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的、居心叵測的,看笑話的,暗地裡使絆子的,見不得她好過的,一件件一樁樁,說不委屈憤怒那是假的,想著這些日子以來的隱忍,輕哼,“成天有人來噁心你算計你拖你的手腿,你覺得還能高枕無憂吃好睡好?”也幸好心身體心理素質都過關,否則換作旁人早就屍骨無存了。
李驍安撫道:“知道你受委屈了,那些落進下石的,你放心,待你身子大好,宮裡賞賜下來,爺我帶你出去轉上幾圈,就光站到她們面前,也讓她們下不了臺。”
一想著昔日扯高氣揚落井下石的人陡然又裝出一副巴結討好的面容,如情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捶了他的胸膛,忽然又摸上他的胸膛,李驍色迷迷地捉著她的小手,“怎麼,這麼快就忍不住想當色女了?”
如情笑罵:“去你的,我才沒你滿腦子的胡思亂想。我只是覺得,你也瘦了。”昔日摸起來還算結實的胸膛,如今也是一架排骨架架,摸起來還真硌人。
又捏了捏他的臉,這廝守不算胖,但也不算瘦,臉上總也有些肉的,哪像現在,雖然沒有瘦成皮包骨頭,卻也眼窩深陷,顴骨高聳。並且臉也曬黑了不少,面板也粗燥不少,下巴的鬍子也還沒刮,摸起來還真硌人。
“有句詩叫什麼來著,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每天想著你們母子,茶不思飯不香,睡也睡不踏實,如何不瘦?再來,想我堂堂大慶朝的靖王,一向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直,偏這回讓我扮演那撈什子的欺男霸女的無恥紈絝,人前人後可把我給憋壞了。”
如情輕笑,問:“差事辦完了?邪教真的被消滅光了?”
他點頭,“你那個大哥,還真不是蓋的。什麼毒口佛心,佛口毒心都讓他演遍了。偏人家人品好,做了那麼多缺德事,還讓老百姓稱頌。”一句話說得酸不溜丟的。
如情失笑,“你就嫉妒吧,活該,誰叫你平時候不得人心。”
李驍不服氣地道:“能怪我嗎?誰要你那個黑心肝的大哥硬要欠扮黑他卻扮白?哼,好人都讓他做了,黑鍋卻讓我來背。”雖說後來他做了一系列的惠民措施,又巢滅土匪,殺掉那批橫行無忌的地痦流氓,又把整個太源的貪官汙吏給血洗了一遍,扭轉了昔日敗壞的名聲。但比起知禮被作詩留念還讓人口口聲聲稱作青天大老爺的情形,他就是一肚子苦水沒地方倒呀。
如情忍著笑,安慰他,“好了啦,知道你受委屈了。別生氣了,都是為了朝庭為了皇上辦事,個人私怨又算得了什麼?”
李驍悶悶地道:“不愧為兄妹,連說的話都一模一樣。”
如情訝然,李驍又恨聲道:“可恨的是他一邊說著大義凜然的話一邊又收受別人的賄賂,人家還說他公證清明,大公無私,可把我給氣死了。”這個超級偽君子。
如情捧腹,想像著那種火爆場面,其他人賣血又賣命卻得不到一個好,偏有人啥都不做只需動動嘴皮子功夫既搏得好名聲還賺得盆滿缽滿,確實……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可是,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至親大哥呀,她還能說什麼,只能好言好語地安撫心靈受到嚴重傷害的丈夫了。
“……這就是我大哥的厲害之處。不過,他再如何的厲害,也厲害不過你呀,你拳頭比他硬,身邊護衛比他還要多,真要掄拳頭,他哪是你對手?再說了……”
話還沒說話,便聽男人悶悶的聲音傳來,“待咱們的兒子長大了,就把他送到你大哥那請他代為教授功課。”
如情張大嘴,訝異地望著自己的男人一臉猙獰,“我想過了,當文官就是好,什麼都不必做,只需動動嘴皮子功夫就能獲得滿堂彩。咱們兒子還是走文官路線吧。”
“……”好情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如情見男人仍是沉浸在對知禮無邊的忿恨中,於是連忙轉移話題,“你才回來,肯定還沒見過兒子吧,唉,可惜你回來的不是時候,只能再熬一會兒等天亮了,再去瞧他。”
“不急,來日方長,遲早都見得著,可我現在只想把你給吃了。”男人一個翻身,把如情壓在身下。
如情連忙推他,結結巴巴地道;“節制點啦,我還沒出月呢。”
他悶悶地道:“我知道,只是想親親你。”說著唇舌就壓了下去,在如情臉上來回輕吻,如情被他的胡茬子刺得又癢又痛,連忙推開他,“老實點啦,討厭。”
李驍悶悶地翻過身來,躺在她身邊,待喘勻了氣後,又側身,把她摟到懷裡,“告訴我,我走後,為什麼不給我寫信。”
如情瞪大眼,“我有寫呀,還寫了兩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