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統共喝了兩碗水,便過去了。那時候肚子已經沒餓的感覺了,就覺得渾身發軟四肢無力。
到了現在,第三天,我趴在木板上,看著那碗離自己並不遠的水,似乎都已經沒有力氣爬過去了,連睜眼也是費勁的。
好惡毒……
居然用這麼惡毒的法子想弄死我……
這種曠古絕今的乞丐死法居然也要套用在我賈亦卿身上,想我賈亦卿帶領著吉祥闖蕩各處美食的時候,如何也是想不到居然會淪落到餓死這種收場……
此時,我對黃秋聲的怨念已經達到了空前絕後的強大,倘若腦電波可以殺人,我保準在方圓百里之內黃秋聲都必死無疑,可惜……它不能。所以,我還是餓著肚子癱在木板車上動也不能動。
第一天的時候我一直幻想馬文才能從天而降,第二天的時候我甚至開始想司馬祈騎著匹馬過來我也把他算個王子算了,到了第三天,我的心內就只有一句話……
王八馬文才龜蛋司馬祈,你們兩個男人都去死吧吧吧吧吧!
我失蹤了三天,不是一天,不是兩天,是整整三天!居然沒一個人能找到我,重要的是我還是當天晚上就已經到了這鬼地方,整整三天根本沒動過!
這證明了我根本就沒離尼山縣多遠,但是他們居然用了整整三天都找不到我,特別是司馬祈,什麼鬼皇室密探皇家侍衛,都讓他們去死吧吧吧吧(再度無限怨念)……
別問我為什麼不自救,不是我不想,而是你想想,在第一二天我還有力氣的時候,那個黑炭頭壓根就沒離開過,我甚至蹲點在那簾縫後面半天了想趁他解手或者什麼的時候偷走,但是這個恐怖的黃秋聲彷彿擁有一個比他更恐怖的膀胱,蹲點蹲到最後的結果就是,我無奈地掀起簾子,大呼一聲,我要尿尿。
問題就在這裡了,你這時候又要問我為什麼不借尿遁是麼,那我問你,如果一個男人,跟你說,你拉吧。言簡意賅的三個字,但是他就站在你的後頭,僅僅是背過身子去。
那你拉不拉?
答案是肯定的。
拉!
我可沒有他那暴強的膀胱,不拉會中尿毒……
那在這種可悲可泣的情況下,試問,我又怎麼能逃得了?!
不過這種情況到了第二天已經沒再出現了,因為每天兩碗水只是剛剛夠維持我的生命,試問我哪裡又可以迴圈輸出的廢水能拉?!
就這樣,我便挺屍狀地癱在車裡一整天。看著那日升日落,月升月落,又過了一天。
正在我已經思緒飄然,自覺離飛昇沒多遠的時候,簾子被掀開了,看著那黑黝黝的臉揹著光,我連他的五官都看不清了,但是憑著一股子巨大的怨氣和自以為將死的勇氣,我還是顫抖地舉起手指,對著他用堅韌而且包含著無比怨念的語氣道:“天殺的……死……東西……老子要……爆你……菊花……一萬次……”
剛說完這句,我的手已無力地垂下……
……
別以為我就這麼死了,這是不可能的,我只是太累了,說了一句話,天知道我又消耗了多少能量,能量啊!寶貴的能量啊!賴以維持生命的能量啊!
“可以回去了。”
啊?
他什麼意思!?
我對黃秋聲這一句話顯然消化不良,勉強運轉因為食物缺乏而運轉速度轉慢的腦子,知道馬車咕嚕嚕的聲音響起了老久……
我才慢慢地閉上了幸福的眼睛……
……
誒誒,別誤會,我這還沒死呢……就是閉眼感動一下自己終於不需用餓死這種偉大的死法飛昇,不過感動過後便是思考……
他這麼困了我三天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為什麼?
拖延誰的時間?
憑馬文采和司馬祈,不可能兩個人這三天都居然不出來找我,那究竟……
發生了什麼事?
……
……我是小卿餓得能吞下一頭整牛的分割線…
被用扛米袋的方式扛了出來,也不知道他怎麼能從別人客棧的後門進去,反正就是長驅直進地進了一家小客棧的某客房,然後我就這樣被人隨手一甩……
呯一下,大字型被摔趴在床上。
我砸在枕頭上的臉很是欣慰,終於……不是硬物著落了……
在我還沒能積聚全身的力量翻身過來問黃秋聲一句,“為毛”的時候,便聽見門嘎吱一聲拉開,再嘎吱一聲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