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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部分

jī憤,但卻又極力掩飾的樣子,心底卻鬆了一口氣。麻宗陽掌教雖然比朱商老祖還要溫和,但是溫養級數的老祖宗的壓迫,可不是笑的。對白勝來,麻宗陽真人給他的威脅,只怕還大過了幽冥血河旗這樣的十階仙器。畢竟法寶雖然有我元靈,卻是個死物,沒法跟麻宗陽老祖這樣的老謀深算之輩相提並論。

麻宗陽微微一拂衣袖,對白勝道:“來我亦不曾想過搶旁人的弟子,但是最近我們這一支卻出了點問題,我這一代有師兄弟七人,修為盡皆不俗,所以還能維持宗名聲不墮。但是下一代卻有些後繼無人,如今只有三名弟子突破金丹,再下一代勢頭更弱。來這還算不得什麼大事兒,mén的九幽十方胎藏如意法最能延壽,為此界第一延壽法mén,我破mén幾個老傢伙多活幾年,再培養些弟子就是了。但我因為百年之前跟龍王梵馱迦惡鬥一場,雖然擊傷了梵馱迦,卻也被冥河劍派的掌教嚴師我暗算了一,故而壽命已經不甚遠。麻五仁,麻真機,麻魔象三位師弟,又因為修煉太穢黑光法,把自身魂魄和祭煉出來的太穢黑皇合一,日後無望更進一步。你其餘的四位師叔雖然還能撐的一時,但終究不是嚴師我的對手。”

到了這裡麻宗陽深深嘆息一聲,道:“也是我當初錯了路數,覺得mén走的乃是代天殺伐的路數,就該秉持正路而行,不許mén下走捷徑,所以mén中傑出弟子隕落太多。尤其是每三十八年就要跟龍王界勾連,每一次都是我們玄冥派的弟子隕落甚多。我現在明白,為何當年宗雖然收徒良莠不齊,卻一直屹立不倒。”

白勝微微驚訝,他雖然對這個世界的玄冥派略有了解,但是畢竟瞭解的不夠多,在南蟾部洲大多數mén派的新一代都是人才輩出,玄冥派的第四代更有十八金丹,第三代人才更盛,這個世界的玄冥派卻凋零至此。不過白勝微微思忖,也出了幾分警醒來,暗暗忖道:“只怕麻宗陽座下的三大金丹,法力都是驚天動地之輩,不然如何能夠在這般殘酷的磨練之下,仍舊笑傲?”

麻宗陽笑了一笑,繼續道:“我瞧你修煉的命法器,應是白骨舍利無疑,我手頭恰有一枚六階的白骨舍利,若是你願意轉投我的mén下,成為我mén下的第十六弟子,我便把這枚白骨舍利贈你。”

白勝微微一震,暗暗盤算了一會兒,心道:“六階的白骨舍利,可未必是所有的禁制都祭煉到了四十五重以上,不定只有幾種核心法術才祭煉到六階的級數。既然這位老祖都開口了,我不多撈mō些法器,如何對得,冒險這一回?”

白勝想到了這裡,在似乎深思熟慮之後,斷然的搖了搖頭,慨然拒絕道:“一件六階的法器縱然yòu惑不,但總及不得麻五yín老師待我恩重,我來只是一個尋常凡人,卻得了老師傳授,還贈我白骨舍利的法器胚胎,從而一步登天,做人怎可不顧念舊情,忘恩負義。”

白勝的大義凜然,麻宗陽微微點頭,卻不再這件事兒了,而是口風一轉,聊起了玄冥派道法。麻宗陽乃是溫養級數的老祖,對玄冥派道法瞭然之深邃,遠非白勝可比,只是隨口提點一兩句,便能讓白勝獲益匪淺。兩人隨隨便便就閒談了兩三個時辰,還是最後白勝幾次提出,麻宗陽這才戀戀不捨的放他離去。

白勝離開了麻宗陽修煉的內府,心中暗暗忖道:“既然這個世界的玄冥派弟子隕落如此之多,他們死後遺落的法器必然不少,若是我都能得到手,將之煉入了九空天軌玄冥之中,法力必然一躍千里,百尺竿頭。只是……如何能夠把這些法器都得到手裡,卻是一個礙難之處。”

白勝把九空天軌玄冥煉為了命法器,能夠煉入這個體系更多的玄冥派法器,身法力就能愈加強橫,這是他最大的依仗。甚至對白勝來,這個體系的重要程度已經超過了他斬鬼殺神的絕世劍術,劍術再強,也要受限於他的身道行,但這個體系卻超越了道行的限制。白勝現在能夠挑戰脫劫中稍弱之輩,斬殺道基金丹,更為依賴諸多法器的加成,而非身功力修為。若是隻靠身功力,白勝在運使赤城仙派心法的時候,也就是仗著劍氣雷音之術,勉強挑戰金丹而已。

白勝才自離開,麻宗陽的臉色就微變化,他目光中露出深深思索之意,良,良之後,這才忽然噗嗤一笑,淡淡道:“沒想到宗的各支爭鬥,居然慘烈到如此地步,麻家四老居然被一個晚輩弟子追殺到如此地步。這個子道行也不甚高,但是卻厲害的緊,我的那個笨蛋徒兒可不及他深沉潛藏,陸師兄和龍師兄的兩位弟子,也在心智陰沉上差了這子一籌,還真有些想要把他收入mén下的念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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