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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說最後一天誰來得早就賣給誰。

然而最後一天,我卻在這輩子來了第一次的月事,疼得虛汗淋漓地趴在床上動彈不得,嘴巴里卻是嚷著鷯哥鷯哥。直到日暮時分,司馬小賊卻不知為何出現在我的床頭,手上還捧著個鷯哥籠子。

他站了不知多久,忽然把我抱起來,滿臉笑意地一直呢喃,小東西,你終於是個女人了。

那鷯哥很是精靈,居然跟著說,是個女人了是個女人了……

為了這一句,我還和他慪氣許多天,覺得他是諷刺我。

後來,到終於明瞭了,便再也不敢提這檔子事了,只是每個月都會收到他派人送來的活血補藥,而且,那個鷯哥也早在一次不小心放出來後,飛得無影無蹤。

再也找不回來了。

睜開眼,仿如驚夢般的連牙關都是涼意,掙扎著爬起來,慢慢地繼續趕路,然而疼痛一陣更甚一陣,像海浪擊打般的時時弱,忽然一個猛撲,我只覺下腹狠狠一抽,眼睛一陣發黑,腿腳頓時軟了下來,再也支撐不住,曲膝就是往前跪倒。

而在我差點便倒下的時候,一雙手穩穩地攔腰扶住了我,蘭花香逸散開來。

“你就只知道逞強,說出口讓他人幫幫忙難道還說不出口麼?恩?”

我抬眼看馬狐狸,很是驚疑,卻連開口都是疲憊:“你不是走了麼?”

馬狐狸淺淺一笑,道:“誰說我走了。”

我一愣,道:“你明明剛才就……”

“我杵在你面前你也不肯說你怎麼了,那我便跟在你這小鬼後面看你搞什麼。殊不知走到一半你居然坐在竹林裡睡覺,要不是看你一下子又睡醒了,我就已經上去把你揪起來了……”

知道他是故意調侃,也驚訝於他真的一路跟隨,我肚子雖疼,卻情不自禁地笑開了:“你才睡了,你這個死狐狸,我都疼地坐在地上起不來了你還不出來,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馬文才卻低低嘆了一口氣,道:“誰知到你這個七拐八彎的腸子是怎麼擰的,說不準那時候我出現了還得給你攆走。”

我頓了頓,不知如何回答。

忽而狐狸音一轉,很是欠揍:“現在這不就很好麼,你是四肢發軟,手腳無力,瀕臨跌倒的時候我及時出現,那麼……呵呵……就任我為所欲為了!”

說罷,他手一用力,把我抱了起來,我一聲驚呼,便已穩穩當當地落到他懷裡。

“你不用……”

只見馬狐狸低頭看我,道:“你這倒是有裝純情的嫌疑了,反正這已經是抱你多少回了……”

我嗤笑一聲,抬起軟軟的手,意思意思擂了他胸口一拳,道:“既然這樣,就別廢話,起駕!”

風過處,蘭香繚繞,幽竹深深,暮靄沉沉,尤道人間何處又一春。

……

夜間醒來,第一反應就是飢腸轆轆,迷濛著一雙眼睛看去,卻發現有個人趴在桌子上睡。

我翻身起來,肚子感覺還是有點沉墜,不過已經之餘細微的抽痛了,我這邊一響動,趴在桌子上的人便醒了。

她抬起頭,扇子般的睫毛在燭光下扇動,優美得驚人,尖削的小臉上清淺一笑,眉目彎彎。“你醒了。”

我看著祝英臺,瞬間有點反應不過來,半響,才點了點頭,道:“你怎麼……”

祝英臺起身向我走來:“是馬文才叫我來的。”

我愣了愣,抬眼看她,她站在我身前,垂頭看我,柔順的髮絲披散在肩上,目光很溫柔,只聽她道:“我早就知道你也是女子。”

聞言,我一笑,道:“看來女人還是騙不了女人,其實我覺得大家都聽明顯的,就不知為何那幫子書呆都看不出。”

馬文才叫她來?

她和馬文才的關係不是很差麼?而且……馬文才還喜歡她……

她知道我是女子,那不是更不好麼?

馬文才在想什麼?

祝英臺扶我起來,道:“看不出來的人固然有,但很多人是看出來了也欺騙自己……”

我扭頭看她,只見她垂眼看著自己腰間的蝶形玉佩,我記得,梁山伯也有一個。

她抬眼,見我盯著玉佩看,便笑道:“這是我和山伯當時結拜為義兄弟時的信物,我們一人一個。”

蝶兒雙雙,這樣一雙佩環,又豈能是做兄弟的信物呢……

不過,始初,他們誰也沒想過會互相喜歡上吧……

這世間的多少愛情往往都是萌芽在的不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