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當,菩薩自然不會去做,只有金鱗子才會,也一定能夠將事情辦好。
此時的金鱗子心裡也憋的慌,被菩薩這般一指示,隨即歡喜,出了客棧,徑直往那唐宮而去。
半夜潛入看守嚴密的唐宮,也許對一般人來說,的確比登天還難,但是金鱗子卻可以直進直出,絲毫不會讓任何人覺察到他的行跡。
不多時,金鱗子便藉助隱身術進入到唐宮之中,只是面前的宮殿多不甚數,又兼有大小房間,琳琅滿目,根本無處著手找尋。但是如若自己出手,勢必會傷及無辜,那太宗可是個好皇帝,金鱗子斷然不能傷害。
正在尋思之間,金鱗子忽見從左邊大院裡行來一隊士兵,身後還跟著一隊宮女,奇怪的是,這隊士兵手裡持著的並非是打鬥的武器,而是一種類似於唐朝禮儀衛隊才使用的特殊儀仗。
“這唐宮內要幹什麼?”金鱗子尾隨其後,轉入到一座宮殿之外。
但見那群人守在殿外,殿內傳出和尚集體頌經的聲音。再瞧那宮殿門框以及臺階之上,到處貼滿了佛家的法帖。
金鱗子定睛瞧去,終透過牆壁,望見大殿之中的情形。
那大殿中,一個身穿華麗龍袍之人正端坐在龍椅之上,周圍矗立著幾個帶刀侍衛,個個抖擻精神,皆處於作戰狀態。
無疑,那坐在龍椅上的人正是唐太宗李世民。而其正前方,則圍坐著一圈和尚,全都閉目唸誦佛經,少數幾個還在不斷敲擊著木魚,因為金鱗子的目光犀利,所以將各個和尚的神情都看的清楚。
奇怪的是,他們雖然全都閉目,但卻掩飾不了心中的恐慌,好似壓在他們頭頂地不是高大的宮殿,而是坍塌的土房。
不錯。金鱗子此來,是專為金蟬子的。如果他沒有猜錯,此時為皇帝念頌佛經的和尚之中,必有一人是玄奘法師。
可是尋覓良久,金鱗子卻始終未能看出哪一個和尚有玄奘法師那般的氣質。
“玄奘大法師到。”正在金鱗子困惑之間,那殿外的禮儀衛隊中閃出一人。待其話音剛落,只見那大殿旁的側殿之門突然被開啟。從中走出一個和尚。
那和尚生的儀表堂堂,眉目清秀。不論是從耳垂還是額頭,以及步伐之上,都似那高僧身在雲霧中一般,真個金蟬子之容,佛陀之儀。
不必揣測,金鱗子早就知曉這玄奘法師便是金蟬子轉世。而他之所以來這唐宮。除了對這中華歷史中的大唐帝國頗感興趣之外。還特為提前見到這唐僧。
當玄奘法師步入殿堂之中,那太宗皇帝便從龍椅上站起身來,笑容滿臉地迎上前,待到玄奘法師施禮完畢,他卻才挽著其手,一齊步入到那和尚圍成地***之中。
太宗皇帝與那玄奘法師分主次而座。
不過眨眼工夫過後,那原本一臉笑容的皇帝卻突然顯露出為難神色。
“陛下寬心,我佛門弟子在此擺下法陣,只待那龍鬼前來。貧僧必以往生咒為其念頌,超度其亡魂。期盼那龍鬼能夠曉得道理,自去輪迴轉世。”
玄奘善言,那皇帝微微點頭,對他十分信任。
金鱗子在外聽的仔細。卻才知曉皇帝在皇宮內邀請玄奘做法事。原本是懼怕涇河龍王的鬼魂前來滋擾,想度其投胎轉世。但是玄奘之言。也太多虛無,那龍鬼何以能自願前去投胎?
正遲疑之間,金鱗子見那玄奘法師自座位上站起身來,將一身袈裟捋了捋,然後在眾和尚之間,選了個位置坐定,口中念起了經文。
與此同時,其他和尚也各自敲響了面前的木魚,一齊念起了超度亡魂的佛經。
佛經,原本在金鱗子的眼裡,不過是些胡言,說什麼超度亡靈,也純屬無稽之談,沒有什麼力量。但自從幾百年前,在菩薩地玉淨瓶中聽得佛祖宣講真經,為自己增長無上修為之後,他便徹底改變了自己的初衷。
而事實也恰恰就這麼奇怪,當其耳邊不斷響起殿堂之中念頌的佛經時,金鱗子卻突然感覺自己的雙手失去了原本應該有的充沛力量。
毫無疑問,金鱗子身為妖王,天性而成的殺欲已被這超度之佛經軟化。
然而就在這時,金鱗子的耳邊卻響起了一聲龍吟,這低沉地吼叫,叫人毛骨悚然。
但是金鱗子能感應到地響動,即便吼聲再大再強烈,那大殿之中的人卻聽不見絲毫。
“想必是那涇河龍王的鬼魂來了。”金鱗子兀自想著,為了保障金蟬子以及唐皇的安全,他做好了隨時施以援手的準備。
殿堂之中的和尚依舊念頌著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