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他們兩人今天這樣鬧,既然明天必須要出征,那今晚他們就該多珍惜一些。
南炎睿冷著臉,轉身卻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雨果然還是下了,天邊還傳來了陣陣悶雷的聲響,電光將黑夜閃得宛如白晝,即使處在屋內,那交錯的黑白也讓人感到心慌神亂。
眾人也紛紛回屋,打算提早進入夢鄉。
就在所有人都離去之後,某扇房門開了。南炎睿悶著臉走出來,轉身就來到風千雪的房外。那裡還在亮著燭光,可惜厚重的窗簾擋住了他看向室內的視線,他只能憑空想象那纖細的身影,此刻,會不會還坐在床頭生他的氣?
但他這次是篤定了要大幹一場,傾全力去迎戰花天佑對他的挑釁,他又怎能冒險將她帶上,更何況如今,她懷著他的骨肉啊!他究竟要怎麼說服她,才讓她不再為他捨身犯險?
猶豫了一陣,他還是敲了敲她的房門。
風千雪此時正在房內搗弄針線,有了孩子,如今她最想做的是趁未出生前多做一些小衣小鞋什麼的,總覺得只有自己做的,才能讓她的寶貝穿得最舒適。
而就在這時,門外似乎響了兩聲。她沒仔細聽,這窗外的風雨太大,不會是哪裡吹來的折斷了的樹枝,不小心敲上了她的門吧?
於是,她也沒太在意,繼續弄著針線,想將它們選好包好,等明天一起帶上戰場。休閒的時候,倒是可以趁機弄弄。不過,戰場上會有給她閒著的機會嗎?
她想起了上一次的皓月關之戰,她似乎都沒有時間停下,一直在忙著給中毒受傷計程車兵做治療。
想到這她嘆了一聲,又把那些針線都放了出來。
這時,敲門聲又響了。好像真的不是樹枝撞擊的聲音,於是她起身走去開門,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面色陰沉的南炎睿。
“你來做什麼?”她也鐵著臉,偏頭不去看他。
他從只開了一條小縫的門內擠入,一進房就將她拉入懷中,緊緊的抱著。
“我們別慪氣了,你就聽我一次,別和我去。我保證會平安無事的回來。”他一手摸上她的秀髮,用鼻尖輕點著她,深嗅著屬於她獨有的髮香。
她從他懷中抬起頭來,看他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神,忍不住,就想伸手輕輕觸碰。
他亦是低頭看她,膚白勝雪,面如瓷肌,她懷著他的孩子,以後生下來的女兒,定是比他們還要好看。他怎能讓她和孩子出任何意外?
“你相信我,雪兒,你留在這等我。”他的話語溫柔如水,不再像剛才那般生硬霸道。
可她還是搖頭,為什麼他總要為她做出決定,而她就不能有自己的堅持呢?
她說要跟他去,她就是要去!
“若寒,我不是一個一懷孕就什麼都做不了的女人。我不會成為你的負擔,你也不要把我呵護太好。這樣,才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這孩子如若是健康的,怎樣都不會有事。”
他心中嘆氣,他都軟聲軟氣的求她了,可她還是沒有改變初衷。
“但那些迦蘭人一旦用毒,我們可能會防不勝防。這要是被你誤吸的話……”
“我嗅覺很靈,只要一點點我就會有所警覺,不會有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是我的妻,我必須得保護好你!”
“可我也想保護你啊!不是隻有男人才可以保護女人,女人也可以保護男人啊!你帶上我,勝利的把握才會最大!”她抓緊了他的衣襟,眼神堅定而果敢。
他聽得她說要保護他,心中微動,像有潺潺的清泉從田間流過,忽然的俯身一吻,覆上她紅潤又柔軟的唇。她被他突如其來的氣息重重包圍,只能噤聲任他在她口中肆虐。
不一會,他就揮手扇去了那依稀燃著的微弱燭光,將懷中的她打橫抱起,緩緩的朝床上走去。
他的動作很輕,也沒有壓她,只用雙手撐起身子,俯身低頭靜靜看著。她的目光顯得有些迷離,閃動的眼眸好比那天空明亮的片片銀河,讓他沉醉,也讓他心甘情願的沐浴其中,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讓我去吧!若寒……”她還在不放棄的求著,不,不是求,她已經打定主意,即使偷偷跟著,也要跟在他身後和他一起離開。
他凝起眉,再次用嘴堵住了她還想要說的話,而這次,是個比原先還要漫長的吻,直吻到她的唇瓣都要腫起,吻到她呼吸凌亂,吻到兩人不覺情動。可他還是在劍拔弩張的那刻,收回了自己放飛的理智,只伸手摟過她的嬌軀,埋在懷裡,攬著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