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看著似乎頗為年輕,小女子知道這世上盡有許多修仙道的奇人異士,是無法從相貌看出年齡的,不知前輩高壽幾許?”
荒唐大師長嘆一聲:“老了,老了,老夫長居山中,究竟是三百多歲,還是四百多歲,卻連自己也記不得了,未來,還是你們這些小娃子的天下。”
蘇亞蘭心裡恨得直癢癢,想著我故意說一句“高壽”,你就打蛇隨棍上,反而“老夫”起來,前面怎麼沒聽你自稱“老夫”?
荒唐大師道:“此間已是事了,老夫這便去將收入鼎中的屍瘟以五精天火煉化,你們也回家去吧,路上小心些,莫要讓那些妖怪逮著行蹤。”說完便飄身而去。
鍾繡田看著荒唐大師消逝的背影,仰慕地道:“前輩高人,行事果然與眾不同。”
蘇亞蘭咬著嘴唇,氣道:“他是不是‘前輩高人’,還不好說,但有一件事卻是可以確定的。”
鍾繡田問:“什麼事?”
蘇亞蘭依舊咬著嘴唇,也不答話,祝題花笑了笑,替她回答:“他的眼睛,根本就沒有瞎。”
竇耕煙、鍾繡田失聲叫道:“什麼?”
荒唐大師要是沒有瞎,那在鑄劍時,她們只穿著一件肚兜,光著屁股趴在地上,這、這算作什麼?
尤其是鍾繡田,她可不只是被看了光屁股,連胸都被看了、摸了。
祝題花笑道:“我大概知道他是誰了,兩年前曾經見過一面,只是他故意把臉弄成這樣,讓我一時想不起來。”
蘇亞蘭猶豫了一下:“我雖然也懷疑一個人,但他的臉……”
祝題花道:“只看他給我們服下的那兩顆仙丹,一顆快速補充我們消耗掉的劍氣,一顆讓我們平安無事地與屍瘟接觸,若說他有什麼靈藥可以除去那些疤痕,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印巧文亦道:“其實注意看下,他臉上的那些疤分明都是新結上去的,只是別人一看到他的臉,都會下意識地避開,不會看得那般仔細。但不管怎樣,他總是幫了我們,若沒有他,真不知道此番會有什麼後果。”
鍾繡田叫道:“題花姐、亞蘭姐,你們倒是說清楚啊,你們到底懷疑他是誰?我我我……”
祝題花取笑道:“你胸被他摸了,臀被他看了,莫非是要嫁給他?”
鍾繡田氣得直跳腳:“我要揍扁他!”
祝題花道:“也許是我和亞蘭弄錯了,總之,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
五女各御劍光,沿低飛掠……
……
夜已深沉,唐小峰在一處峽谷開鼎,將收入鼎內的屍瘟全都焚了個乾淨。
其實這屍瘟也並非全無用處,但若是一不小心洩了出去,惹出瘟疫,那就實在是麻煩透頂,還不如直接用五精天火燒了了事。
五瘟月華雖然也是從屍王體內抽出,卻與屍瘟不同,乃是比日精月魄雲光虹還要更加有用的玄氣,不管是鑄煉還是修行,都可用上。
祛除了屍瘟的五瘟月華至純至淨,從鼎中飛出,不斷流轉,彷彿散出五色光暈的月亮一般。
他先將五瘟月華不斷壓縮,煉成晶瑩剔透的琉璃珠,收藏起來,又想著再不回去,自己兩個晚上未歸,只怕娘和姐姐又要擔心。
只是回去,就得先把臉上的這些刀疤去了,要不然她們就不是擔心,而是嚇暈。
“莫動,”徐麗蓉飄了過來,接過黑玉美膚膏,“我幫你弄。”
月色淡淡地從樹枝間穿過,流轉而下,照在美嬌娘那專注的俏臉上。
唐小峰想,這女人,偶爾也是很溫柔的。
趁著傷疤脫落多少也要一些時間,他忖道,祝題花和印巧文那兩支飛劍都是凡品,被他寫上仙篆,強行發揮驚人威力,回去後只怕就會化成鐵屑,不能再用,反正沒什麼事,不如替她們也各鑄一支飛劍。
於是便以泰煞鼎鑄起了劍……
……
***
天開始朦朦的亮。
唐小山拿著一本書,來到弟弟房間,原本想著這該死的小峰,回到家裡都沒個安穩,這兩天又是跑得不見蹤影,也不知去了哪裡。
誰知進屋一看,床上躺著一人,不知唐小峰卻又是誰?
“姐,”五講四美三熱愛的好孩子打個呵欠,“這麼一大早,你跑我房間來做什麼?”
唐小山睜大眼睛,氣道:“你這兩天跑哪去了。”
唐小峰懶洋洋地轉過身去,道:“當然是去拯救世界。”然後繼續睡……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