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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轉眼間,又到了一年的聖夜祭。
這一年過的實在是要多坎坷就有多坎坷,要多崎嶇就有多崎嶇。風吹沙的人們望著那些高高掛起來得彩旗,高興之餘,也不由得有了些劫後餘生的慶幸。
畢竟,不管外面怎麼變,雄鹿帝國怎麼分裂。暗鹿帝國的勢力在自己原先的領土上如何如何的擴張。但在這風吹沙之內,一切,目前還是平安的……
距離聖夜祭還有不到一個月,熱鬧的氣氛也開始在街頭巷尾升起。
雪花依舊柔和的飄著,這個寒冬沒有絲毫的冰冷,有的,就只有溫柔……
“給你”
夜晚響起了敲門聲,開啟門一看,胡桃彆著腦袋,頭上落著雪,將一封敲有皇家蠟封的信遞到白痴的面前。
白痴看著這封信,再看看面前的胡桃。想了一會兒之後,他順手接過,但卻沒有拆開。
“什麼事。”
“哼你自己看就知道了反正……反正這一次,我是嚴重警告你,信裡面的東西是命令,絕對……我絕對不允許你反抗”
說罷,胡桃就急吼吼的爬下樹,像是逃也似的跑出小樹林,跳上馬車,在夜色下跑了。
白痴拿著信封,想了一會兒之後,終於關上門,回到屋內。託蘭此刻正端著兩個菜擺在桌上,看到白痴拿著信封思考的樣子,想了想後說道:“主人,要不……屬下現在就把這封信還給胡桃公主?”
正在做菜的蜜梨聽到是胡桃的信,心中一凜,立刻豎起耳朵聽了起來。旁邊正在煮湯的小麵包見她突然不動,連忙推了她一下,讓蜜梨回過神來。
白痴慢慢的搖了搖頭,坐在座位上,撕開信封。在取出其中的信件看了一遍之後,輕輕的撥出了一口氣。
胡桃……又要叫自己去參加聖夜祭了。
每一年每一年,在過去的幾年之中,胡桃每次都來叫自己參加聖夜祭。每次都用這種充滿命令口吻的信件來命令他。可糟糕的是,每一次,他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無法如她所願。
不過……去年不是參加了嗎?……好吧,雖然說那場歌唱大賽最後是在房頂上聽的,而且胡桃也和自己在一起。但也的確沒有如同約定中所說,和她的哥哥見上一面。
這一次,信又來了。真不知道自己這一次到底能不能夠參加呢。
“陛下,您……想和胡桃公主一起過聖夜祭嗎?…………不和女奴……我們在一起?”
蜜梨端著燒好的湯走了過來,在將湯放在桌子上之後,她小聲的詢問著。
對於這個問題,白痴卻是在認真思考著。以前,自己總是誤會胡桃是想借著聖夜祭的機會來害自己,所以總是沒有參加。最近幾年雖說已經明白她不會害自己了,可還是沒有參加。
說實在的,去參加這聖夜祭並不是什麼困難事,但問題是,自己有必要真的去參加嗎?
白痴實在找不到自己必須穿著那身不利於戰鬥的衣服,去那人潮擁擠的地方,把自己和小麵包置身危險之中的理由。如果說胡桃願意來他家裡過聖夜祭的話,那白痴倒是不會反對。可要去那燈光幾乎全暗的晚會現場?在那黑咕隆咚的地方,聲音超大,各種燈光亂射,即使有敵人靠近也未必能夠及時發現,萬一受到敵襲呢?
而且,胡桃這樣邀請自己,肯定是把自己安排在皇室人員周圍吧?身為一個國王,不可能做的每件事都能夠讓他人滿意。所以對木瀆心存不滿的人,白痴敢打包票絕對不會少於一個。參加聖夜祭的時候是他難得出現在普通大眾的面前,要行刺,那就是絕佳的機會。而自己也坐在皇室區,那豈不是平白無故的就會被拖下水?
危險的地方,不去。哪怕只是有危險的可能。皇室成員如果想來自己家裡做客,那那絕對沒問題。這裡的草地之下已經埋了十幾具屍骨(戰死沙場計程車兵屍體),亡靈大軍絕對可以應付各種大小襲擊。可要他離開小樹林這麼安全的地方,去參加那什麼宴會……
“陛下……?”
蜜梨看著白痴那陰晴不定的臉色,不知道白痴此刻的心意。白痴聽到她那詢問的叫聲,乾脆的將信塞進信封,在懷裡放好。
如果她那麼想讓自己參加聖夜祭……等下次見到胡桃,乾脆把她邀請到家裡來吧。或者就定在一個視線良好空曠的無人之地。不然,人太多,實在是太危險了。
摸不透白痴的意思,蜜梨也只能取下身上的圍裙不問了。四個人分作四個角在桌子旁坐下,除了託蘭的食物只是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