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士衷沒有回答,只是問:“我問你,這一個禮拜辦公室只收到寄給小媛的威脅信,沒有其他的,像是洋娃娃之類的?”
“幹麼?你不相信我啊?”袁媛嗔他一眼。
“是誰收到爛娃娃,還把它扔進垃圾桶的?”鄭士衷冷哼一聲。“有前科的人本來就不值得相信。”
“只有一次好不好?”
“你從大學就開始收到威脅信,卻從來沒有告訴我。”
“你一定要翻舊帳嗎?”她雙手插腰瞪著他。
“不,我在陳述一件事實。”他學她手插腰,瞪眼。
他兩人的差別只在於……她的動作讓他覺得好玩,和一點點可愛。但他的瞪眼卻帶著一百萬伏特的電流,瞬間又電得她面紅耳赤,雙腿發軟。
“不公平、不公平……”她氣虛地咕噥著。
他得意地揚起唇角。“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可惜……似乎還需要一點時間。”他大掌勾住她的腰,幫她站穩,小聲地在她耳邊說道:“不過你放心,以後你有很多機會適應這些電力的。”
“仗著桃花眼欺負人,很了不起嗎?”她氣惱著,奈何還是背脊發麻。
“如果你也想要一雙桃花眼,我可以幫你出錢,找個厲害的整型醫生弄一對出來。”他挑眉,卻像是在拋媚眼。
這樣的電流不像瞪眼時的激烈,而是淡淡的電弧,一下緩、一下急地刺著她的心。
她感覺雙頰燙得像在冒煙,小腦袋垂得低低的,已經沒臉見人了。
同樣害羞的還有莊子維,他們這樣不避嫌地打情罵俏,讓他很不自在。
他輕咳兩聲。“那個……袁姐,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走了。”
袁媛幾不可見地點了下頭,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倒是鄭士衷臉皮厚,還不忘吩咐:“如果辦公室再收到任何威脅的東西,一定要儲存下來,不可以亂丟。”
袁媛在他腰間掐了一下。“都跟你說沒有了,你還一直問,這麼喜歡看我收到那種東西啊?”
“我今天接到警局同事的電話,你收到的三個洋娃娃經過檢驗分析,確定是由兩個不同的人寄的;也就是說現在有兩個嫌犯,不能不小心。”鄭士衷解釋道。
莊子維瞪大了眼。“兩個?”
“天啊!”為什麼事情會越來越麻煩?袁媛快昏倒了。
“沒錯,就是兩個威脅犯。”鄭士衷拍一下她的小屁股。“你啊!一下就招惹了兩個仇人,我也算服了你了!”
“關我什麼事?”她好無辜的。
“我會注意的。”莊子維很慎重地說完,才外出開始他第一天的獨立作業。
鄭士衷看著莊子維離去,至今還是看他不太順眼,儘管兩人沒有直接發生過沖突,但一個已婚男士卻去跟人相親,弄到要辦婚禮了才被老婆搞砸,這樣軟弱的男人實在是沒用透頂了。
他就不懂莊太太怎麼會這麼輕易就原諒自己老公,難道是因為有了孩子,不想寶寶一出生就沒有爸爸?
儘管這個理由很合情合理,但他就是無法接受。
他當警察的時候遇過幾個家庭出問題的中輟生,經常可以在警局聽到他們的家長聲嘶力竭地哭吼,表示他們多麼忍耐另一半的惡行,只為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為什麼孩子不能理解,還要,逃學、逃家?
那些中輟生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看到這種情況,他只想說一句,孩子再小都有自己的感受,想用那種勉強維持的幸福假象敷衍孩子,作夢比較快。
“你還是對莊子維有偏見?”突然,袁媛問他,雖然臉色潮紅未退,但她已經有力氣站穩。
鄭士衷聳聳肩。“我只是很難理解,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原諒一個欺騙你的男人?莊子維幹出這種事,他老婆還能接受他?他和他老婆一起成為你的下線,你們三個人時常見面,不尷尬嗎?”
“很簡單。第一,我對莊子維這個人沒有任何感覺,我並不在乎他,所以不管他做什麼事都傷害不了我,也影響不了我的情緒。”她的愛、憎都只給她喜歡的人。“第二,我把公事和私事分得很清楚,莊子維夫妻成為我的下線,他們的表現關乎我的成績,我自然要用心栽培他們,這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問題。”
理解了,也有一點佩服。
看來,所謂的事業成功人士,都各有他們的人格特點,想要在三十歲成就千萬年薪的大業,不單要努力、智慧,EQ管理同樣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