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走,那只有崔山鷹把人家‘請’走了。
自古有‘請神容易送神難’的話,可這位並不是崔山鷹請來的,那也就談不上送不送了!
到了場上,沒等崔山鷹動手,蘇久秋縱身就是一記鞭腿,也沒管這腳踢沒踢中,擰腰轉身空中朝著崔山鷹腦袋上,就是個後蹬,兩下功夫,就能見到對方身上的東西。
崔山鷹眉頭皺了皺,腳尖一蹬地,人就躥了出去,縮身叟下,人像是整個矮了一半。
蘇久秋落地,崔山鷹正好轉過身來,兩人之間調換了個個,蘇久秋站到了剛才崔山鷹的位子上,崔山鷹站到了蘇久秋那。
“難怪這麼囂張呢,原來身上還真有兩下子!”蘇久秋似笑非笑著說。
崔山鷹平淡開口:“彼此彼此,我說這大好的天,怎麼陣陣寒,原來今天是惡客登門!”
“南邊收徒,就要守南邊收徒的規矩,我蘇久秋雖然不是什麼登高望重之輩,卻也從來沒叫人敢小瞧過,被人稱作惡客,今天還是頭一回。”蘇久秋笑著說。
崔山鷹淡然道:“南邊的規矩,北邊的規矩,恕在下見識少,懂的不多,想的也不多,有規矩得按事兒來,南邊北邊論起來,得從人上分,拳沒南邊,規矩也沒有。我在兩廣收徒,兩廣同行沒言語,你跳出來,我不得不問問,你是老幾啊?說實在話,你這名,我崔山鷹還真沒聽過,南邊很出名?”
啪啪啪!
杜雲強一旁笑著叫了聲:“對,崔師傅這話說的進人心,什麼蘇家,蘇什麼的,南邊出名嗎?不但崔師傅沒聽說過,我杜雲強也見識少,沒聞過,誰知道是什麼狗屁東西啊!”
蘇久秋轉頭朝杜雲強看過去,冷笑著道:“杜雲強你少在這裡說風涼話,你是真不認識我?”
“認識你?你出名嗎!”杜雲強笑著回了句。
“好!”
“本來就挺好!”杜雲強絲毫不在乎他。從兩人話音裡也不難聽出來,兩人應該是早有恩怨。
“今天我崔山鷹開山門收徒,地選在兩廣,不是崔山鷹不識抬舉,非要北邊的事兒南邊來辦,是兩廣武行同輩抬舉,認為我崔山鷹有這個能力,看的起我崔山鷹,所以才把地兒定在了這金樓。”崔山鷹這話不是對蘇久秋講的,是對周圍今天到場的所有人講的。
說完轉過頭來,才對著蘇久秋說:“山鷹話不中聽,你也別見怪,這天下崔山鷹不認識的人多了,你不是第一個,也絕非最後一個。是誰不重要,今天本來是大喜的日子,誰來在下都歡迎。但是要說老崔家威風,囂張,這也沒事,因為老崔家低調的時候,不顯山不漏水,對誰都和和氣氣的,可你非要說老崔家人威風,囂張,那老崔家的人也就囂張,威風了。”
蘇久秋眼睛盯著崔山鷹,笑著道:“可不是怎麼的,不但威風,囂張,而且還霸道呢!”
崔山鷹平淡點頭:“對,老崔家的人是霸道,既然你不是抬舉,那在下只好把你請出去了!”
“來吧,也讓我見識見識老崔家的形意拳,到底有對厲害!”蘇久秋冷笑著說。
崔山鷹沒在言語,抬手上交,掌翻交錯下落,人分了陰陽,身開了肩跨!
腳下一頓,人踐鑽了出去。
跟蘇久秋打在了一起。
“山鷹還是年輕了點啊!”大師伯羅立輕聲嘆了口氣,他旁邊坐的就是崔三傑。
崔三傑笑著點頭說:“嗯,是年輕,不過我兒子說的也對,老崔家的人,低調不代表怕事,囂張,威風,霸道了又能怎麼樣,又不是咱們找上門去跟人家鬧。大師兄,你說咱們是不是都老了?”
羅立稍微愣了下,緊接著又苦笑著道:“是啊,咱們都老了,老爺子留下來的這點東西,還真就得年輕的人來接,咱們接,只能壞了東西,然後都帶進棺材裡去!”
“師兄,有些話三傑知道,但是當師弟的不能講,咱們到什麼時候都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就是豔陽天,咱們都這個歲數了,鬧不鬧的還能講出啥來?名聲捧人,也害人啊。”崔三傑稍微停頓了下,又笑著說:“等這次我回去,就不在收徒弟了,到歲數了,也是該想想清福的時候了,以後想練的,跟我兒子學吧,哈哈!”
崔山鷹腳下步不停,崩拳連環,拳到勁兒到,步到身到,蘇久秋臉色變的難看,退的都快到了門口。
崔山鷹拳頭硬,蘇久秋不是不想硬碰,是碰不過。
硬是被崔山鷹壓了一頭!
崔山鷹停手後,看著他平淡問:“你是自己走呢,還是我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