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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我賣果子

龐寧對此根本不信:“不是你乾的還能是誰幹的?我盯了你很久了,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假橘子就是從你這裡出來,冒用我們產品的名頭。你膽子可不啊!我們的正宗靈玉橘才賣一百塊錢一個,你這假冒的橘子卻要賣到一百五,而且還不限量隨便想買多少就賣多少。我們好不容易才創出來的牌子,就這樣被你給毀了。”

張福壽的眼睛頓時瞪得比銅鈴還大:“你什麼?一百五十塊錢……一個橘子?”

龐寧被他這種詭異的態度激怒了,猛然發出怒吼:“裝!你就再給我裝!碼的信不信老子今豁出去先把你收拾狠了再。尼瑪的要是再不實話,老子也沒興趣把你送到市工商局,就在這山上隨便挖個坑把你埋了。”

“那不是我……真不是我做的啊!”很久以前混過黑道的龐寧發起瘋來的確很可怕。張福壽被嚇得魂飛魄散,他雙腿顫抖著彷彿隨時站不穩,牙齒在嘴裡“格格格格”打戰,結結巴巴地:“他們來這裡收我種的橘子,才給我一塊八毛三一斤,怎麼轉手拿出去就能賣到一百五十塊一個?這……這……這……”

龐寧對他後面的這些話根本聽不進去。也難怪,人人都有先入為主的觀念。之前宴請伍家穩那件事情沒有辦好,對方收了錢卻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龐寧覺得在謝浩然跟前丟了面子,他無論如何要在張福壽身上找回來。

“麻痺的你還給老子嘴硬!”龐寧不由得怒火上衝,抬手指揮著旁邊的幾名手下:“給我好好收拾收拾這個老傢伙。打斷他的腿,看看他還有沒有力氣繼續跟老子撒謊。”

修士不會主動出手對付普通人。可若是普通讓罪了修士,那就不一樣了。他必須面對來自修士的瘋狂報復,甚至身死魂消。

“先等等!”

就在龐寧身邊護衛想要動手的時候,一直在附近冷眼旁觀的謝浩然突然開口將他們喊住。他在賀明明的陪同下走過來,龐寧與護衛連忙朝著左右分開,讓出足夠寬敞的距離。謝浩然在距離張福壽很近的位置站定,用寧定的目光注視著他,認真地問:“告訴我,你把橘子賣給了誰?”

……

村裡的年輕人都到外面打工去了。他們呆在這裡掙不到錢。一畝地種糧食,到頭來最多也就是填飽肚皮,卻換不到幾個錢。

這裡不是旅遊區,周圍山上也沒有引人注意的風景。光禿禿的,都是以前砍樹砍太多造成的後果。尤其是靠近山頂的那些土地很是貧瘠,除了玉米和土豆,什麼也種不出來。

張福壽覺得自己運氣不錯,能夠承包到村裡的果園。國家的政策也不錯,市裡和鄉鎮每年都有扶貧人員下來做專訪。那可不是嘴上,隨便拍幾張照片那麼簡單。張福壽家被分給一位在市交管局上班的夥子作為扶貧物件。聽這是上頭的新政策,所有體制內人員,無論普通職工還是症高層領導,都要認下一至三戶人家進行扶貧。簡單的拿出錢來直接給予當然不可能。他們必須按照扶貧物件的實際情況,制訂專門且合適的脫貧計劃。如果被證明切實有用,就能申請政府的專項扶貧資金。

這種“一帶一”幫扶是此前從未有過的。“知識就是力量”這句話,正在朝著“知識就是財富”的方向轉化。一輩子呆在山裡的農民永遠不會明白什麼叫做“科學種田”。他們只會按照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經驗,地裡長什麼就吃什麼。對於鄉鎮農科站上那些技術員的指導,從來都是嗤之以鼻,不聞不問。

越愚昧的越窮,知識精英聚攏財富的速度也就越快。都剝削是產生貧富差距的最根本原因。可是愚昧者從根子裡拒絕知識,何嘗不是貧窮固定化的產生基礎?

以前著果園裡種出來的橘子又癟又,即便成熟味道也不好。澀味很重,就連山裡邊尋常時節極少有零食的孩子也不喜歡吃。那時候張福壽每辛辛苦苦給果樹澆水打藥,每年摘下來的果子只能賣到幾毛錢一斤。計算下來,倒也不算賠本,每年還能賺上兩、三千塊錢給孩子上學。

張福壽是村裡不多的開明家長之一。國家固定的九年制義務教育在很多地方都實施不下去。毫無遠見的父母寧願讓娃娃上山放牛割豬草回家煮飯洗衣裳,也絕不會讓孩子每坐在教室裡上課聽講。他們覺得唸書沒什麼用,最多就是以後會寫自己的名字。何況村裡那些到外面打工的年輕人不也是這樣嘛!大字不識一個,還不是在建築工地上搬磚攪泥爬上爬下,聽每個月都能掙上好幾千。

大不了,以後還可以出去,到大城市做水站的送水工,還有送餐公司的配送員,快遞哥什麼的……總之只要有一身力氣,踏實肯幹,就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