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是少開口為妙。
“怎麼?不說話是吧?”騰格爾歪著頭看她,宛如一個充滿疑問的小男孩;不過,說出的話就很邪惡了:“那麼,用嘴巴來做點有趣的事好了。”
“你……”她光用腳指頭想都可以知道他在想什麼下流事,忍不住狠狠瞪他。
多虧他長得人模人樣的,還不是衣冠楚楚的禽獸,薛鈴香在心裡恨恨罵著。
“我想,你現在心裡一定在罵我吧?”
“喝!”騰格爾冷不防將一張俊臉湊到她面前,薛鈴香一嚇,粉臉霎時通紅,半是心虛、半是驚恐地說道:“胡……胡說,我才沒有呢!”
“呵、呵、呵,沒有就好。”看到她驚慌的模樣,騰格爾滿意的笑了,將臉移開了些。
輕呼一口氣,薛鈴香不自在地看著他,熱氣從被他握住的手臂向外擴張,過分。貼近的距離,讓她幾乎可以聞到他撥出的濃烈酒氣,也讓不勝酒力的她感到一絲醺醺然。
酡紅的嬌顏為她增添了嫵媚的風情,騰格爾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捧住她的臉。
“你到底是誰?”
搞不清究竟是喝醉了,還是教她的魅力迷醉了,騰格爾向來清明的銳眼掠過一絲迷茫。
自從接管西島後,接踵而來的事務教他終日奔波,初時的挑戰早就變成難以卸下的負擔,太久沒看見美好的事物,讓他不禁懷疑眼前看到的她不是真的。
“我……”被他突然一問,薛鈴香反而說不出話來,原本戒備的心房迅速崩解在他脆弱的表情中。
怎麼會有人同時具有男人的霸氣及男孩的純情呢?薛鈴香不解地看著他。
微微蹙起的眉頭似乎承載了許多煩惱,深幽的黑眸彷彿不可見底的泓潭般,在他身上奇異的融合了強勢及軟弱的特質。
薛鈴香幾乎是痴迷地看著他,全然忘了羞怯。
“告訴我你從哪兒來的?仙女。”渾厚的嗓音再次響起,夾雜著一絲難忍的慾望。
她的氣質太過高雅,一點都不像是風塵中打滾的女子,即使要說她是特意嬌養的小姐也不為過;或許,她根本不是安達準備的禮物也說不定。
騰格爾專注地望著她,不敢輕舉妄動委屈了她。
“我……是仙女?”在他的凝視下,薛鈴香結結巴巴的,“我叫鈴香。”
“鈴香?”他的眼眸似乎恢復了一些清明,但是,他很快地繼續問道:“誰帶你來的?”
甭說這屋子四周戒備森嚴,就算要登入西島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沒有人幫忙是行不通的。
“我、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在他的凝視下,薛鈴香續道:“不過,我記得他臉上有一把大鬍子。”
“大鬍子?”騰格爾困惑地眨眨眼。
見他似乎沒有原本想象中的可怕,薛鈴香定了定心,深吸一口氣,仔細把自己到這兒來的經過說了一遍。
“我一定會好好工作償還先支領的銀子。”提到自己暈船一事,她羞愧地低下頭,幾近無聲的囁嚅道。
看他的衣著打扮,說不定他就是這個大宅子的主人,連大鬍子都得聽他的命令做事,他該不會向她要回十兩銀子吧?那可不成!
她拿到銀子那天已經把三兩給了黃老爹治病、二兩買了小三上學堂需要的新書,剩下的銀子全給了王大嬸照顧街上那些沒爹沒孃的小孩。現在她身上空空如也,可沒有銀兩還錢呀!
她得努力說服他讓她留下來才行。
“大、大爺,求求您別趕我走。我雖然長得不壯,但是力氣很大的,挑水、劈柴都難不倒我……·
挑水?劈柴?騰格爾瞪大眼睛看她,緊抿的唇讓他的臉看來嚴峻不少。
誰捨得讓這麼個纖細的小東西做這些粗活?而且……
該死,安達居然沒有把她“真正”該做的工作告訴她!
揮手打斷她絮絮叨叨說個不停的話,騰格爾鬆手放開她。
這丫頭八成以為她真要來這兒打雜呢!
支著下巴,剛剛教她撩起的慾念未退,騰格爾全身緊繃,打算如何開口告訴她。其實,依他的權勢,他大可以順著自己的心意為所欲為;但不知怎的,他就是沒有辦法忽視她所表現出的驚恐神情。
“爺,您會趕我走嗎?”見他臉色不定,薛鈴香小心翼翼地問。
等了一會兒沒有得到答案,她有些著急了。“爺,我做事真的很仔細,我不會偷懶的,您別……”
“你可以留下來。”受不了她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