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還是驚訝了一下子,原本以為剩在廳堂中的已經都是朱家自己人了,沒想到還留了一個小徒弟,可見這小徒弟秀松極得家人的喜愛和信任。
聶秋遠站起身來,走到駱大春身邊,俯身過去,對他耳語了幾句。兩個藍色的影子柔和地交融在一起,漂亮得出奇,讓人不由看得發呆。
我正看得發呆,卻聽到好久不跟我說話的男神柔和的聲音說道:“流螢,跟我來。”
我嚇了一跳,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他的聲音那麼平靜,那麼溫和,就好像什麼波瀾都未曾起過,就好像以前那個在我身邊的靜靜的、酷酷的人又回來了。
駱大春對朱存厚、朱存儉說道:“煩勞諸位,著人帶縣尉大人去小公子的房間看一看,本縣還有些事情要詢問諸位,請諸位還在此處稍坐。”說罷,他示意韓媚蘭留下,大概是要她安撫朱家的女眷。
於是少年秀松在前頭帶著,我暈暈乎乎地跟在聶秋遠身後出了門,向宅院的深處走去。
我瞧著他的背影,他沉默不語,我自然也不知該說什麼好。我真的很想問問他,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能不能給個痛快話?可是我最終囁嚅著說出來的卻是:“哥哥,為什麼帶著我?我能幫上什麼忙麼?”
聶秋遠的步子略微滯了一滯,卻立即恢復了正常。
他向我側過頭來,忽然衝我綻開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簡直是出賣色相啊!真是無恥!
他的這個微笑好看得要命,看在眼裡就讓人覺得這個人的什麼都可以原諒了,更可氣的是,那眼神裡還帶著濃濃的曖。昧,一副“你懂的”的架勢。
尼瑪我明明什麼都不懂好嗎?
好像,不太順利呢。我暗暗地嘆了一口氣,看來,根本不是什麼水到渠成的時機,也許,老天爺是要我再付出更多的耐心吧?
“秀松,二老爺平素待人如何?可有仇家夙怨?”就在我心亂如麻的時候,男神卻開口問起了案子的事。我一個激靈,這才精神了起來。
在前頭引路的秀松回頭笑了笑,他的嗓音還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脆:“二老爺平時待人很好。就拿我們來說,說是徒弟,實際就是小工,可二老爺平時不但指點技藝,對我們也真的像門徒一般愛護。做生意這麼多年了,家中都是誠信待客,說起仇家,倒真是不曾有過呢。”
這麼說起來,大概真的是貪圖朱家錢財的人做下的綁票案件了?
“朱家三兄弟之間,可有矛盾?”
少年遲疑了一下,說道:“沒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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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4 添寒塵(4)
“大老爺和二老爺的學問如何?”聶秋遠忽然問道。
秀松愕了愕,但還是很快回答道: “二老爺的話,讀書是不少的,但他是年歲長了之後才重新讀的書。老爺們自幼都跟著太爺學技藝,專注於玉器,並不曾用功讀書。大爺、三爺書雖然讀得不好,字還是能識得大概,雖然現在很不方便,可是又沒有功夫和精力再讀書了。不過幾位老爺,人都是很敦厚的。”
我完全不能理解他問這些東西的原因,不過我覺得他可能是在閒扯,把話題拓展開去,就能得到更多的資訊,我們在現代問話的時候也常常這樣。
聶秋遠果然將閒扯繼續進行了下去。
“秀松,你學的是什麼手藝?”
“這是問小的?”少年對於這位大人關心自己的手藝感到有些吃驚,“現在就是學些粗淺的玉石雕刻手藝,目前只能雕些簡單的墜飾,繁複華麗的工藝是做不來的。”
“看你答話用詞得體文雅,你是讀過書的吧?”
秀松笑道:“大人好眼力,小的確實是自幼讀過些書,後來到了這邊,蒙老爺信賴,讓小的作了小公子的開蒙陪讀。”
我終於受不了這些不著邊際的問話了,從身後輕輕地扯了扯聶秋遠的衣袖。他的腳步慢了慢,不知是不是沒有穿黑色的緣故,他向我側過來的面龐顯得很柔和。男神將問詢的目光投向我。
“哥哥有什麼發現麼……”
聶秋遠輕輕地一笑,向我伸手過來,往我手心裡塞了一張字條。我開啟一看。原來是綁匪留下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