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號?”呃……該不會是……天!“大仙。小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曉得那兩條笨狗居然這麼大膽,讓小的去修理修理它們!”邁開大步,往門口走去。
“它們在京裡,你怎麼去?不需要了。”嘖!這個小芽苞真是氣得她頭疼。
“這怎成?它們膽敢冒犯大仙尊座,非給點顏色不可!”到了門前,氣呼呼地開啟門,忽地他往後驚跳一步。
“姑娘和小兄弟起得可真早乙。”門外,一名身型豐潤的大嬸張嘴笑著,大搖大擺走了進來,將手上的東西擺上桌。
“大娘……這個!”她就是那名力氣如牛的大嬸,在狀元府的這幾天,都是她照應他們的起居。
“衣服是給你們換穿的,我先把床單換一換,等會兒再帶你們到膳房用早膳。”
她拿了床單到床邊準備替換,而玉棠兒和花精則挨進桌前一看。
替換的衣服?有女孩兒的裙裝,也有小童適穿的襖褲。
“大娘怎這麼費工夫,衣物我和小芽苞身上的換下來洗洗就好,穿在身上自然就風乾啦!”其實他們身上的衣裳就像是花的枝葉一樣,髒了,沾沾晨露也就乾淨舒適。
“這是大人交代下來的。”抽換掉有點怪異騷味的鋪蓋,婦人好奇地問:“是不是小兄弟晚上耐不住,尿在鋪蓋上了?”
“我尿?”他雖是階層不高的小花精,可也做不出這種丟臉的事的,他急忙想否認:“我才沒有!那個是大仇她……”
“!”驚駭地瞥向玉棠兒,見她板起臉,花精忙收口。“呵呵!不是芽苞尿,更不是大仙尿,是小狗灑尿!”
“房裡哪來的狗?”捧著汙穢的床單,走過來,摸摸花精幹黃的頭髮,用力一抱。“唉!看起來這麼伶俐的一個娃兒,腦子居然給不靈光,大娘疼咧。”
“嗚嗚!”臉被壓近床單,花精就快被狗尿味給燻死了。
“呵,大娘心腸真好,以後小芽苞就讓大娘疼了。”等等!如果這些衣服是路恭臣吩咐下來的,那昨天晚上,這味道是不是也給他聞到了?天!她還窩在他身上睡覺哩!臉色大變。
“如果有機會的話,讓我疼,當然好。”這一大一小進府後,府裡可熱鬧多了。
“大娘的意思是?”難不成路恭臣不讓他們繼續待了?
“你們將衣服換換,等一下我帶你們去見大人,就知道了。”
見了他就知道?這句話說得她志下心不安。
換完衣服,玉棠兒和花精便跟著牛力大娘來到膳房,膳房裡路恭臣早已在裡頭。
“我有事跟你們商量,坐。”盯著一大一小穿著他特地吩咐人去準備的衣物,路恭臣露出難得的笑容。小芽苞穿著嫩綠色的襖裝,很精神;而玉棠兒……那胭脂色的紗羅裙也真的適合她,此刻的她雖未費心裝扮,但那出塵的特質已透露了七、八分。
兩人不太適應地在桌前坐下,四隻眼睛不由自主地好奇凝望他。
有事商量?聽起來好象……有些沉重幄,玉棠兒不禁作如是想,她朝四下探看,更發現其它的人皆已退去。什麼事這麼神秘?連一干人都被摒退。
不過想想,即使他要趕他們出去,她也會再想辦法混進來的,因為她是無所不能的海棠花神嘛。
“恭臣大哥有什麼事要與我倆商量?”玉棠兒挺著腰稈。
見她不自在,他笑道:“無需這麼拘束,吃吧。”
回應地笑笑。“好。”她的確也餓了,拿起碗筷,不客氣地撈起粥,而花精更是呼嚕呼嚕吃了起來。
靜了一會兒,路恭臣徐徐開口:“你和玉芽還要進京尋親嗎?”
怎提這個?停下箸,玉棠兒戰戰兢兢地盯住神情嚴肅的他。
“如果要,我就託人先幫你們找,等找著再送你們過去,這樣會好一些。”眸光稍暗,像是失望。
“那如果我們不要呢?”廢言!如果要,他們還這麼努力纏他做啥?
黑眸霎時光亮。“如果不要,那我回鄉,你們跟來如何?”
“回鄉?”還要他們跟?“
“這事其實我也不容易開口,但不說又不能就這麼耗下去。”他難得心煩,也難得有事難以啟口,所以玉棠兒看得目瞪口呆。“事情是這樣的……”
自從他高中狀元,便也一直想將故鄉的老母接到青陽縣來,只是他的娘個性十分固執,一直堅持要他實現當初進京考試時對她許下的諾言,才肯依他的意到青陽縣讓他奉養終老。
這一年多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