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吃飯!”
雪紫若也不理會這龍椅是不是她能夠坐的,而是把一盞凳子送到了敕玄面前,自己又爬上了那個皇上專用的椅子,椅子坐著舒服啊。
雪兒一臉擔憂,自不敢多言,莫文道被卡在了外間,並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傳膳之類的事情,也都有雪兒來代替了。
“皇上恕罪,小姐不懂宮中禮儀――是奴婢伺候不力!”
雪兒一邊額頭冒汗,躬身求罪,敕玄臉上冷酷,看著桌子上盤盤碟碟,如數都被雪紫若動過,問出了一句讓雪兒吃驚的話:
“飯菜,以後由試菜的太監用了,才能給雪美人用,以後注意了!這甘露殿,朕給了你特權,你好自為之!”
敕玄坐下,看著雪紫若把自己那個碗已經放滿了飯菜,再一想她已經肆無忌憚的用了早膳,臉上的嚴肅和憂心,無人能解。
若是敕墨真的就此倒下了,那麼他又以怎樣的心情來照顧雪紫若呢,又能照顧多久,照顧到何等的地步呢?
“奴婢明白,謝皇上恩典!”
雪兒一邊倒是看得清楚,皇上固然冷酷,對於雪紫若也是難得的好,居然沒有嫌棄雪紫若坐了龍椅,這是何等的恩寵,不需要言語來表達的了。
雪兒心底裡盤算著,對於敕玄的恨,終究被天子的龍威給震懾,眼前她能做的也不過是好好照顧雪紫若,卻不能有任何過激的舉動。
對於霄文王的恩德和懷念,不平和擔憂,此時已經要深深的淹埋在心底裡。
“自己吃,不用管朕!”
明明,她一雙如水的眸子,帶著淡淡的膽怯和討好,但是敕玄視而不見,他的心冷硬一片,理智佔據上風。
“哦!”
雪紫若討了個沒趣,只得一邊坐著乖乖吃飯,而此時莫文道在外面迎接了謝娉婷的第二次到來。
“皇上,德妃娘娘送來了燕窩,特地給皇上燉的!”
莫文道外面的話傳到了敕玄這裡時,不覺瞄了一眼,剛剛被迫坐在了一邊凳子上的雪紫若,她居然肆無忌憚的端走了皇上面前的碗,那個是她的啦,她自然要端走的。
“小心吃!”
敕玄微微皺眉,雪兒站在一邊伺候著,仍舊見她會吃嗆了,因為謝娉婷的到來,讓雪紫若臉上有些好奇,又有好吃的來了麼?
謝娉婷佯裝沒有看到皇上為雪紫若拍背,心底裡的酸味兒,早已充斥了整個甘露殿,臉上的笑容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今晨傳來的訊息,皇上要立遊淑瑤為皇后,又要立小皇子為太子,那麼她謝家還有什麼盼頭呢,她謝娉婷在宮中還有什麼地位呢,尤其是此時的雪紫若隆恩獨享,和謝娉婷比起來,不知道多少女人眼饞心恨,卻是沒有謝娉婷的地位和膽量而已。
“皇上,臣妾特地吩咐御膳房燉的燕窩,給皇上送來補一補身子!”
謝娉婷笑著,不假手他人,在雪兒要接過來之際,自己送到了敕玄的面前,雪紫若見了已經是躍躍欲試起來,什麼東西白乎乎的,放在鑲金白玉盅裡,看起來蠻好吃的樣子。
“愛妃有心了,此等瑣碎之事,讓御膳房的廚子們準備好了,何許愛妃親自動手。”
敕玄一邊平淡自然的看了看那燕窩,眼看雪紫若要伸手,調羹已經到了之際,謝娉婷眼睛裡極為驚詫和氣惱,敕玄的筷子已經敲了過去。
好疼,粉嫩的手指上,立刻兩道鮮紅的痕跡。
縮回了手的雪紫若眼睛裡已經都是淚水,敕墨用餐時從來都不管教她的,哪怕他教訓了,她也是不理會,很多時候,她就是仗著敕墨寵著自己,故意調皮,而敕墨則從來不捨得打她。
現在到了敕玄這裡,則大不相同。
“痛!”
捂住手,不甘心的看著敕玄,更是不高興在謝娉婷面前讓她沒有面子,抿緊唇角,不哭,可是比哭了還要委屈。
謝娉婷則是笑意盈盈道:
“皇上,這燕窩是專門從南域鳳凰山採來的,可是上等的貢品,臣妾是怕廚子們不用心給燉壞了,所以特地監督燉好的。”
敕玄沒有吩咐謝娉婷坐下來,而是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道:
“如此費心,朕倒是過意不去了,難得愛妃如此用心,朕會記得的!”
謝娉婷見了,眼底裡微微的憤恨,皇上居然不招呼她坐下來片刻,固然那雪美人坐在一邊委屈,可是此時望來,雪美人顯然比她還要有身份一般,真是讓謝娉婷不爽極了。
“皇上喜歡就好,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