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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風清揚一望便知是為了自己而挑了丐幫總舵的蛾媚掌門,遂上前施禮道:“晚輩風清揚拜見師太。”

淨思伸手扶佐他,不讓他拜扣下去,風清揚亦不敢強行扣拜,順勢立住。

淨思凝神謗視他片刻,忽然雙手合十,捧於額前,泣聲道,“阿彌陀佛,天可憐見,風師弟果然還活著。”

風清揚霎時間熱血上湧,感噎道:“多謝師太眷顧,晚輩沒齒不忘。”

須爽,淨思臉上紅潮退盡,一雙妙目中仍隱隱有淚,伸手拍拍風清揚道:“風師弟,你稱我師姐便是。”風情揚待要爭講,一望到她雙眼中熱切親近的神色,恍然如見親人,便拱手稱聲師姐,淨思欣然。

眾人無不訝然,淨思乃江湖上有名的“冷美人”,據說從未有人見她笑過,以致將之比作包拯,有“淨思笑,黃河清”之說。不知她何以對風清揚如是垂青。此事非但眾人不解,即便風清揚也茫然如墜五里霧中。

丐幫諸人一見淨思,無不義憤填鷹,目光欲裂,華山派人誤聽傳言,為風清揚“復仇”

乃屬情理中事,峨媚派沒來由地出頭架樑子,而且行事成煞毒辣,居然將自己總舵挑了,是以無不將淨思恨之入骨,比較之下,對風清揚和華山派人怨恨稍減。若不欲在少林、武當面前擺擺道理,早就一湧而上大拼其命了。

智圓一怔,卻也如釋重負,自己正委實裁決不下,淨思將事攬了過去,實屬求之不得,便笑道,“師太乃佛門高人,由師太來料理自是最好不過。”

淨思正容道:“解風何在?”

執法長老聽她直稱幫主名諱,氣往上撞,但看到她清麗傲絕的神態,不由得為之氣懾,緩緩道:“敝幫主有要務在身,不在此處。”

淨思冷冷道:“這便沒法算了,我只尋解風講話,憑你們還不夠分量跟本座擺道。”

執法長老氣得心肺欲炸,注目智圓道,“大師,您老如何說?”

智圓登時頭大如鬥,不想淨思居然是這麼個“算”法,心中殊覺不妥,可如何處置方為得當;卻又無計可想、便向殷融陽望去。

殷融陽卻目眺遠方,似乎心有旁觀,全然不加理會。

原來殷融陽自少年時便痴戀著淨思,那時淨思尚是豆寇年華,滿頭秀髮的垂鬃少女,不想於他繼任武當掌門的同一年,淨思便以及棄之年削髮為尼,繼任峨媚掌門,武當派雖不禁婚娶,殷融陽的一段心事卻全落了空。

這段心事除他而外;再無旁人知曉,兩派創派祖師張三丰與郭襄交誼深厚,是以這兩派弟子為世交,如同一脈所出。殷融陽與淨思見面機會雖多,苦耐淨思總是冰山一般,令人難以接近,更不敢說一兩句風言褻瀆。

殷融陽見淨思待風清揚的親熱狀,心中沒來由地一陣痠痛,心底深處不免生出幾許嫉妒,只覺淨思若能待自己這樣一次,縱然為她捨棄武當掌門之尊、再為她死上百次、幹次亦所甘願。情知此乃絕不可能之事,便移目天外,幻想偏偏。好在武當的鎮定功夫獨步武林,真所謂“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糜鹿興於左面目不瞬”,心裡雖翻江倒海,面上仍一絲表情也無。

淨思哼道,“東問西問做甚,尋著解風那老鬼,讓他找貧尼來便是,貧尼自有道理打發他。”

掌棒龍頭聽她辱及幫主,忍耐不住,虎吼一聲,挺棒而上,風清揚喝道:“大膽。”刷刷兩劍攻得掌捧龍頭左支右細,隨即如法炮製,一記豹尾腳將之踢飛丈外。

淨思拍手道:“風師弟,這一手俊得狠哪。”

峨媚派入見掌門師尊興致遺飛,實屬破題兒頭一遭,無不惑然,卻也都緊隨其後,大鼓其掌,喝彩之聲驚天動地,惟恐掌聲不響,采聲不亮,將峨媚內功提至極致。

智圓苦笑不已,殷融陽面露微笑,對風清揚的劍法頗為讚許,只是礙於情面,不好公然喝彩罷了。

執法長老面紅耳赤,見殷融陽明顯偏袒風清揚一方,智圓方丈又不置可否,掌棒龍頭又在眾人前出了大丑,說什麼也壓抑不住,身形一晃,一柄鋼刀向風清揚砍去。

淨思欲伸手接過,風清揚道:“些微小事,不勞師姐動手,讓小弟打發他。”

淨思果然退身一邊,卻惟恐風清揚有個閃失,提足內力,一侯其有險,便上前接下。

執法長老單刀展開,攻得如疾風驟雨,風清揚閃身騰挪,仗著絕妙身法,穿行於刀網之中,倚天劍乘虛導隙,劍氣縱橫,兩人一時間鬥了個旗鼓相當。

莊夢蝶在旁看得暗暗心驚,沒想到執法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