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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這個……這個太冷清了。”嗖嗖的凌波微步。

“這個……這個太奢侈了,不適合你。”

最後……本宮終於在自己的寢殿門口停住。

“還是這裡最好。”

回頭,卻見牢淵沒什麼表情。他不應該對秦央宮反應很強烈的麼?

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終於發現了要害,本宮殿上面標明的“秦央宮”三個大字的牌子不見

了。

卻聽見遠處傳來叮叮噹噹的敲打聲,本宮一下子記憶回到了一月之前。

“木匠,你把這個牌子上的字,給我修的抽象點,修不好別給我吃飯。”

“郡……郡主,要如何才叫‘抽象’?”

“抽象,就是沒人能看得懂,卻認為看不懂是自己的腦子有問題,而不是作者的腦子有問題。”

“沒人看得懂怎能認為作者的腦子沒有問題呢?”某人勤學好問。

“人家那不叫有問題,那叫高度,叫藝術。你若掌握了這門絕學,就不愁今後沒飯吃了。是人見到你就會這麼想。他,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於是從那天開始,這名木匠就成為了抽象派的忠實粉絲,捧著我的這塊殿牌子不斷鑽研,想是有一個月也沒吃飯了……

而如今……這秦央宮沒了殿牌子,難怪牢淵沒有過激的反應。敢情他是沒認出來。

顧凌同情的小眼神又開始氾濫,朝聲音的發源地漫溢過去。現在他已經掌握到了人影未見眼神就

開始放電的高深技術,本宮頓時三省吾身,覺得自己手下一個個都成了人精,自己主子的地位明顯搖動的掉了兩三滴灰渣。再如此下去,可要反了不成。

不過,本宮當然沒指望牢公子能看上這裡,痛苦的對自己心狠了一下,瀟灑一甩頭,使勁把腳往別的地方領。

不……不能是這裡……

然而,本朝史上最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牢淵緩緩步入了院中。

本宮驀然睜大了眼睛,緊貼著某人的腳後跟走過去。

“你……你中意這裡了?”

他沒有說話,但行動已然表明。

漫天綠蔭下,他走近花香飄逸的桂樹。時值九月,天香正鬱,秋高正好。

他眸中沾染了點點暖色,修長的指尖輕輕壓下一枝點點的碎黃。男子雖面色恬淡,雖論不上昳麗姿容,亦稱不上是灼灼俊顏,但那一襲曳地白錦,墨色長髮淺淺勾勒的畫面,竟比宮中著名畫師的手筆還要雅緻三分。

本宮心率一個不穩,慌然扭過頭去,剎那間臉頰竟燙的厲害。

顧凌也在旁邊使勁晃著頭,磕磕巴巴道。

“牢……牢公子真的要在這裡落腳麼……?”

他似是在沉思中受到驚擾,微微訝異的抬起頭,目中竟滑過一絲掙扎和遲疑。最後終是開口,語音間帶了一絲迷離。

“這裡是……”

本宮,“……”

顧凌,“……”

“嘿嘿嘿,這裡什麼也不是。”本宮討好似的顛顛跑過去,“真是好巧,本宮也分外喜歡這裡。

這些桂花都是本宮親手栽培的,牢公子可喜歡?”

他指微落,滑過身側,帶了一抹清雅的暖香。說出的話卻突然冷了下來。

“並非牢某所喜。”

言罷,他便匆匆轉身,抬腳便往院外走,我急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我已經在皇宮裡轉了整整一週。少見你駐足,既然來了這裡,哪有再走的道理。”不懷好意一笑,“這裡我甚是熟悉,也好方便顧慮到你,早些救出你的表妹。”

說完,本宮便不允許他再有任意一絲猶豫,直接把他拉入了內殿。

“小顧,你可以回去了。”

關上門的那一刻,本宮笑嘻嘻的朝著還站在院中呆若木雞的某人說。

他機械的轉過頭,又機械的轉過身,慢慢朝偏殿群走去。

那裡,住著我的三百五十六名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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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秦央宮,然而主殿和偏殿還是有很長一段距離的。中間隔了個小花苑,蜿蜒小河將主偏殿隔開,一衣帶水。一邊住著我的那群公子們,一邊則住著我這個傳說中的淫|蕩郡主。

小河有個很美的名字,名叫相思河。儘管其中承載的多半不是相思,多是那群被我拐來的公子們怨念的淚水。河上有一座小橋,也有個很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