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我一驚,拿杯子的手一振,幾乎把水潑了出來,一旁喝水的紀顏注意到了,湊過來小聲問我:“怎麼了?”
我沒回答他,因為那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飄來,還帶著風聲似的,最重要的是,居然還是在慢慢靠近這裡。我坐立不安,拿著杯子走到窗戶前,玻璃窗已經被屋內的人呼吸的氣燻得模糊了,我拿手去擦了擦,把臉湊窗戶前想看看外面雪停了沒有。
“啪”一隻烏黑的手掌拍在窗戶上,緊接著是一張小臉。翻著眼白,裂著嘴巴,雪白的牙齒,和缺掉一角的門牙,他的嘴巴兩邊的肌肉由於笑得過猛,已經破裂開了,燒焦的面板紛紛落了下來,如黑雪一樣。我嚇得往後一退,正好撞在了在看書的林斯平身上。
“搞什麼!”林斯平的書被杯子的水潑溼了,埋怨我說,我根本吐不出半個字,只是捂著眼睛,手指著玻璃,好半天結巴地說:“窗戶,窗戶上有東西!”
眾人圍了過去,然後是一陣曬笑。
“不過是風雪捲起的爛樹枝啊,把你嚇成這樣。”我望了過去,果然一截焦黑的樹枝貼在窗戶上,還被風吹得拍得啪啪作響,但在我看來,那樹枝卻極像人的手臂,或許剛才真的是我看錯了。大家鬨笑了幾句,便又坐回原位,默默等待雪停。
“你到底怎麼了?又看見了?”紀顏間我臉色很不好,關心地問。我搖頭,或許事情太奇怪了,連紀顏也沒辦法幫助我。在此灌下一杯熱水,我坐在爐火前,居然想睡覺了,這倒不怪我,因為已經有幾個人蜷曲著身體在旁邊呼呼大睡了,連紀顏也無精打采地看著火。我實在受不了,把杯子放到桌子上,靠著牆睡了過去。
“我這是神鉤!”我忽然聽見一個人在高喊;順著聲音望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