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謙讓了兩句就說:“一路奔波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等到兩位師妹準備去的時候再來叫我好了。”
寧兒衝著他的背影撇撇嘴。小聲說:“很稀罕他麼?他很了不起麼?竟然還讓咱們去叫,這架子可真大,真不知道他非要跟著來做什麼,丟人顯眼的麼?”
“好了,寧兒,少說兩句吧,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出氣,可,事情已經如此了,又能夠怎麼辦?”白衣少女的眼睛好像會說話,隨著語調的黯然流露出來的哀婉讓人心憐。
“月兒姐姐,不要急,咱們這次既然出來了,索性就去那陳家看看,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把易天的魂兒都勾走了,我就不信以月兒姐姐的容貌人品,還會比不上那個狐狸精!”寧兒義憤填膺地說著,握緊了小拳頭,好似看到那個所謂的狐狸精就要上前打她一頓出氣一樣。
白衣少女搖了搖頭,輕聲說:“既然是他喜歡的,定然是好的,我也沒有必要糾纏不休,如今都被人詬病。若是真的去了,豈不更是徒惹厭嫌,若是那樣,我寧可看他幸福就好,強求來的終究不是幸福。”
“姐姐,你這樣實在太委屈自己了!那個陳易天好了不起麼?不就是個陳姓世家的嫡子罷了,要我說,姐姐除了身世略微不如他,又有哪裡配不上他,何況,門中他跟姐姐最為交好。定然是那個狐狸精使了什麼媚術才勾引走他的!”寧兒頓了一下,肯定地說,“肯定是那個叫做逸夢的狐狸精勾引他的… …”
“這位姑娘,不知道的事情還是不要瞎說為好,平白壞了別人的清譽。”與老者同桌的一人聽到這裡驟然揚聲說話。
從那叫做“寧兒”的少女進來,便有不少人的視線集中在那裡,說話的聲音也小了許多,顯得安靜,寧兒的眉飛色舞,寧兒的口不容情,還有那兩位少女貌似無意地逼走了自家師兄的做法都讓眾人看在眼中,聽興愈發濃重,都豎著耳朵偷聽。
聽到寧兒所述,聽到月兒所言,既對寧兒所言深表贊同,又對月兒的人品大讚,能夠有這樣的女子愛著,那個叫做“易天”的,定然也是十分幸福的,而那個被易天喜歡的女子因為寧兒的說法也成了狐狸精一樣魅惑的人物,讓一眾男子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誰料到,忽然間有一個男子為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女子說話,實在是太奇怪了!
“嘴巴長在我身上,我愛說什麼說什麼,關你什麼事?難道你認識那個狐狸精?”寧兒的反應極快,站起來一手叉腰,對著那個男子咄咄質問,也問出了茶寮中人的疑惑,畢竟,沒有人會為一個從未見過的女子說話的吧!
眼前的兩位少女雖然蒙著面紗,但聲音一個柔美,一個清脆,想來都是美人,那一雙露在外的明眸也是美麗,茶寮中的人不知不覺都開始偏幫這兩位少女,就連明知道她們是藉故奚落那個師兄,也是讚賞多過貶斥。甚至於那本來還算英俊的師兄在他們眼中也成了醜惡的癩蛤蟆模樣。
“你說什麼的確不關我什麼事,但我剛好認識一個也叫做逸夢的女孩兒,實在不想聽到有人說她的壞話,即便有可能說的是同名的人。”青年人站起來,一身藏青色的衣裳,坐著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麼,一站起來便有一種鋒利之感,如同出鞘的劍,光華萬千。
“還有,姑娘年紀輕輕,就張口狐狸精閉口狐狸精,大庭廣眾掐腰罵人,未免有失教養,而我認識的那位女孩兒舉止從容,又是世家小姐,人美心善,柔弱善良,怎麼想都是遠勝於姑娘,更加不會是姑娘口中說的狐狸精,一時忍不住,所以辯白,還望姑娘諒解。”
青年人說著突然拍了一下頭,恍然道,“我還聽說寧遠有一位也叫做逸夢的少女,在百花節上扮演花神,據說美貌無雙,這位姑娘不是嫉妒她,才故意說人家長得美的是狐狸精吧?”
不過幾句話,局面登時扭轉,茶寮中的人也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覺,細想來這少女就算是江湖中人未免也有些出口無德,世間對女子的約束太多,男子說髒話舉止不雅可以說成是豪爽,不拘小節,而女子同樣,則會被人說成是潑婦沒家教,這其實是很嚴重的指責了。
“原來是嫉妒別人比自己長得美啊!”
“也是,就算是狐狸精,也要姿色好,想來這女子長得也不怎麼好看… …”
懷疑猜測的目光同樣掃向了那個被認為是優雅端莊的月兒,若是真的那麼好,為什麼那個易天會寧願要“狐狸精”也不要她?而且,能夠出現在這種三教九流繁雜的地方,這女子的品性也未必是那麼端正。
“一方面接受著自家師兄的示好,一方面對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