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指肚都有薄薄的繭,握在手中有著微硬的感覺,手指纖細,指尖被修整的圓潤,是淡淡的粉紅色呢。
“太大意了。”清冷的聲音響徹在乾貞治的耳邊,有點像秀律的聲音呢,不過還沒有修煉到家呢。連忙放開互握著的手,朝對方絕對九十度的鞠躬,“初次見面,五十嵐貞,你可以叫我阿貞,熟悉的人都這麼叫我。我可以叫你國光麼?”直起腰來,九十度呢,五十嵐是乾媽媽的姓氏。乾貞治彎著眉眼看著手冢國光,笑的燦爛,露出那白燦燦的牙齒。
手冢國光微微的皺著秀眉,對方的手掌上同樣是有薄繭,練網球的時候絕對不短,不過卻是對他沒有任何的印象,難道沒有加入網球部?“太大意了!”
乾貞治嘴角有一瞬間的抽搐,我又做了什麼啊太大意了,不過在乾的資料資料中手冢國光的資料絕對是最多的一個呢,唔好像這句話是手冢國光的口頭禪,隨意的坐在沙發上,就像是自家一般,“國光,要喝些什麼嗎?我聽手冢媽媽說你喜歡鰻魚茶和梅子茶,真是很特別的喜好呢。”完全看不出來是十二歲少年的喜好,太古板了。。。
手冢國光挺直的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為好,平日裡交往的人群不過是同班的同學還有網球部的選手,除了不二以外並沒有其他的人這麼隨意的和自己交談過,真是太大意了!看到對方腳上的那雙媽媽買來的兔子拖鞋,白皙的腳趾像是白嫩嫩的珍珠一般,還微微的蜷縮著,唔手冢國光你在想起什麼?!
上挑的鳳眼中閃過一瞬間的羞澀,不過這完全沒有逃過乾貞治那雙視力1。5的雙眼。雙手撐在沙發上,微微的晃動著白皙的小腿,白嫩的腳丫在手冢國光的眼前晃動著,最後手冢國光一句‘我先回房了’,然後消失在二樓靠近樓梯的房間。
阿勒,現在是什麼情況,小冰山害羞了麼?還差的遠呢,完全沒有秀律的製冷功力高杆呢,將手冢媽媽拿出來的草莓蛋糕填進嘴裡,好吃!香濃的奶油味在口中氾濫開來,夾雜著草莓的甘美,讓痴愛甜食的某人享受的眯起眼睛來。
將整整的一塊蛋糕填進嘴裡之後,回房間的手冢國光還沒有出來,唔這就是待客之道麼?回去記下來,想到那厚厚一疊的關於網球部正選和非正選的資料,乾貞治惡趣味的勾起嘴角,那可得好好利用呢。
拖沓著兔寶寶拖鞋蹬蹬的上了二樓,敲了敲手冢國光的臥室的門,“國光,我可以進來麼?”
過了一會,門才被開啟,已經換上粉紅色體恤衫還有白色的短褲的手冢國光站在門旁,讓出空來,讓乾貞治進來。
“哇,國光的房間收拾的好整齊,完全不像男孩子的房間呢。我的房間亂糟糟的,媽媽都不知道說了我幾次了。”乾貞治看著入目收拾的乾淨整齊的房間,由衷的讚歎著。
白色的牆壁上掛著不同款式的釣餌,擺放在一側的置物櫃裡放著釣竿和釣具,透過玻璃門看的非常的清楚,靠著門的那一邊牆邊放著一排的書櫃,裡面的書籍被整整齊齊的擺放著,然後就是那張整齊的單人床,潔白的被單,天藍色的被子被疊的像豆腐塊一般。。。花了大約二十秒大致的觀察完手冢國光的房間,乾貞治非常高興地轉身看向站在門邊的手冢國光,“我可以看國光的書嗎?我保證不會弄亂。”還信誓旦旦的伸出食指和中指保證,那亮晶晶的眼眸讓手冢國光一怔,點了點頭。
乾貞治站在書櫃前,纖細的手指一一點過裡面的書籍,竟然在比較中間的位置發現了一本中文版的《紅樓夢》,抽出來,放在手中,真是有些陌生了的中文呢。
手冢國光輕輕的關上門,坐回到書桌前,繼續預習著功課,彷彿房間中多出來一個人完全沒有影響到他,一時間房間中只剩下翻頁的聲音還有越來越綿長的呼吸聲。
翻閱著那本紅樓夢,裡面的有很多的批註,上面記載著字的讀音還有意思,看的出來主人是在認真的學習中文呢,紅樓夢這本書他也只是以前的時候隨意的翻閱過,因為不喜歡裡面的一些人,也就丟棄在一邊,再也沒有看過,現在想來有些好笑,翻過那篇讓自己觸景生情的葬花吟,“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
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少年壓低的聲音有些清脆帶著些手冢國光不懂得傷感,雖然聽不太懂中文然而那蘊含的些許感傷斷然不是十二歲的少年應有的,然而那詩句中的亡,死這幾個字他還是聽得懂的,難道那個少年有遇到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