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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罵死王朗

天水太守馬遵,聞夏侯楙被圍南安,急忙與眾商議。功曹梁緒、主簿尹賞、主記梁虔等曰:“夏侯駙馬若遭不測,我等難逃坐視之罪,太守當發兵相救。”馬遵憂曰:“蜀軍勢大,若貿然發兵,恐有去無回。”正議間,忽報:“南安人到。”馬遵召入。來人自稱裴緒,出公文曰:“夏侯都督將令,速救南安!”言畢,匆忙而去。馬遵見文書汗浸不清,猶豫難決。

次日,又有飛馬來告:“安定已發救兵,南安火速往救!”太守馬遵正欲發兵,忽一人自外急步入曰:“太守中諸葛亮之計矣。”眾視之,乃天水郡冀縣人,姓姜名維、字伯約,其父姜冏,早年歿於王事,姜維事母至孝,兵法精湛,武藝超群,郡人敬之,現官拜中郎將。姜維參見馬遵曰:“南安被圍,水洩不通,豈能有人透圍而出?況裴緒乃無名之輩,文書又汗浸不清,安定報馬亦無公文,以維之見,此必是諸葛亮詐城之計!”馬遵大驚曰:“非伯約之言,天水休矣。”姜維曰:“某有一計,可敗蜀軍。”馬遵忙問何計。姜維曰:“諸葛亮詐城,必伏軍前山,單等我軍遠去,其乘虛來襲。末將領精兵三千,埋伏城側,太守引軍出城,望南安行三十里即回。但見火光,驅兵殺來,前後夾攻,必敗蜀軍!”馬遵聞言大喜,遂依計而行。

諸葛亮差趙雲伏兵於城前山谷。是日,見太守引兵遠去,趙雲驅至城下,躍馬喝曰:“我乃常山趙子龍,爾等已中我詐城之計,趁早開城投降,免遭塗炭!”梁緒城頭大笑曰:“老匹夫,你中了姜維之計,猶自大言!”遂亂箭射下。趙雲大怒,方要攻城,忽聽喊聲大起伏兵殺出。火光中當先一將,年少英姿,挺槍喝曰:“姜維在此!”二將交鋒,雙槍走龍,趙雲不由暗贊:“不想荒僻邊野,竟有如此英才。”二人正在酣戰,忽聞殺聲又起,馬遵、梁虔引兵殺回。前後夾攻,蜀兵大敗,老趙雲突開一路,引敗軍奔回。

趙子龍人稱常勝將軍,平生百戰未有敗績,今大敗而歸羞愧難當。孔明大驚,問是何人識破詐城之計。南安人告曰:“必是冀縣姜維。此人至孝,韜略過人。”孔明即令吳懿守南安,劉琰守安定,自提大軍殺往天水。

魏軍得勝回城。姜維曰:“趙雲大敗而去,諸葛亮必親引大兵殺來。”馬遵慌曰:“如此奈何?”姜維曰:“諸葛亮料我盡在城中,我可出其不意,將兵馬分為四隊。太守與梁虔、尹賞各引一軍,埋伏城西,末將引一軍埋伏城東,梁緒率百姓守城。敵眾我寡,當趁夜色用疑兵圍之,可退孔明。”馬遵依計而行。

孔明兵近天水,乃傳令曰:“凡大軍遠道略城,宜乘勢直進,城可立下,若稍遲緩,銳勢盡墮。”於是,大軍連夜直抵城下,方要攻城,忽聽喊聲大震,火光四起,不知有多少魏兵,將蜀軍圍住,城上鼓聲大噪,亂箭齊射,蜀軍頓時人慌馬亂。孔明急令退兵,張苞在左,關興在右,保著孔明殺出包圍。

諸葛亮勒馬觀瞧,見正東一帶魏兵,火光綿延,勢如長蛇,遂命關興前去打探。時辰不大,關興回報:“其乃姜維之兵。”孔明嘆曰:“兵不在多,在人用耳,姜維真將才也。”遂傳令三軍,安營紮寨。孔明問安定人,姜維之母現居何處。答曰:“現居冀縣。”次日升帳,孔明令魏延曰:“文長引一軍,大張聲勢去奪冀縣,若姜維兵到放其入城。”魏延得令。孔明問左右:“天水郡何處緊要?”回曰:“天水錢糧,皆在上邽。”孔明乃令趙雲去取上邽。

細作報入天水,姜維大驚,遂拜告馬遵曰:“維母現居冀縣,倘若城破,老母危矣,末將請一軍去救此城。”馬遵即命:姜維引三千軍去保冀縣,梁虔引三千軍去保上邽。姜維引兵急進,馬近冀縣,忽一軍攔路,為首將正是魏延。二人走馬交鋒,戰不十合,魏延詐敗而走。姜維不趕,引兵入城。上邽城外,趙雲依孔明之計,亦放梁虔進城。

夏侯楙被押至中軍大帳。孔明問曰:“你懼死乎?”夏侯楙伏地求饒。孔明曰:“姜維現在冀縣,我饒你性命,肯勸降姜維否?”夏侯楙連忙叩頭:“情願勸降!”孔明與之衣服鞍馬,放其獨去。夏侯楙拍馬出寨,大喜難信,欲直奔天水,奈何不知路徑。正緩韁而行,忽遇數人行色匆匆,楙問之。答曰:“我等是冀縣百姓,姜維獻了城池,魏延縱兵燒殺,我等無奈去投上邽。”夏侯楙又問明去天水之路,揚鞭而去。半道又見百姓攜兒帶女,問之,答言皆同。

楙至天水,馬遵忙出城迎接。楙言姜維降蜀,梁緒不信。忽報:“蜀兵攻城。”夏侯楙、馬遵上城,時已初更,火光中姜維挺槍立馬。夏侯楙叫曰:“你受魏恩,何故降蜀?儘早反水歸順!”姜維喝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