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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舞臺,邪火,蜜梨,以及星璃,黯,艾爾霍德等人早已經坐著兩艘小艇,前來觀賞這幕有白痴參與的舞臺劇了。這其中不是沒有人問過為什麼非要來看,而胡桃總是以各種理由強迫眾人前來。因為,在場中沒有一個人比她更希望白痴能夠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裡,揚名立萬。
後臺——
“快快快!把所有的道具都帶上!等到這隻歌舞結束之後就輪到我們的舞臺劇上場了!全都給我準備好!”
導演手裡捏著劇本大聲吆喝,要所有的演員、燈光、道具、音效都調整到最佳狀態。就連負責交響配樂的指揮也被他大聲的呵斥了一頓,要他放下手中的漢堡,把嘴角的蛋黃醬抹掉。
“導演,魔王的角色……我們真的要按昨天彩排時來?”
一名演員顯然對昨天的安排有了些許疑惑,開口問道。
“叫你這麼演你就這麼演,哪來那麼多廢話?這可是公主的指令!”
簡單的一句話,就將那名演員給喝了回去。
導演看了看縮在角落裡,翻騰著一件鐵製黑色鎧甲的白痴,冷笑一聲。這個孩子是不是以為自己找來一套戲服就能夠出人頭地了?很可惜,他的存在已經註定要當一個笑柄,不管他穿的衣服有多麼好,都不會有任何的聚光燈打在他的身上,也不會有任何的掌聲來獻給他。他不會有配樂,不會有臺詞,更不會有任何一次露臉的機會。他就是一個活道具,是一個只要坐在那裡,只顯示出一個輪廓,最後被果斷拋棄的道具。
這一刻,導演笑了。
這一刻,橄欖笑了。
在那漸漸停息的煙火中……
在那重新歸於安寧的夜空中……
在這慢慢變的安靜,變得漆黑,變得沒有任何一點指引光芒的黑暗之中……
由白痴特別參演的歌舞劇,正式,拉開了序幕。
……
…………
………………
“公主,您怎麼了?”
在一片黑暗之中,星璃藉著天空中幾點星光,看到了胡桃的表情。她的表情顯得很緊張。就猶如今晚的天氣一樣,並不怎麼好。
胡桃當然緊張,她原先以為白痴是最好人選才將他派過去,但仔細一想就知道,橄欖怎麼可能讓自己的人在她的演出中大出風頭?越是想,她就越是覺得自己的這個行為錯誤,覺得這一次可能不僅不能讓白痴露臉,反而會讓他更加的丟臉。一想到這裡,她就忐忑不安。
星璃也不是沒想到這裡面的關鍵,但當她知道這件事再要來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此刻,她也只能安慰的說著一些話,想借此讓胡桃不要那麼難受了。
“星璃!我突然想到了!”
可突然之間,胡桃猛地出聲,緊張而激動的說道——
“在第四幕的時候,那個女魔頭會離開魔王,轉投向勇者的懷抱!那個女演員一定會竭盡全力的羞辱白痴的。這樣,你快點溜到後臺去,把那個女演員打昏,然後你來演女惡魔,然後不為勇者的勸誘所動,從頭到尾一直都做白魔王的情婦,怎麼樣?!”
聽到胡桃這麼一說,星璃的臉唰的一下子紅了。她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兩隻如同美玉雕琢的手不斷擺弄著自己蘇格拉裙的裙襬,幽怨的道:“公主,您又在開玩笑了。”
胡桃急了:“誰跟你開玩笑了?我是認真的!”
胡桃的確是認真的。但她的吵鬧卻是吵到了旁邊的邪火。他給了這個妹妹一記暴慄,終於讓她安靜了下來。
“別吵,看,終於開始了。”
胡桃放眼望去,的確,一首小提琴開始緩緩拉開了序幕。黑暗之中,一束聚光燈穿破黑暗,照射到舞臺中央的女角身上。
戲目開始,女角開始放開歌喉,趁著小提琴的聲音緩緩歌唱——
“繁榮的世界,美麗的世界。我們這和平而又古老的國度在這塊戰爭煩亂的大陸上生存了一個一百年,又一個一百年。我們崇尚和平,不屑於鮮血與戰爭的歷練。我們愛護人民,不忍看到他們的父母妻兒跪在親人的遺體前哭泣。”
“但是啊~~為什麼我們要遭受如此惡毒的詛咒?邪惡的敵人使用了禁忌的魔法,喚醒了遠古而強大的力量!這一刻,地動山搖,我們的和平也是一去不再復返!”
音樂一變,變得急促而恐怖。照射下來的聚光燈也變成了紅色,女歌手轉身,剎那間,整個舞臺立刻被紅色的聚光燈所照耀,一幅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