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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些時間,小朵給一個九歲的小男孩做家教,每門功課都教,還負責陪他打球看電視吃麥當勞,跟保姆沒什麼區別。
這個家教做了差不多有一年了,想當初還是葉介紹的。小男孩叫天天,父親在國外,母親忙著掙錢沒空陪他,小朵一去,他必賴著不讓她走,嘟著嘴喊:“漂亮的小朵姐姐你陪我再看會電視?”
“不行呢!”小朵說,“我今晚要排戲。”
天天仰起小臉說:“漂亮的小朵姐姐我會寂寞。”
寂寞這詞是才教的,他已經活學活用。
小朵好不容易安頓好他趕到學校的劇場,戲已經開排,導演有些不高興地對她說:“怎麼又遲到?”
“對不起,對不起。”小朵連聲道歉,對著已經化好妝的藍擠擠眼睛。
在小朵的大力推薦下,藍在劇裡演那個才華橫溢卻又神經兮兮的女作家。劇排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了插曲,她和其中一個男主角真正地墮入了愛河,就連吃盒飯,也是你餵我我餵你,甜蜜到不像樣。
劉唱,這麼快就成為一個過去式。
小朵坐在劇場的角落感慨地想:為什麼自己,不可以和藍一樣呢!
莫名消失的葉,長成一個看不見的傷口,疼痛不定期地襲來,在劫難逃。打電話到他單位,就說被總部派到外地交流,何時回來,也不知道。
人被蒸發,其實也容易。
正想著,劇場外閃進來一個人,是劉唱,穿著厚厚的棉襖,棉襖上全是雪花。他一面拍打著衣服一面走到小朵的身邊問:“歇了?”
“休息一會兒。要趕春節的公演,不敢歇。”
“下雪了。”劉唱說,“你得多穿點兒,出去該冷了。要不,我把棉襖留給你,你待會兒套著回宿舍。”
“可別!”小朵趕緊制止劉唱說,“你的衣服又長又大,穿在我身上成什麼了!”
“女生就是愛美。”劉唱搓著手說,“幾點完?我請你去吃夜宵。”
“你晚上不用唱歌嗎?”
“我今天休息。”劉唱說,“好不容易有天休息,來看看你。”
小朵把眼光別開,一說到關鍵的地方,好像就只能這樣。如果真把愛情比作一場戰爭,那麼劉唱絕對屬於那種屢敗屢戰鍥而不捨型的鬥士,差不多全校都知道他在追求小朵。某天晚自習後,小朵被劉唱以前的女朋友阿森堵在教學樓的門口,阿森冷冷地說:“想要劉唱也不是不可以,先把你欠我那耳光給還了。”
藍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