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人了!”
“恩?”麻倉浩明來了精神,嗯了一聲。
老村長卻誤會了他的意思,連忙解釋道:“不是說大人你不是人,而是沒有人能透過那座木板橋出村!”
麻倉浩明的直覺告訴他,這是隻不錯的妖怪,他正好愁著沒有一隻強大順手的式神,現在一隻現成的式神材料就主動送上了門:“你仔細說說。”
“是。”
原來那場暴雨結束的當天晚上,一個外出的農民在經過那座橋回村時不小心掉下橋淹死在湍急的河流裡,本來村裡的人都沒在意,以為是雨天剛過,地面溼滑,又是光線不甚明亮的夜晚,農民沒看清楚路面不小心滑到掉進河裡。但是緊接著,第三天,第四天,連續三天每天都有一個人掉進河裡,大家這才害怕起來。
結果他們剛開始緊張,商量著要不要重修一遍木板橋,就沒有人死了。村裡的人鬆了口氣,安慰自己一口氣死了三個人一定是巧合。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個月,在第二個月的同一天,也就是第一個人死的相同日期,又有人死了。這次死的是個七歲小孩子,按理說這麼大的小孩子應該被家長叮囑過不要靠近湍急的河流和危險的木板橋,也有同村的人說在小孩死之前,是看到他在村子裡玩耍的,離橋足有幾百步遠,怎麼也不可能一個沒注意就掉進河裡,連呼救聲都沒有就死了。
村裡的人這才開始懷疑橋裡有妖怪。他們在一個晴天找了個幾個年輕壯漢去準備拆了木板橋,沒想到還沒動手呢,幾個壯漢就神情恍惚起來,一個個喊著有漂亮女人踏上了木板橋,別人攔都攔不住。壯漢們搖搖晃晃地走到木板橋中間,排成隊一個個跳進了河裡,瞬間就消失在比平時更洶湧的河水裡。其他人害怕極了,不敢踏上橋面,只能扯著嗓子喊,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同村的人送命。
聽到這裡,麻倉浩明可以稱得上雙眼發光,他激動地前傾身體,熱切地向老村長確認:“你們真的是在一個有太陽的時候準備拆橋的?”
“是。”村長垂著頭,沒有看見他臉上呼之欲出的興奮。
“到現在為止,已經死了八個人了?”
“是。”村長的聲音更加低沉悲痛。
麻倉浩明這才想起來什麼,收斂了一下高興的表情,板起臉肅穆道:“降妖除魔乃陰陽師的本職工作。村長放心,這種害人不淺的妖怪,賭上麻倉家的榮譽,我一定不會放過它!”
村長第三次朝麻倉浩明行大禮拜伏:“拜託大人了!”
村長一推開門出去,麻倉浩明就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他走來走去,搓著手喃喃自語:“天意啊,天意啊。”這麼強大的妖怪,正好就讓急需強大式神的他碰上了。在臨走之前,為了保證鬼之子的順利迴歸,家主還特地將三張強力的符印交給他,符印乃是當今麻倉家的家主,陰陽寮裡知名的陰陽師麻倉葉川親自動手繪製,有了這三張符印,麻倉浩明相信區區一個橋姬他還是能拿下的。
隔壁的屋子裡,麻葉童子正躺在床上小聲地和躺在他枕邊的黑蛇說話:“今天我路過那座木橋的時候,感覺到有妖怪附在上面。”
言白吐了吐舌頭,瞥見被麻葉命名為鬼醜丸的小鬼正蹲在門口守著,其實他覺得鬼醜丸長得還挺可愛的。
“白。”麻葉見他不答話,又喊了一聲。
“什麼?”
“麻倉浩明明天準備要收復那隻妖怪,但他敵不過那隻妖怪。要不等妖怪現身了你把她吃了吧。你不是需要妖力嗎,正好可以補充。”
言白先是在想麻葉怎麼知道麻倉浩明明天要收妖,緊接著又被他對自己的稱呼吸引了注意力:“為什麼喊我白?”
麻葉笑了笑,在被窩裡眼睛彎成月牙:“千代告訴我,名字是一種咒。我這是對白你下咒,白的稱呼是專屬於我的。這樣被冠以白的名字的你,就是專屬於我的。”
“但我還是我。”
“是啊,你還是你。只是被叫做白的你,是屬於我的。”
“……”言白決定不告訴麻葉其實他沒聽懂這句話,不過小孩子嘛,他都決定要陪他度過這一世了,也無所謂屬於不屬於的問題,“嘶嘶你開心就好。”
等到了第二天正午時分,他們隨著麻倉浩明來到木板橋前,他們的時候村民全都跟在後面,想看又害怕妖怪,十分糾結地伸著頭遠遠觀望著。
麻倉浩明不屑地看了眼那些毫無靈力的普通人,身為陰陽師的優越感在此時體現得淋漓盡致。因為他有靈力,他才能面對妖怪而不怕,不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