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身邊的宋星決伸手攔住他道:“洗風,讓我來。這樣忍心對弱女子下手,更甚於我們魔門中人的正道所謂在世仙人,我怎麼也不能錯過再次交手的機會。你的武功,我心知肚明,恐怕給了你機會,便再沒有我出手的餘地。”
來洗風淡淡道:“星決,這是我尊魔宮的事,自該由我來處理。況且,仙境傳人世代都是我尊魔宮的宿命對手。你插手的話,從任何一方面講,都不太合適。”
江碧海不由得啞然失笑。
他微笑道:“兩位不必在爭了。非是文峰看不起兩位,實在是因兩位都分別敗在文峰手中。如還要在我面前這般謙讓的話,這番動手,恐怕兩位凶多吉少!”
兩人同時再怒,猛地深呼吸幾口氣,對望幾眼,嘴唇微動。然後宋星決冷冷道:“想不到才幾月不見,仙境傳人已經變得如此狂妄。也 罷,為了討回公道,本就無需對你客氣!”
江碧海現在的耳力,幾已達上竊天聽的地步,當然聽得清他們兩人的傳音,所說的卻是為了大計著想。不能再這樣意氣衝突,藉此機會。剪除隱患為要。
他心下清明,在知道了李林甫就是落日山莊宗主師弟的情況下。稍加聯想,自然知道他們所謂的大計是何事。不過這也是順利成章的事,魔門行事,歷來只求效果。不問過程中所施展的手段。
如果來洗風不是太過自負地話,又兼已形成某種形式,江碧海實不能肯定,當初他會不會還那麼光明正大的與尹文峰。在揚州展開那場令得他這個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局外之人的命運軌跡變革的宿命對決。
此時的情況不再等於揚州。
眼前的來洗風,在江碧海的眼裡生出了變化,除了當時地自傲,更多了一種陰暗詭秘氣息。
最令他震驚的是,憑他師從醫聖地眼光,清楚看出,來洗風早已不再是童子之身,似因修練了某種雙修之術,產生了極大變化。
他心中一震,立時清楚,這種氣息,給他的感覺,極象魔魂中所述地採陰極陽才能修練的一種無上魔功陰陽奕魂大法。
另一面,宋星決,也似早就消去了在益州反覆運使血祭訣後的後遺症之外,功力還更有精進,遠在當日所見之外。xs577。
一句話,他進步著,但對面兩人亦沒有原地踏步。
若是在受烈睛西壓迫突破之前,江碧海就連對敵其中一人,有否取勝把握,都尤如可知,現在情況卻當然兩樣,雖清楚對手兩人的實力大有精進,他卻夷然不懼。
江碧海立在橋上,嘴角浮起一絲微笑,靜靜地看著小船,在那個搖舟的船伕,因受不了高手對決外放的氣勢壓力跳水之後,順著渠水,慢慢的滑來。
天空,又飄落起了雪花。
沒有一絲風,素淨地雪花,靜溢著自由寫意的無聲飄落下來。
這條街巷,本就是行人稀少,天寒地凍,夾著大雪遙遙,早就沒有了來往通行之人,除了江碧海,緩緩滑行而來的船上兩人,百丈之內,再見不到別的行人。
小船滑近到離江碧海所在的橋只有兩丈遠處時,船上的來洗風,宋星決,仍沒有動作,只是臉上的慍怒奇蹟般的隱去無痕,平靜得再沒有半點表情流露。
江碧海哈哈一笑,忽的從靜立處騰空而起,橫過兩丈遠的空間,越過船上兩人的頭頂,來到了渠河水面上,點足在一截枯枝上。
來洗風
決兩人同時喝聲道:“想逃?”
兩人各自踢飛船漿,踩在船漿上,逆渠水而上,直追江碧海而來。
宋星決似最難控制情緒,落足到船漿上時,“鏘”的一聲,便已摯出殞日劍,“唰”的一聲,破空劍氣,裂破渠水,朝著江碧海豎斬而 去。
江碧海當然不是要逃,而正是忽然想起,來洗風的招式就是霸道威猛,威力驚人,而宋星決的弧月斬劍氣,更是破壞了超人,恐怕一不小心,即會毀去他落足地的那座麻石橋。
他的輕功早達到登萍渡水,借力枯木,當然是不想無謂折耗真元。
他能想到這點,來洗風、宋星決兩人才智幾乎均不在他之下,自然也能想到。
當宋星決弧月斬出手之際,來洗風足下船漿加速,劃了個弧度,斜斜的繞到了江碧海身後,無形中給江碧海增加壓力。他當然並不是不和宋星決出手,而是要借宋星決此招看清江碧海的虛實。
他融合了魔魂,習成了陰陽奕魂大法,無論功力眼界,均有令他自傲滿意的提升。但此時一見之下,發覺到這曾被宋星決搗破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