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了不小的損傷。
這一邊,103號公主懂得了如何更好地指揮它的火矛把睡蓮一個個地燒燬。風煙四起。那些侵略者被燒焦的睡蓮味嚇得寧可返回到堅實的地上去,逃之夭夭。還好,小樹枝自己也開始燃燒了起來,這就是用火的問題。它可以在利用者中引起跟承受者同樣多的破壞。
那些貝洛崗蟻甚至連展示大顎劍術的機會也沒有。軍中最善戰的13號大失所望,恨不能把這些傲慢的侏儒蟻的軟胸甲撕下一兩個來。
103號公主示意把燒著的枝條扔到儘可能遠的水中。烏龜裝甲艦與被圍困的蘆葦會合了。
但願24號還活著,103號公主思忖。
103、學校裡的戰鬥
離開文化中心時是500人,到學校對面的大廣場上時是800人。
他們的遊行沒有什麼請願的性質,這只是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狂歡。
在中世紀,狂歡節有一個確切的意義,那是瘋子的節日,那天所有的緊張都得到了解放。大狂歡的日子,一切守則都被踐踏在腳下,人們有權去拔警察的鬍子,把市政官員推到小溪裡。人們可以隨意接門鈴,把麵粉塗到別人臉上而不管他是誰,人們焚燒巨大的、象徵所有權力的狂歡節稻草人。
確切地說,正因為狂歡之日的存在,平日的權利才被受到尊重。
如今,人們已經忘記了這種以社會學的觀點來說必不可少的遊行的真正意義。狂歡節從此只是一個商人的節日,像聖誕節、父親節、母親節或爺爺節一樣,它們都只是用來消費的節日。
人們都忘掉了狂歡節最重要的作用:給人們一種造反可行的幻覺,雖然這僅僅是在一天期間。
對這些年輕的或較不年輕的人來說,這裡給他們提供了生平第一次機會,使他們能夠表達對節日的渴望,表達他們的反抗和超越。800個一直被壓抑著的人突然爆發,大聲喧囂起來。搖滾樂愛好者和看熱鬧的人形成一條長長的、既喧囂又花俏的人群。來到學校廣場上時,他們發現6輛冶安部隊的車攔任了路。
他們暫停了下來。
遊行者打量著治安部隊。治安部隊打量著遊行者。朱麗察看著形勢。
局長馬克西米里安·里納爾肘上戴著臂章,站在他計程車兵前頭,面對著熙熙攘攘的群眾。
“散開!”他用喇叭筒喊話。
“我們沒做什麼壞事。”沒有喇叭筒的朱麗回答。
“你們擾亂公共秩序。10點多了,居民們都要睡覺,你們卻還在喧鬧。”
“我們只是想到學校裡去慶祝節日。”朱麗反駁說。
“學校晚上已經關門了,不允許你們再去開啟。你們已經制造了夠多的噪音了。解散吧,回家去。我再說一遍:人們有睡覺的權利。”
朱麗猶豫了一下,但她很快又以她帕西奧納利亞的角色說道:“我們不想要人們睡覺。世界醒來了!”
“是你,朱麗·潘松?”局長問道,“回家去吧,你媽媽會擔心的。”
“我是自由的。我們所有的人都是自由的。什麼也不能阻止我們向前去……”
那個詞沒有從她的喉中出來,稍頓了一下,然後她更加堅定地說:
“向前去……去革命。”
人群嚷了起來。所有的人都準備著玩這場遊戲。因為這僅僅是一場遊戲而已,警察的到場也許會使他們面臨著危險。用不著朱麗要求,他們舉起拳頭唱起了音樂會的主打歌:
結束了,這是最後的結果,
開啟我們所有的感覺,
今天旱晨吹拂著一陣新風。
他們分開雙臂,手與手拉在一塊,以示他們的數量,佔據住所有的地方,他們朝著學校前進。
馬克西米里安與下屬商量了一下。不是與他們談判的時候了,省長的命令是明確的,為了恢復公共秩序,必須儘快驅散搗亂分子。他提議利用“香腸”戰略,填到中間,把遊行者驅散到旁邊去。這一邊朱麗與“七矮子”也聚在一塊商量接下來的步驟。他們決定建立8個獨立的遊行組,每一組都有一位樂手作領頭。
“我們之間要能夠聯絡才行。”大衛說。
他們問聚在周圍的人群是否有人有移動也話可以借給“革命”,要8部。人們給他們推薦了更多。看來,即使是參加音樂會,人們都不能與他們的話機分離。
“我們要用‘花菜’戰術。”朱麗說。
於是她向大家解釋她剛才臨時安排的戰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