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沒有?滾”
一名守衛更加咆哮了一聲,終於,可洛被完全嚇住了,她倒退一步,臉上的表情極為古怪的盯著那位陰測測冷笑的守衛,哭了。
然後……她,又笑了。
“嘿嘿嘿……我的命運……終於還是被註定了……被註定的命運啊……無法改變的命運啊不管我如何的掙扎,這一切都已經被確定了呀”
可洛揹著雙手,她張開嘴,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開始唱了起來——
“會死的唷每個人都會死的唷”
“當整個天空都被黑色的火焰燃燒的時候,所有人都會死的唷”
“沒有救贖沒有希望”
“神不再存在,只有那無論如何拋擲都永遠只有一點紅點向上的骰子”
“永遠永遠”
“被確定的結局”
“永遠”
“就只有死亡”
原本好聽的歌聲,現在聽起來卻是如此的讓人毛骨悚然。那幾名守衛有些聽不下去了,一個人再次走上前,推了可洛那弱弱的身子一下,將她推倒。
“滾,掃把星,再不滾,小心我們打你走”
可洛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拍拍自己的裙子,臉上的笑容依舊詭異。她盯著大門旁邊的花籃和輓聯,再次“嘻嘻嘻”的笑了一聲後,轉身就走。
白痴看著這一切,他想了想後,腳步還是走向了那邊正要離開的可洛。她的臉上笑得依舊是如此的燦爛,這種純真的笑容……就和昨天看到的那種笑容一樣,看似純潔無暇,單純,而美好……
“哥哥,如果為了您好,請您還是不要接近現在的可洛姑姑為妙。”
白痴的腳步,站住。
他沒有回頭,因為僅憑聲音,他就已經可以推測出身後那個孩子到底是誰,距離自己有多遠。
“…………………………為什麼。”
穆斯·古德塞,這個有著一頭金髮的憂鬱男孩緩緩走了上來,站在白痴的身旁。他望著那邊漸漸遠去的可洛,從懷中拿出一本筆記本,翻開,說道——
“這種話,也許我不應該對您說。但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應該是麵包小姐的家人,對不對?”
“………………………………”
“很抱歉。昨天您在我和布魯斯先生說話的時候,刻意坐在我們旁邊的座位上。雖然我這個人比較呆,但我還是會比較在意周圍的環境。所以……很抱歉,雖然一開始我沒有注意到,但您坐的時間一長,而且什麼事都不幹,我就慢慢的注意到您了。”
“………………………………”
“黑髮黑瞳的人雖然不能說絕無僅有,但多多少少也算是少見的。再加上您身上散發出來的這種冰冷氣質,我想了想,似乎就只有可洛小姐對我提過的,麵包小姐的父親,才符合這樣的形象。”
白痴不由得瞥了這個男孩一眼,他雖然年紀小,但分析判斷能力卻明顯不弱。
“既然您是麵包小姐的家人,那麼這些話我就必須得說,也希望您能夠轉告麵包小姐,讓她從現在起,絕對不能再靠近我的姑姑。因為一旦靠近,就會有性命之憂。”
“………………………………”
穆斯翻開手中的筆記,看了兩頁,繼續說道——
“老實說,可洛姑姑雖然是古德塞家族的人,但她的分支系距離本家其實很遙遠。而且,她們這個派系中有一個規定,就是家族中的女性,一定要作為歌手,舞姬或是其他型別的表演型人員,成為古德塞家族各種歡慶場面中的表演者。如果不是在其他方面特別有天分的話,這個命運是不可改變的。也就是說,可洛姑姑早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註定了命運。”
“如果無法成為一名歌手或舞姬等人物,可洛姑姑這一派系在我們古德塞家族中完全的無用。所以,打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姑姑的父母……也就是十八爺爺和十八奶奶,他們就全力的對姑姑進行各種表演的教育。也許我現在說起來很輕鬆,但在‘不成功,便是廢物’的觀念之下,姑姑身上所承受的壓力有多大,您可以想象一下嗎?”
白痴沒有回答,而是繼續等待著這個男孩說下去。
“這樣的生活一直在持續,持續了幾年。小時候的姑姑沒有任何的玩樂,家族裡的其他成員看她也覺得她們這一系比較邊緣,屬於可有可無的角色,所以從小,姑姑也沒有多少的朋友。她每天的生活就只有歌唱課,舞蹈課,形體課這些課程的不斷反覆。一年又一年,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