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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訃告一般不登照片,但小劉說那裡的人特意囑咐要登照片,小劉提醒他價格會高些,但那人一點也不在乎。

霍思遠的死因上面寫著割腕自殺,不過其他的資料卻提之甚少,只有寥寥數筆。

拿去校訂後我也沒在留意,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臨近下班的時候老總叫我去了趟資料室,因為臨近年關,所以那邊的資料需要搬動下。我捲起袖子開始翻騰那些以前的舊報紙,還算儲存的不錯,沒有發黴,但灰塵是免不了了。

我忽然發現了張報紙,一張去年二月十四的報紙。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對霍思遠的相貌依稀有些相熟了。在去年的報紙上,同樣登載著他的照片,不,正確的說也是一個訃告。我趕緊翻出來,果然,的確是他,死因確是服毒,而且也是22歲。

不是有人說過麼,生命只有一次,難道有人可以不停的死?

是惡作劇吧,不過這人夠無聊的,估計是很討厭這個叫霍思遠的。我把報紙隨手一扔,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想證明是不是惡作劇只有一個辦法。

和整理資料的同事商量,以我獨自一人整理的代價把他忽悠出去了,接著把這裡能找到的所有報紙都拿了出來,最早的是十二年前。

十二張報紙擺在我面前。這下我捂著嘴巴,連衣服上的灰塵都忘記去拍。這些都是每年二月十四號的報紙。上面同樣刊登這一則訃告。望著那一張張黑白照片我的腦子轟的大了。除了每次死亡的原因不同外這些訃告沒有任何區別,十二年來這個叫霍思遠的男人居然用了十二種方式自殺,跳樓服毒割腕上吊吞槍等等。我稍微回過神後,我把這十二張報紙全部捲起來。

“如果是惡作劇也太過份了點吧。”我看了看那些資料,但又有種想調查清楚的衝動,好奇心的驅動力是驚人的。

我似乎也感染了紀顏的毛病了,看來必須先找到那個來這裡發訃告的人,不過從小劉那裡得知,那人把自己包的和嘉興肉粽子一樣,還帶了墨鏡口罩,怎麼認得出什麼樣子。我心想那豈不是要等到明年情人節了。

總能找到點線索吧,我暗自想了想,本來想去約落蕾晚上去步行街,看來時間還算充裕,不如去查檢視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去查了查各大醫院或者喪治會,還找了做過些相關的熟人,卻發現最近去世的人中根本沒有個叫霍思遠的,包括以前幾年,難道真是個玩笑而以?但我一位做片警的高中同學在電話中聽完的敘說忽然想起了什麼,不過他說電話不好說,於是我只好去他的管區一趟。。

“我來這裡之前,聽說我們管區裡有個怪人。”他拿食指敲擊著黃色的木桌子,大部分人都出去了,因為他住的比較近,所以被留下值班,這小子高中經常裝孫子,沒想到把大蓋帽一戴就開始裝樣了。打了幾句哈哈,他才開始正式說。

“那時候我也就一傻不啦嘰的小警察,跟孫子一樣,跟在那幫老油條後面,他們教導我說那家商戶是大戶,那家店的背景足,那些人你可以高聲吆喝,那些人你必須好聲應對。”他得意地點燃根菸,我一看,居然還是硬中華,以他的工資那裡抽得起,估計是別人送的,這片管區屬於市繁華地帶,他們當然也隨著身價看漲。我忍了忍,提醒他快講,同學不快的瞟了我一眼,哈了哈喉嚨,吐出一口濃痰。

“不過聽了那麼多教誨,最讓我吃驚的卻是一個人,就是那個叫霍思遠的傢伙。”他聲音略有點顫抖。手中的菸灰掉到了乾淨發亮的名牌皮鞋上。

“哦?那他沒死過羅?”我好奇地問,同學也驚訝地望著我,自覺失言,也沒再多說,好在這傢伙神經比較大,也沒多想。

“幾乎所有的警察都指著一個叫霍思遠的傢伙的頭像說,不要去招惹他,也不要同他說話,雖然大部分時間他也不會和人攀談,另外他的家也十分奇特,很小很簡陋的房子,據說有些年頭了。他在這裡住了很長時間了,平時總把自己包個嚴嚴實實,就是夏天也要帶著帽子和墨鏡,弄得自己跟個名人一樣,其實在這裡得老警察都知道,霍思遠號稱是作家,作家作家,其實就是做在家裡罷了,天天悶頭寫,可是報紙雜誌上連個屁都沒見他放過,更別提出書了,但是據說他十幾年前自殺過一次,被救活過整個人就變那樣了,文人都愛瞎琢磨,幻想美好的愛情,可再美好人家姑娘也要吃飯啊,還不如哥們我呢,現在多快活。”我見他來勁了,趕緊制止。

“得了,瞧你那點出息,你現在也就老婆孩子熱炕頭就知足了,看你得瑟的,不同你扯皮了,快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