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暗勢力完成下一步的計劃,如果不是這樣,鷲眼憑什麼資格坐在高峰面前?可惜鷲眼看不清局勢,更不曾想到,高峰手中有強大的武裝力量,自己手中也有幾百人的內務部衛兵,鷲眼的那點底牌其實什麼都不是。
南楓與鷲眼爭吵,陳發卻沒有表示出任何傾向,始終將腦袋埋下,盯著身前的桌面,人老成精的陳發才不會參與鷲眼與範美人之間的爭鬥,他明白鷲眼這個時候跳出來的用意,這裡在座的人,除了鷲眼與夢蝶蘭之外,都和高峰有或多或少的關係,唯?,唯有他們兩人一點關係都沒有,沒有關係就沒有根基,他們的勢力也無法與高峰抗衡,高峰需要他們,才會讓他們參與這件事,若是不再需要呢?
在陳發看來,鷲眼做的一切只不過是試探而已,乘自己還有些本錢,先試探高峰的底線,鷲眼為了能夠加重話語權,還不停的給陳發使眼色,要陳發也綁在自己這邊,形成同盟,增加分量。
陳發因為劣種人的身份,心理極度自卑,在他心中,自己能夠坐到這裡,全是高峰的賞賜,就算讓他成為議員,也是高峰無人可用,讓他湊數而已,此外陳發還在心中責怪鷲眼,這次遵從高峰的命令,將鷲眼喊過來共商大事,卻沒有想到鷲眼翻臉無情,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向高峰的嫡系開炮,還想讓自己也參合進去,真是做夢?
鷲眼似乎豁出去了,為了加重自己的影響和地位,不停的向範美人攻擊,南楓身為範美人的心腹,當仁不讓的與鷲眼爭吵,反倒是範美人安然的坐在一邊,平靜的等待會議重新開始,就在這時,高峰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憤怒,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在合金桌面上,就聽噹的一聲巨響,拳頭宛如砸進了麵糰,深深陷入其中,桌面也想被揉皺的抹布,向高峰這邊坍塌下來,讓鷲眼與南楓驚駭的住了嘴。
高峰狠狠瞪了兩人,還沒說話,感知卻感到一股驟然發動的鋒利殺意,想也沒想,千劫絲隨即發動,向殺意滿期的地方捲去,千劫絲散發著陰森的寒氣,劈開空氣,直向夢蝶蘭纖細的頸子落去,只因為夢蝶蘭在他們中間突然動手。
感知所至,事無鉅細全都放到最大,連時間都變得極慢,千劫絲宛如靈蛇,婉轉曲奇,隱藏著致命的殺意,狠狠刺向夢蝶蘭眉心,夢蝶蘭毫無察覺,嘴角帶笑,似乎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情,但雙眼寒光凌冽,猶如毒蛇般陰狠,在她微微掀開的紅唇中,一點金屬光澤正逐漸放大,看不清具體的事物,但從那銀光點點的鋒利針頭上,能夠感受到極其陰毒的殺機。
眼看高峰就要將夢蝶蘭的殺機扼殺在搖籃之中,卻沒有想到,最後一刻高峰主動挪開了千劫絲,擦著夢蝶蘭的髮絲飛過,而夢蝶蘭嘴裡的機關也終於噴出了致命的毒針,毒針剛剛出口,便消失在鷲眼的脖子上,而此刻,鷲眼還好無所覺,依然與南楓罵個不休,
除了高峰,誰都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鷲眼臉紅脖子粗的張嘴,手指南楓就要說話,突然瞳孔陡然間收縮到了極致,雙手不由地捂住胸口抖動起來,南楓看到鷲眼的樣子,冷笑道:
“老東西,還想跟我吵?現在好了,心臟病發作了,真是死都不知道悔改……”
就在南楓說出這話後,鷲眼的臉上已經成了青紫色,雙眼的眸子已然不見,只剩下渾濁發青的眼白,捂著胸口咚地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再無動靜,南楓的臉色一變,踢開身邊的桌椅衝到鷲眼身邊,按住對方的脈搏,三五秒後,臉色變得與鷲眼一樣難看。
“大長老……,我真沒想到……。”
南楓情急之下,說出了高峰在荒野的名諱,而除了南楓心悸害怕,範美人也冒出一身冷汗,憤怒的瞪著南楓,你說吵架就吵架,幹嘛要將鷲眼給氣死?這不是壞了高峰的大事兒麼?
高峰掃過地上的屍體,臉上沒有什麼表示,雙眼卻死死的盯著夢蝶蘭,似乎在等著夢蝶蘭說話,夢蝶蘭卻裝作悲憤欲絕,胸口急速喘息,宛如用最後一點理智壓抑自己,雙眼已然翻出眼淚花子,似乎對鷲眼的死極端憤怒。
“說說吧,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出人意料的,高峰沒有責怪南楓,而是對夢蝶蘭開口,眾人摸不著頭腦,不由地一起看向夢蝶蘭,卻見夢蝶蘭氣極而泣,指著南楓大聲說道:
“難道不是他害死了鷲眼?我與鷲眼從小相依為命……。”
“所以你殺了他?”
高峰不等夢蝶蘭將話說完,用嚴厲的質問打斷了夢蝶蘭的話語,讓她彷彿被掐住喉嚨的母雞,除了瞪眼之外,什麼都說不出來,心中也是驚駭,為什麼高峰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