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
白痴轉過頭,只見蜜梨推著一輛輪椅從那間房間的側面繞了過來。輪椅上坐著的是一個古稀老人,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小麵包則站在輪椅旁,手中散發著聖潔的白色光芒,壓在老人的胸口。
白痴垂下手,任由手臂上的鮮血在雨水的帶動下落下。讓那些血水沿著小巷內的陰溝,慢慢的流入旁邊的下水道中。
“謝謝你……能夠讓我親眼看到看到……那個惡魔的末日……!”
老人儘管年事已高,但她還是緊咬著牙關,捏緊已經骨瘦如柴的雙手。她看起來顯得十分的興奮,呼吸也不由得開始激動起來。
“啊啊嗚!啊嗚!”
一直用手壓著老人胸口的麵包驚呼起來,她連忙施加力量,籠罩在老人胸口的白色光芒變得更為耀眼。可儘管如此,似乎還是遏制不住老人那劇烈的喘息。
“謝謝你……孩子……我老了……總會死!你不用再……為我治療了……心臟病……我……早就看穿……了……”
小麵包嗚嗚的叫著,淚流滿面。蜜梨也是捂著臉,抽泣著。而白痴,則是在甩去鎖鏈上的所有血跡之後,伸手插著褲袋,沉默著。
老人的臉上露出微笑,她再次大聲的咳嗽了兩下。伴隨著這些咳嗽,她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仰著頭,渾濁的瞳孔慢慢的放大。
“我的好兒子……你們難得……來找我一次……可惜……我卻連最後一面……都沒有看到你們……你和媳婦的關係……還好嗎?我的孫女……還好嗎?啊……你們……來接我了嗎?我好高興……我替你們……報仇了……真的……報仇…………了………………”
老人的手,伸向半空。之後,她的瞳孔漸漸的渙散開來,最後,頭一歪。她那舉起的手終於完全的鬆懈,帶著最後的微笑,走完了這最後的人生……
“嗚嗚嗚嗚!”
小麵包摸著老人的胸口,感受著那已經不再跳動的心臟。在哭泣中,她終於慢慢的縮回手,掌心中的白色光芒也是一點一點的消失。這個小丫頭最後看了一眼輪椅上的老人之後,突然跑到白痴的身旁,趴在他的懷裡,大聲的啼哭起來。
蜜梨抹去眼角的淚水,走到白痴面前,說道:“陛下……蓋姆的那些女人還有大約三天才會醒……該怎麼處理?”
“………………………………”
白痴抱著小麵包,輕輕拍著她的背。之後,他沒有給出任何的答覆,就直接抱著哭哭啼啼的小麵包,走向小巷的出口。蜜梨會意,從口袋中取出大門的鑰匙,重新拉開那扇門,把鑰匙丟了進去。隨後,她關上大門,用備用鑰匙鎖上大門,也離開了。
走出巷道,細雨依舊瀰漫在臉上。白痴略微掃過這片煙雨朦朧的街道,看看那被層層的烏雲遮擋的天空。他輕微咳嗽了一下,接著,取出雨衣遮住小麵包和自己的身子,朝街道的另一邊走去。
聽到他的咳嗽,街道上的其他幾名身穿雨衣的人也是低下頭,拉著雨衣,前往白痴所在的方向。在那盡頭,是一家旅店,白痴和那些人接二連三的走了進去,開啟事先就開好的房間,站定。
“怎麼樣?找出結果了嗎?”
黯接過白痴遞來的小型導力槍,隨意的塞進自己的那些工具內,迫不及待的說道。
白痴沒有回答,他只是取出地圖,在原先蓋姆圈起來的區域上畫了一個圈。看到這個圈,隨後進來的少女們接連脫掉雨衣,圍了過來。
“推土機。”
《叭叭不叫推土機!》
小麵包也許是想發洩剛才的鬱悶吧。她大聲的哭著,同時抗議般的舉起手中的牌子,嗚嗚叫喚著。
乖離看著白痴懷裡的這個小丫頭,沉默了一會兒。小麵包和乖離對視了一會兒之後,立刻轉過頭,重新趴到白痴的懷裡,毫無節操的大哭起來。
“乖離,現在還是別刺激小麵包了吧。她現在很敏感,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別叫小白先生推土機了。”
星璃有些無奈,說道。
乖離愣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隨後,她指著白痴的下半身,說道:“你,尿尿,褲子。換。”
經過乖離這麼一說,眾人這才意識到。而白痴也是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褲子,然後……
依舊酷的不行的沉默不語。
“小白先生……你真行。雖然沒看到你具體的演出,但你為了演出效果逼真,還真的能尿出來?”
白痴毫無表情的點點頭。要知道,隨時隨地的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