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堡可是途中不可多得的有人煙聚居的地方,兩人在野外露宿半個朋,吃了不少風吹露灑的苦頭,自然想在天黑前趕到朝陽寨,找個客棧好好地休息一下。
“呼!。。。。。。呼!。。。。。。呼!。。。。。。”
柳義兩人汗流夾背,如牛負重一般,終於爬到了嶺頂。
雙眼一看,出現在兩人面前的竟然是一大片開闊的平地,頓時不由發呆了一下。
只見足足有著近五萬畝的山頂平地上,長滿了上萬畝高大的黑松林。
令人不解的是,這一片平地還不是一般的平,而是異乎尋常的平整,就如同有人特意地用什麼巨大的重物壓平它或者是用大刀把它削平一樣。
孟三立睜著滾圓雙目,站在原處一動不動,不禁滿臉詫異,張嘴結舌地向柳義問道:
“哇!好大的一塊山頂平地,義哥,這裡面有什麼道理嗎?”
後者也是疑惑地望著前面的松林,想了半響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又看了看地面,都是清一sè的黑乎乎風化石,“噗!”,用腳猛地一跺,在上面只能留下一個淺淺的腳印。
“三立啊,這個……,天底下還有許許多多的道理是我們當下想不透、道不明的,要不然,前人們也不會說出‘天大地大學問大,人通事通理難通’這樣的話了,哈哈。”
柳義猜測不出個緣由,只能學著“孟夫子”的語氣,不著邊際地給黑大個打了個哈哈。
穿過五里左右長的黑松林,面前赫然是一方圓五十餘里的山間盆地,眼界頓時為之開闊許多。
傍晚時分,兩人走到一個名為“十里坪”的三岔口,往南十里之遙就是朝陽堡,往西是一條崎嶇不平、百折千回的小路,通往西邊重重疊疊、高聳入雲的大山深處。
此時秋收的村民們早已返回,周圍金黃空曠的田野,以及眼前十里綿長的小路上空無一人,路邊大樹上枯黃的片片葉子;颯颯秋風掃過,輕舞飛揚;翩然落下,平添了幾分清冷肅殺之氣。
“三立,等等!你仔細地聽聽,那是什麼聲音?”
陡然間,柳義面sè一緊,大聲叫停了沒頭沒腦,一心只顧朝前大步趕路的孟三立。
“嗯,……似乎那邊有人在打架,……不是,啊!是有人在撕殺!”
孟三立連忙停了下來,屏息而立,凝神側耳一聽——
混雜在西北風裡帶過來的,似乎還聽到西邊的小路上隱約傳出一些喧鬧吵嚷的聲音,並不時伴有兵器磕碰撞擊和打鬥喊殺聲,而且這些聲音越來越明顯,彷彿正是朝著他們兩人這邊的位置趕過來了。
剎那間,他的臉sè頓時大變起來!
“情況不對,我們先躲藏起來,看看是什麼問題再說。”
見到黑大個有些六神無主、不知所措,柳義緊鎖雙眉,沉吟片刻之後,馬上果斷地向他一招手,又指了指路邊的一小片樹林茂密之處。
“噌!噌!噌!……”
瞬那間,兩人運功於腳下,縱身幾個跳躍,迅速地閃到路邊幾棵大樹後面。
“快……”
柳義接著示意孟三立蹲下,並乾淨利落地幫他解開身上的大籮筐及腳上的負重。
隨後,兩人雙手握緊白臘杆子大槍,摒住呼吸,心中極為忐忑地打量著西邊方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
“噗!……噗!……噗!……”
“……何成!你跑不了啦,趕快停下來,乖乖地把脖子洗乾淨受死吧!……”
不到一盞茶功夫,隨著一串串極為凌亂地腳步聲和一陣囂張地喊叫,展現在柳義兩人面前的,是一幕現實板的生死追殺大戲——
一個年約30來歲,眼睛細小、滿臉麻子、顴骨突出的削瘦中年人,手舞一把寒光閃閃的鋼刀,帶著四個面目猙獰的大漢,扯著嗓子、惡狠狠地朝著追趕的人喊道。
“‘吳麻子’,你這忘恩負義的惡賊,當rì我們饒了你一命,你竟然毫無愧疚、不思悔改,反而想在今晚引來大批的八角山山匪,劫殺屠戮我們朝陽堡的村民!”
在前面亡命狂奔的是一個20歲左右的年輕胖子,氣喘噓噓地,手裡提著一根半丈多長的鐵棍,一邊跑著,一邊回頭高聲罵道。
只見他青sè的衣衫已多處破爛,渾身上下血跡斑斑,右肩膀後胛骨之下還插著一隻一尺多長的短箭,傷口流血不止。
大概是過於疲憊和失血過多的緣故,他的臉sè蒼白得可怕,奔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