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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膽子越來越大,越發有恃無恐。

李驍見如情只沉默著,卻不說話,心下越發忐忑,又繼續道:“對不住,先前確實太過縱容,以至於使她起了非分之想。都要怪我。”

如情微扯唇角,“王爺何錯之有?有錯的應該是妾身才是。明明已縮在龜殼裡認了命,卻還傻傻的相信……”她沒有往下說,只以哀涼的語氣道,“算了,大婚頭一天就遇上刁奴欺我,如今再來個姨娘,接下來的日子,不知還會有什麼樣的驚喜等著我。”

李驍滯住,語氣艱難地道:“妙音和香姨娘只是個例外。”他要如何對她解釋,原本他已經物色適合的對像,把妙音打發出府。而香姨娘,他真不是故意的,也不過偶爾的醉酒放縱了一回,誰知會有如此結局。

如情淡笑,“是呀,只是例外而已。”

李驍膽戰心驚地望著她,攬著她的肩,“但凡對你有半絲不敬的下人,我已讓人全打發出府了。”

妙音雖沒有被凍死,卻也另配出府。一個不再是黃花大閨女的丫頭,姿色再好也只能嫁個低門戶的窮苦人家,或是作莊戶管事的妾。天差地別的距離,也足夠她受了。月蘭有賊心還沒有賊膽,另配出府也是當得的。但洪嬤嬤,洪大成家的,卻也受如此波及,從肥水衙門裡栽落下來,對於一向風光慣了的她們,也是個滅頂的打擊。

李驍如此冷酷處理身邊的下人,是對她這個妻子的無上疼寵,可,對侍候自己多年的丫頭也能如此毫不留情面,若哪天自己也惹怒了他,是否也是這般下場?

李驍猜不出如情此刻的心思,只見她神情抑鬱,還道是仍在生氣,又上前勸聲哄了翻,“對不住,讓刁奴惹你生氣了。”

如情甩甩頭,這個夫以為天的時代,她再是不甘,再是不滿,卻也不能太使性兒,強笑一聲,“王爺,冒味問一句,這些丫頭再是可惡,可總歸侍候了王爺多年,王爺當真是狠心,說罰就罰,一點都不講情面。”

李驍握著如情冰涼的手,緩緩道:“奴才犯了事,本就該罰,這與情份並無相關。我對底下人從來都大方,這些丫頭但凡吃穿用度,無不比外頭還要精上幾分。可她們卻不思感恩,反而恃寵生嬌,與我的妻子添堵,卻是萬萬不能容忍了。”他也從未想過,他身邊的丫頭會如此大膽,這令他極為震怒。當然,這裡頭也不凡有人暗中操縱,他雖然生氣,卻暫且奈何不得。只能發了狠地處置這些刁奴。

如情細細想了想,好像,他說的也有些道理……

李驍又道:“自小父王便教我御下之道,對於奴才,要恩威並施,有錯當罰,有功則賞。忠心卻又跋扈之人,亦棄之不用。妙音,洪嬤嬤,洪大成家的,還有月蘭,她們肯定都忠心,可她們卻打著忠心的旗號傷害我的至親,這樣的奴才,亦留不得。”

如情細細想了,好像,他說的都有道理,可見她婦人之仁了。

“可是,我才嫁進來,就打賣了這麼些奴才,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這個王妃心胸狹隘不容人呢?”

李驍輕笑,把她推倒在床,自己也脫了衣裳,鑽進被窩裡,一邊替她蓋好被子,一邊道:“父王自小便教導我,對底下的人可以仁慈但不可以慫恿。日後王府都要你來打理,對於刁奴,千萬不可仁慈。今日之事,本不該發生的,卻因我先前的慫恿……不過這樣也好,相信有這幾個刁奴的前車之監,其他奴才自是不敢再怠慢於你。”

如情點頭,忽然又覺肩上膽子沉沉的,她是王妃了呀,這管理奴僕就是有一頂大學問,唉……

而自己這枕邊人,卻是深譜御下之道,只希望自己也不要被他御了才好。

經過剛才那一系列的意外插曲,總算消滅了李驍身上的慾火,可一挨著如情,柔弱無骨的纖細身子極有誘惑力,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慾望又給驚醒,雙手又開始不安份起來。

如情惱怒異常,什麼叫精蟲上腦的男人,這就是了。拍開他使壞的手,道:“王爺,妾身泛了。”她的美容覺已嚴重受到打擾,真的不能再耽擱了。

望著女孩平靜的面容,長長的睫毛下的雙眼,死死閉著,小唇兒緊緊抿著……今晚的事,確實是他理虧在先,可她沒有對他大吼大叫,也沒有對他哭泣指責,卻是以這種方式來表達她的憤怒與失望。

李驍陡然心驚,難道她真的對他失望了?

腦海裡浮現出那天在宮裡她的俏皮與狡黠,還有她無耐的認命與對他無聲蔽開的心房……可如今,他的一切努力卻被一群刁奴給破壞怠盡。

這丫頭又鑽進了龜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