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卻連如果我使用的話我就會消失,絕不可能願望成真這樣的事情也告訴了我,然後離開了」
以及實際上得到的結果,
「更重要的是……要是,坂井君沒有選擇我的話……」
一邊忍受著悲傷與苦痛脹滿胸口,一邊努力的說道。
「我可能會因此沮喪,而失去了那份驅使自己使用這個寶具的思念。明明是為了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而設的安全網,明明是必須要動的寶具……她卻將寶具交給了不知道是不是一定能夠願意使用它的人,甚至還告訴對方一些可能會打消使用念頭的話……菲蕾絲小姐所做的事情,實在是太亂來了」
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結果吧,意見整理的十分清晰。卡姆辛將手頂在鄂下,對此思量起來。
「啊,的確,完全不像是一定想要讓對方動寶具的人所採取的措置。但是,也不可能試著實際去動一次……這還真是個難題呢」
「嗯,『萬條之仕手』也跟我們說過,雖然這是除了吉田一美小姑娘之外誰都不能使用的寶具,但是也不可能把她一同帶到戰場上去,所以這次的作戰就放棄考慮菲蕾絲的助力吧……」
覺得吉田是在「必須要戰鬥,必須要使用」這樣的強迫觀念下做出行動的比希莫特,想借告訴她不能夠成為戰力這個刻薄的事實,來間接打消她的念頭。
但是,吉田卻微笑著,搖了搖頭。
「不,卡梅爾小姐本來說的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啊,那麼為什麼,還要繼續考慮這個寶具的事呢?」
「嗯,到了現在,明明已經沒有硬要使用它的必要了」
對於兩人在理的疑問,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再度,搖了搖頭。
「只是,菲蕾絲小姐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理由。我想知道那個理由」
視線,再度投向那無法看透的暗黑的彼岸。
「我想大概,現在的我,是沒有辦法使用這個『海拉路達』的。但是,那並不是因為那將使用我的存在之力什麼的理由。那個時候……」
猛然,理智的堅強為感情所動搖。
「坂井君的喜悅,和我的喜悅,已經變成了不同的東西。明明,想一同去分享喜悅,只是這樣而已的,現在卻已經變的,那麼的遙不可及」
像夢幻似的,向著黑暗中消逝的背影。
(——「能夠回去的話,還是回去吧」——)
從那裡傳來的聲音,在耳邊迴響。
(——「雖然現在,還什麼都沒能改變」——)
的確是少年的聲音,說道。
(——「比起在這種地方,那樣的話要好得多」——)
無數次在腦中迴響,無法知道是否在苦痛著的聲音。
「但是,我卻不能就像他說的那樣,就這麼回去」
現在的吉田,明確地表示了拒絕。
「呆在這裡,以及變成這樣的情況,都是我認為更好而自己做出的選擇,都是我存在的證明。我沒有打算讓任何人把它消除,就算是坂井君也好……」
在帽子下面,雖然只有那麼一點點,卡姆辛露出了笑容。
(人類這個東西,還真是很贊呢,「不拔尖領」比希莫特)
(正是因此,我們才有戰鬥的意義啊,卡姆辛·尼布哈瓦)
完全不知道自己讓兩人如此感服的吉田,還在為了表達自己的意思蒐羅著語言。
「現在,我為了去理解菲蕾絲小姐,需要更多的材料,不管是什麼樣的東西都好」
對於少女來說,感情上的後援啊,動聽的鼓勵什麼的,都已經不再需要了。
在背後推一把,或是讓她抽身這樣左右她想法的助言,也已經沒有用了。
自己,能對她說一些,並非左右她,而是對她有用的話嗎?
這麼想著而在記憶中探尋的卡姆辛,決定去直面一件,數千年生涯中,一直埋藏在自己心底的一件往事。在於他來說很難得的,猶豫了數秒之後,他張開了因為受傷而留下了一道縱疤的嘴唇。
「啊,吉田一美小姐。我曾經跟你提起『過去的事』,你還記得嗎?」
「誒,記得是……」
吉田對於這個突然的話題稍感疑惑,但是還是立刻想了起來。他所說過的每一句話,少女都作為無上的格言銘記在心。
「炎熱之國的王子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