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現在,那裡只剩下空蕩蕩的山頭。
懸羊擊鼓是古代戰爭的一種出其不意的策略藝術,而在地犰部落,替代倒黴羊的是兩隻具有本地特色的角糜,當一眾抱著必死之心衝進部落的荒人戰士看到那兩隻口吐白沫的角糜之後,全都呆滯了。
角糜擊鼓超出他們的想象之外,讓自以為得計的庇護者憤怒的當場將其分屍,但黑爪部落已經跑了,他們這些天的圍困也落到了空處。
當然,人跑了,物資不會跑,黑爪部落儘可能的輕裝簡車,除了糧食之外,其他的能不帶就儘量不帶,留下了大量物資,其中很多都是中部荒野難得一見的新奇事物,庇護者憤怒,荒人戰士不憤怒,接受一個毫無抵抗的堡壘是最好的獎勵。
整個山丘都被挖空,地犰部落善於挖掘,讓這裡有足夠房間容納外面的荒人戰士,庇護者有心派出人去追擊,但在眾人尋找財物的時機裡提出來是不恰當的,所以非常無奈的提出吃了午飯後再追擊。
這個提議讓荒人陷入了更大的災難,這一切高峰早有預料,荒人在外面不可能得到更多的水,所以每個荒人用水都需要儘可能的節省,而在地犰部落,這裡的水是取之不盡的,也讓所有荒人痛飲一番。
在他們將清水澆遍全身,享受清涼快感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部落周圍山丘上生長的有毒植物全被清理一空,而水源的味道也不對勁兒,經過提純的毒藥經過稀釋,可能不會在第一時間致命,卻會讓在他們的身體內潛伏,殺死體內的紅血球,造成血液缺氧,從而窒息……。
高峰沒有打算和荒人正面作戰,他的想法很簡單,和荒人拼個你死我活不是作戰目的,但他也不願意身後跟隨一個巨大的尾巴,留下了後手。
高峰的後手誰都不知道結局會怎麼樣,為了配合,高峰拿出了新的計謀,伏擊。
伏擊的戰士埋伏在峽谷兩邊,並沒有上到陡峭的山頭,沒有火力封鎖,上去了也沒有用,所有人都披掛著雜草編制的偽裝網,潛伏在兩側的草木之中,等待著荒人的來襲。
黑爪已經被高峰層出不窮的手段給弄的沒話說了,也不再和高峰唱反調,高峰說什麼就是什麼。
披掛著偽裝網的滿頭卻對身上簡陋的東西讚賞有加,若是裝備這東西,伏擊偷襲簡直無往不利,簡直是作弊性的大殺器。
就在眾人安心等待的時候,幾個快速奔走的人影猶如兔子般從遠處跑來,其中一人便是豁牙。
“來了,來了,都準備好……。”
急促的催促讓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唯有高峰心中忐忑,他不知道下藥的效果如何?
“什麼時候動手?”若是以往,動手的命令要看黑爪的心情,但這場戰役是高峰策劃的。
高峰的表現眾人所知,到目前為止,沒有出過太大的問題,即使之前部落聯合上,高峰犯下想當然的錯誤,也並非黑爪所能預料到,之後輕取地犰部落,讓黑爪在感嘆廉頗老矣之時,對高峰的意見重了幾分。
“等等,有些不對勁兒……。”高峰低語回答,一雙銳利的雙眼始終注視著出現在視線中零散的荒人。
本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毒藥經過稀釋之後,似乎有了效果,零散的荒人戰士沒有任何隊形可言,一個個腳步蹣跚的向這裡走來,步伐卻愈來愈慢,很多人走著走著就走不動了,不得不坐到路邊大聲喘息,想要多一些空氣。
“怎麼回事兒?”黑爪部落的勇士和戰士們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勁兒,對持了數天的荒人戰士怎麼全都變成了軟腳蝦?不少人已經開始顫抖,對付這種走路喘三喘的傢伙,他們有了必勝的信念。
“我提煉的毒藥有效果了,不過他們應該停止追擊才是?”高峰看不明白了,讓荒人知難而退才是最好的結果,他在這裡埋伏也是以防萬一,並不準備全殲這些荒人,畢竟,他們沒有與數萬荒人戰士抗衡的本錢。
“他們不敢,橫斷可不會這麼好說話,如果他們找不到我們的蹤跡,回去的下場很慘……。”
滿頭比高峰更瞭解荒人,立刻解說道,讓高峰心中湧起無奈,不管是荒人,還是他們,都不容易啊。
“不用再埋伏了,出去吧……。”高峰有些索然無味,原本就中了毒,又趕了這麼遠的路,恐怕荒人也撐不住了,即使他們出去,也不會有什麼戰鬥。
“殺不殺……。”黑爪舉起利爪,便有一千多名全副武裝的男人站起來,讓荒人們驚駭著大叫。
黑爪想要殺個痛快,滿頭臉色黯然,並沒有反對,雙方是敵非友,高峰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