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深的谷底。
她潛意識對他的恨,竟已超越了那至親的血緣,寧可捨去,也不強留。
“教主,不如我們趁沒出上堯城之前,再找家客棧休息下吧,靜的手經脈斷了,得需要處理一下。”上官越看著自己握著的那血跡斑斑傷口深陷的手掌,心中不免有些難受。
“嗯……”出了這樣的意外,即使要趕路,也暫且緩一緩了。他也需要冷靜的想一想,她的問題。
於是,他們找了一家環境和位置都較為僻靜的客棧,遠離了人聲喧譁的熱鬧集市,很快在房內安置下來。
上官越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藥箱,將司徒靜的手拉到陽光充沛的窗臺下,再端上來一盆燒熱的水,點燃了放置在桌上的油燈,準備給她接經續脈。
“會不會很痛?”司徒靜擔心的問。
上官越瞥了她一眼,“習武之人,還怕什麼疼?剛剛你擋刀的時候,怎麼沒考慮過疼不疼?”這語氣聽來像在責怪她的魯莽,明明可以用內力將那“冰魄神葉”彈開,她卻想也不想就將手伸了出去。
這女人,簡直頭腦簡單!
人都說胸大才無腦,而她的胸明明不大。
司徒靜聽完他的譴責,似有些不服氣的咬了咬唇,但還是在他動手之前快速閉上了眼。
上官越在教中向來以“怪醫”著稱,總喜歡用超常的手法去治療某些病症。而他也有很多“獨門秘器”,比如他手上的這根細線,就是用羊腸子內的粘膜作成,韌性和吸收性十分的足。若是用來縫合傷口,施以內力就能讓破損的地方頃刻癒合且不留痕跡;若是用來接經續脈,亦是能與本身的經脈相互融合,無排斥之意。
“我開始了,忍著點!”他才剛提醒,線就已經穿了進去。
“啊!”她還是忍不住叫了一聲,然後用另一隻無損的手捂住嘴巴,咬牙忍著。
上官越的動作很快,不出片刻,那裂口便被他完全弄好,看上去,就像未曾受傷一樣。
“你可以試著動一動了。”他邊說邊收拾著用過的工具。
司徒靜手指伸了一伸,果然,真的能動了!只是,感覺還是有些細微的不適,想來還是因為新傷的緣故。
“謝謝。”她好像還是第一次在受傷的時候需要他的幫助。如果只是普通的刀劍傷,她定是可以自己解決的。但那“冰魄神葉”著實厲害,差一點,她的手掌就被那神葉刺裂成兩半。真無法想象,那神葉若是刺進了風千雪的小腹,那會是……
上官越抬眼看了看她,暖黃的陽光落了一塊在她乾淨的臉上,俏嬌的櫻唇因為她剛剛的自咬顯得格外瑩潤,仿若差點就要滴出血來。
他突然魔障般的問了一句:“你對教主可還有感覺嗎?”
什麼?
她眉毛一跳,立時搖了搖頭,“怎還敢?我可不想違背教規。”陽魁教確實是有這麼一個規定,無論你愛上教中的任何人,都不能愛上教主。否則,一經發現,即刻逐出教門。而她當時的那小心思,竟被這面前的男人發現了!他沒有替教主將她逐出就已很不錯了。
他聽了她的回答,目光深切的看了她一眼,又道:“風姑娘有身孕了,所以今天教主才會那麼緊張。”
“懷孕了?”這真是讓人意想不到,那昨晚教主還……
想到這,她的臉頓時紅了。
上官越雙眸一眯,似有一絲危險的意味。她會臉紅,就說明她還在想著昨晚教主和風千雪的那事。
看來,是要開始好好調教調教了。
“上官越,既然你知道風姑娘懷孕了,你昨天還建議教主用……用……”說出這種事,她的麵皮實在薄。更何況昨晚他們還在門外偷聽著呢!
“那個時候,我並沒確定她身上的就是喜脈。我也是直到今天清晨,才確定的。”他一邊解釋,一邊起身走到門前,將門一鎖。
她被他異常的舉動嚇了一跳,他好端端的鎖門幹嘛?
這是她的房間,不是他的房間,不要弄錯了啊!
“喂,上官越,你鎖門什麼意思?”她莫名的看他,而他卻又揮出一袖,將原本敞開的窗簾拉上。
室內霎時暗了,一種不安襲上了她的心頭,這上官越的行為真是越來越怪了。於是,她像和他作對似的,轉身剛要去開窗簾,胳膊突然就被一隻伸來的大手牢牢抓住。猛地又是一個轉身,她已被他拉入懷中,就在她驚詫之際,他已經俯身朝她吻來。
“唔唔……”她開始抵抗,那陌生的觸感讓她身體突然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