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梨看起來顯得很痛苦。不管白痴怎麼翻弄她,她就像是渾身沒有了骨頭似的,軟軟的。白痴再次試著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探了一下她的呼吸,在最後確認了她的身體狀況之後,站了起來。
“病重的小雌蜥蜴哦~~~!你的生命就要在此凋零嘍~~~!人類小子,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要不乾脆把她扔到外面去仍由她自生自滅?然後我們回家,繼續沉浸在數字的天國裡?”
這把劍很愛開這種絲毫都不好笑的玩笑。這也是白痴最近越來越不想聽它胡扯的原因。抗著這個女孩到外面去拋屍?那大概是嫌自己不勾引人注目,想要多一點“關注率”吧。思前想後,白痴終於還是看了看自己的樹屋,再不無擔憂的看了看已經高燒不退的蜜梨,重新蹲了下來。
等她好了,趕走。
打定主意,白痴伸出雙手托住昏睡的蜜梨,將她橫抱起來。站在門前的小麵包一看到白痴這個動作,立刻慌手慌腳的去盥洗臺上取毛巾。
懷中的蜜梨軟軟的依偎在白痴胸口,面色變得比紙還白。白痴哼了一聲,踏出一步。可他剛剛踏出一步後就停步,想了想,轉身從一旁的樹枝上拉下那條被暴雨打得更溼的內褲,大踏步的走向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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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5,雨夜過後
進入房間,小麵包已經歡叫著把毛巾遞了過來。。白痴接過,先是擦了一把自己的臉,再把蜜梨放在地板上,用毛巾幫她的臉也擦了擦。小麵包這個時候已經拉上了門,隔絕了外面的冷空氣,這間小屋內再次洋溢起少許的溫暖。
不過,這還不夠。
要想暖和,看來必須生火。
白痴瞪了一眼在床上呼吸急促的蜜梨,取過冬天曾經用過的爐子放在房間中央,開始生起火來。可這一生不要緊,要知道杜蘭樹可是植物,它平生最怕的就是這間房間裡生火。平時白痴用爐子做個飯什麼的它也忍了,知道不能天天要挾白痴和小麵包去外面吃。可現在大夏天的,還在它的肚子裡生火?
屋頂上的樹枝開始抖動,枝葉間的藤蔓也開始用超乎想像的速度攀爬起來。眼看白痴就要把火給生起來了,一條藤蔓終於忍不住,揮起就向爐子抽去。
“接著。”
不過可惜,就在這條藤蔓抽過來的瞬間,白痴突然把那條內褲順勢往它上面一掛,然後迅速抱著爐子後退一步。這條藤蔓呆呆的懸浮在半空,勾著這條內褲,顯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晾著,等烘乾。然後,把她給我弄乾淨。”
白痴單手扇著爐子,另一隻手指了指在床上髒兮兮的蜜梨。眾藤蔓們顯然沒有料到會有這種結果,紛紛愣在當場。可當白痴抬起頭,用那雙陰冷的眼神瞪向杜蘭樹的樹幹的時候,這些藤蔓終於忙不迭的撲向蜜梨,纏住她的雙手雙腳和細腰,拉至半空。
“嗚呀~~~~”
小麵包看到杜蘭樹如此委屈,不免有些心疼。她跑到樹幹旁,有些安慰似的撫o著樹幹,嘴裡吐著意義不明的聲音。杜蘭樹也像是找到了委屈的傾訴物件似的,樹枝垂下,在小麵包的懷裡不停的撒嬌,痛訴自己“悲慘的遭遇”。
不過抱怨歸抱怨,杜蘭樹幹活還是很犀利的。蜜梨身上的破衣服三下五除二的被藤蔓扯下,光溜溜的懸浮半空。中空而乾燥的藤蔓開始在這個女孩的身體上各個部位攀爬,剔除泥汙,吸去她身上的水分。在這些長長的軟體植物努力的工作下,蜜梨身上終於慢慢乾淨起來。
掃除完畢,藤蔓們繼續纏繞著蜜梨將她放到白痴的床上,一根樹枝伸下來,勾起被子,將她赤裸的身體完全蓋了起來。
這時,白痴也終於將火生好。小屋內漸漸變得更加暖和。白痴撥出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畢竟,自己四肢上的這些束縛帶給他的負擔實在是不小,稍微動一動,就有種百米衝刺一般的感覺。
那邊,小麵包正和受了極大委屈的杜蘭樹玩,白痴看了一眼後,才取出水煲燒了一些熱水,端著茶碗來到床邊。
“嗯……………………”
被褥中的蜜梨昏昏沉沉的酣睡,露出被子的脖子上,白天被白痴割傷的傷口依舊存在。白痴也沒去管那麼多,直接抱起她的頭,扳開她的嘴巴就把那一碗熱水粗暴的灌進她的嘴裡。直灌得她嘴角全都是晶瑩的液體後才鬆手,讓她的腦袋重重的砸在枕頭上,繼續昏睡。
“嗚嗚?”
小麵包正在精神抖擻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