跟著周媒婆,回到“香香鴨”。明風惴惴不安的把長保臨終交付的那個黑色小鐵塊,放在了周媒婆面前的木桌上。
周媒婆深深看了他一眼,無奈的說:“去把長保說的地方,好好找找吧!”
我們幾個尾隨在他身後,大家魚貫而入廚房。
好長時間沒有使用了,廚房的灶臺上,已經薄薄累了一層灰。我們順著長保的指點,在灶臺旁的那面牆的牆角,果然看見那裡被柴火燻的烏黑的一片。
明風走過去,蹲在身,在牆腳輕輕撫了一遍,無感。他接著用指甲沿著縫隙摳了個來回,似是有所得。然後,彎曲食指,輕敲牆面,在一串“扣”“扣”“扣”中,居然夾雜著不和諧的空音。
明風小心翼翼的挑落出空音的磚面的灰土,使勁一拽,居然把一塊磚,硬生生拽了出來。
裡面的狹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