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蛾以為他要作甚房中秘技,倒也情願,笑吟吟跪在他面前,道:“奴僕遵命。”
風清揚笑道:“叩三個頭。”
桑小蛾毫不遲疑,便叩了三個頭。風清揚拉她起來,道:“好了,適才我是代舅舅受你的禮,好代舅舅傳你一門絕藝。”說著模出一冊圖頁來。
桑小蛾登感受騙,不依道,“好人,你讓我怎樣我便怎樣,便是天天給你跪拜叩頭也成,怎地弄出別的人來騙我,以後可不許這樣,不然我可要惱你了。”
風清揚笑道:“我怎敢平白無故受你的拜,舅舅乃當今天師,委實有通天徹地之能,你拜他幾拜也不冤梗。這卷物事你瞧瞧,管保你一看便放不下,那時便知我的苦心了。”
桑小蛾翻開圖頁一閱,嚇了一跳,連呼上當,風清揚笑道:“稍安勿躁,全部看完再說。”
桑小蛾只得耐著性子逐字逐句看,看過篇首總訣已然抨評心跳,自己以為所練的功夫乃是天下間獨一無二的秘法,不想早被張宇韌在此駁得體無完膚,直斥為邪魔外道,謂其功法為“飲鎢止渴”,害人害己,為害龍烈,乃是雙修流派十大禁功之首,只是功法本身構織精密,是以一時間收效甚巨,其害不顯,到得症狀發作時,已然病入膏盲,無藥救治。
這一段所述正與她現下狀況相符,饒是她早已有所察覺,卻不意已然一腳踏入鬼門關,不由得駭然汗下。
張宇初接下筆鋒一轉,便到他所創治的雙修功了,自謂一生對房中穢技厭憎至極,是以在他治下雙修一派已趨絕滅。然則先賢創意,未必無由,多因後世,捨己從欲,逆天道而行,遂使流毒無窮、禍遍天下。身為道教之尊,不可不為之一雪恥辱,是以潛研深思,盡集各門功法於此處,付之一炬,創述完善法門於今朝,以待佳人,不單期頤可求,且可糾治各門之偏,可謂無上大道。
桑小蛾於生死看得極淡,倒非勘破生死,而是所受苦楚太多、死倒是一種解脫,但與風情揚喜綿鴛盟後,求生之念頓切,自知命不久長,心中未嘗不惕懼交加,驟然得此金丹要鑰,當真驚喜逾恆,持冊的手不住顫動。
待她閱完全書,掩卷沉思,良久道:“天師舅舅真乃神人也。”
風清揚笑道:“怎樣,我沒騙你吧!”
桑小蛾臉紅道:“只是我入邪太久,不知還能否糾治過來。”
風清揚道:“靈驗與否,不試怎知,你只依功訣行事,其餘均由我來。”
桑小蛾忽然道:“倘若不靈,豈非要累及於你。我看還是別冒這個險,咱們好生做幾日夫妻於願已足,別鬧個樂極生悲反為不美。”
風清揚道,“偏你有懲多顧慮,一切有我,告訴你吧,我在這上面的造詣比拳腳兵刃上的造詣還深。”
桑小蛾啤他一口?心下卻已春意盪漾,兩個滅燭登錫,依法修為。
桑小蛾體內邪功作崇,兼且功法不熟,不多時便險象環生。幸賴風清揚功力深湛,功法精熟,數次化險為夷,渡過鬼門關。
良久過去,方始將桑小蛾體內雜息馴服調熟,歸元固本,桑小蛾此時才略窺門徑,二人心意相授,均願捨己從人,大收陰陽互濟之效。
桑小蛾暗自慚愧,自以為襖席上的技法自己早巳至矣、盡矣,蔑以老矣,至此方知向上一路別有境地,回思以往,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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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五嶽結盟華山巔
彈指間十五已屆,五嶽聯盟慶典即定於此日。
風清揚雖與桑小蛾情熱,這等大事卻不敢怠忽,一大清早即上了華山。
五派人數眾多,山上屋舍皆滿,運送酒肉食物,慶典用品的姚擔更是絡繹不絕、接肩累鍾,揮汗成雨。
各派前來致賀的人均已呈上禮物,備大派中少林、峨嵋、武當、崑崙、崆峒、丐幫掌門幫主俱未親至,各遣派中顯要人物到山致賀,成清銘雖然臉上堆笑,沒口子地道謝,心下卻大為不怪,丐幫新遭喪亂,解風未至還則罷了,其餘五派掌門皆稱正值閉關,不克分身前來,分明是自高身份,豈有五派掌門約齊了閉關之理。
風清揚沒有職事,只好在山中閒蕩,見五派中人皆喜氣洋洋,心下好笑,暗道:“聯不聯盟還不一樣,能將五座山搬到一處嗎?即便挪至一處又如何,自家兄弟尚且為甚劍、氣之爭鬥得烏眼雞似的,這五派之間只怕更熱鬧了。”
想到派中劍氣二宗十幾年來的明爭暗鬥,心下一憂,轉念一想:“或許因此聯盟,眾位師兄眼界大開,將這節揭開了也未可知,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