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地問,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
瑤華看著他那副模樣,暗自恨得牙癢。“知道白歌其實是個男人這件事情?!”
“啊呀!”朱厭又大驚小怪地叫了一聲,錯愕地看著他們。“你們原來不知道白歌是男人的嗎?”
瑤華一愣,回頭與風箬君面面相覷了半會,說道:“白歌夜舞齊名於世,而且白老闆和杜老闆他們都是一口一個白姑娘,白歌當然應該是個女人,是男人才奇怪!”
朱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嘆氣。“有句話叫作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白歌分明使用了幻術,別人瞧不出來是情有可原,但你們兩個是有法力的人,怎麼也沒分辨出來?”說著,撇過目光看看他們,輕擺著檀香扇嘆息道。“我可是在他一出場的時候就瞧出來了,發覺這一場所謂的十城奪豔盛會竟然淪為了兩個男人的爭豔賽,姑娘們都被擠到一邊去了,可真是荒天下之大謬,有夠無聊的了——”
瑤華聽得又愣了一下,隨即跳了起來,大聲叫道:“師叔的事你也知道?!你早就知道了?!你太過份了,知道了也不說,害我們差點被白歌殺了!”
朱厭揚眉不滿地說道:“這怎麼可以來怪我?是你怪師叔喬裝改扮來欺騙我,想從我身邊把乖女兒拐走,我沒有當場揭穿他,已經是全看在乖女兒的面上了,現在卻要反過來來怪我!”
瑤華聞言連忙回頭往風箬君看了看,只見他僵著一張臉站在旁邊一言不發,心中一頓,回過頭大聲說道:“跟你說的是白歌的事情,你不要打岔說到師叔身上去!”
“白歌的話,那更不能怪我了。我也是在他登場彈琴之後才知道他是個男的,等散場之後,就來尋你們說要離開了。至於白歌邀請你們赴宴,本來也是無傷大雅的事情。我又不是無所不知的知世大人,怎麼知道她是尋怪師叔過去示愛的——”
察覺他眼睛裡隱藏不住而漏出來的一絲笑意,瑤華忍不住大叫起來:“原來那時候你就在外面,你就不進來幫我們,你太過份了!”
朱厭笑道:“這種你們就可以搞定的小事情,何須我出面哪。更何況,我還要去唸魔林尋赤鱉的,如何可以在這裡得罪念魔八王?”
“你——”瑤華氣呼呼地瞪了他。“我再也不跟你說話了!”
“啊咧?”朱厭揚了揚眉,似乎沒料到瑤華還會這麼一招。瑤華則在說完那一句話之後,便轉身躍到風箬君身前,說道:“師叔,我們先去唸魔林,讓朱妖怪一個人慢慢走過來好了!免得再生出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讓人氣悶。”
風箬君點了下頭,便拉起瑤華的手掣身往前飛去。瑤華不覺暗自奇怪起來,御風飛行是很費體力法力的,風箬君為什麼不召喚守護精靈出來呢?瑤華正有些奇怪地抬頭看他,忽而察覺他的目光一轉,僵白的臉色變了變,沉聲說道:“有人來了!”說罷,捏訣作勢要召喚守護精靈出來,忽而又似想到什麼事情,低眉對瑤華說道:“喚青鸞出來。”
瑤華怔了怔,順著他的意思喚了青鸞出來,剛飛身躍上青鸞的背上,便聽得身後一聲女子的厲斥聲:“花弄衣!居然是你?!你這個混蛋,給我站住,花弄衣!”
“咦?!”聽那人喚的居然是弄衣的名字,瑤華不禁驚異地回過頭看去。藉著朦朧的月光,隱約看到夜空的另一頭一前一後明滅著兩隻守護精靈,奔在前面的是一隻火紅色的狐狸,坐在背上的隱約是一位花衣少女,落後火狐半步的彷彿是一隻麒麟,背上彷彿也是個白衣女子,卻看不清楚。“師叔,是紫苔的人嗎?”
風箬君頭也不回地說道:“不要理睬她們,快走。”
“哦。”瑤華雖然很想問為什麼,但看風箬君這麼緊張著急的模樣,也一時不便開口詢問。青鸞飛速向前,夜風在耳側呼嘯而過,瑤華時不時地回頭看看那兩道漸漸欺近的身影,不覺奇了奇,暗自想道:“青鸞竟然被追上了?”心中暗暗覺得不對勁,低頭一看,驀然察覺青鸞的身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光圈,裡面束縛了青鸞的倒影,任青鸞怎麼展翅疾飛,那個影子卻仍然被束在光圈之內,完全沒有移動半分。
“師叔。”瑤華喚了一聲,風箬君隨即發覺,微一側頭,便瞧見朱厭飄然而來,笑盈盈地說道:“仙子美人,有兩位小美人尋你呢!”
風箬君面色一僵,沉聲說道:“把縛靈術解開!”
朱厭故作訝異地說道:“啊呀,什麼縛靈術,我聽都不曾聽過,更加不會解了。”
風箬君的臉色倏地一青,瑤華察覺到他的身體都緊張地微微顫抖起來,便側身擋到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