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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目光在怪客和瓦娜莎之間來回打轉。某種奇妙的預感出現在他心底,多年前的一張英俊面孔跳進馬爾科姆腦海裡,讓他的眼皮跳了跳。

繃帶被一圈圈地散開,從飽滿的額頭,到挺直的鼻樑,再到緊抿的薄唇。

“沃德·伊芙斯。”馬爾科姆喃喃著說著面前青年的名字。他的容貌亦如從前,那是張二十歲的年輕人的相貌。以至於現在他和瓦娜莎站在一起,別人會誤以為他們是姐弟。

馬爾科姆想起沃德失蹤後鄰里間的某些傳聞,忍不住直起身子,手背向後靠了靠,貼在衣服下的槍套上。

“您不用緊張。”言白一眼看出了他的小動作,移開視線以表示自己毫無惡意,“我這次來是為了米娜。”

想起被自己和瓦娜莎兄妹的錯誤而連累的無辜的女兒,馬爾科姆的心痛了一下。他向僕人使了個眼色,抬起胳膊邀請沃德進客廳詳談。

擺滿各種精緻擺件的客廳中燃著壁火。壁爐前的沙發下鋪著來自波斯的地毯。在房間的一角有一臺巨大的落地式地球儀代表了主人探險家的身份。一面靠窗放著的展示櫃裡有來自中國的瓷器,印度的金具以及一些拉丁美洲風格的木雕。在客廳中間有一張巨大的圓桌,現在上面鋪滿了許多關於黑暗傳說和生物的古籍。言白大致地翻看了一下,其中就有時人寫就的關於吸血鬼德古拉的恐怖小說。

“這些都是很有用的參考資料。”馬爾科姆看到言白的動作解釋道。

“那你們親眼見過嗎?”言白的手指從《伊本集》的封面上劃過。

馬爾科姆望了眼瓦娜莎,她現在坐在沙發上,捧著茶杯,見他望過去側了側臉微微一笑,彷彿是在說他在問你,看我做什麼。

“見過。”馬爾科姆清了清喉嚨,“不光見到了,還殺死過一隻。它被送到了地下屍檢所,一位經驗豐富的驗屍專家幫我們檢查了屍體,說它不是人類,面板上覆蓋著外骨骼,而且在外骨骼裡……我們發現內刻著的埃及古文字。”

“那隻吸血的怪物是什麼樣子的?”

“……雙眼通紅,滿嘴獠牙。個子極高,目測至少有兩米,但是很瘦。全身堅硬,刀槍不催,只有胸口中間有一道裂縫。”

“雙眼通紅,滿嘴獠牙。”言白喃喃著重複了一遍,“我向你保證,雖然和我現在的種族很像,但絕對不是。至少我的父輩沒有告訴我,我們還和古埃及有關。”

馬爾科姆懷疑地看著他,顯然不是很相信。或者說不敢相信他就這麼大方承認了自己現在不是人類。

言白沒有在意,扭頭望了眼窗外:“現在的時間點不是很適合,等晚上我再出去調查。不介意吧?”

馬爾科姆當然不介意,多一個幫手就增加了一份找到米娜的機會。他只是憂心忡忡女兒被找到之後,如果不能挽救該怎麼辦,這一點擔憂一直被他藏在心底,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現在他看到不是人類卻依然保持理智的沃德·伊芙斯,重新燃起希望。如果米娜變成他這樣,只是不能見光吸人血,他想他能接受。探索了許多危險區域,在其中手染當地土著鮮血的馬爾科姆並不是什麼慈善家,甚至可以稱為殘忍的入侵者也不為過。

“擄走米娜的和我不是同一種族,我也不清楚她會變成什麼樣子。”言白看穿他的打算,不悅地提醒。他已經從瓦娜莎那裡得知皮特過世的全部過程,在他看來對於皮特之死,馬爾科姆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是他把他身體孱弱的兒子帶到非洲。也是他為了走的更遠而扔掉了藥物和食物。更是他拋棄了病重的兒子,為了活下去一個人求生。皮特在臨死前懇求他,希望他將新發現的山以自己的名字命名,馬爾科姆也沒有實現這個承諾。為了名譽,他選擇將兒子的臨終請求拋在腦後,將自己的名字冠在山峰名字上。更深一步追尋下去,從小時候馬爾科姆就沒有重視過皮特,以至於皮特為了得到父親的誇獎而冒死跟隨他去非洲探險。

言白的記憶回到了他剛來這個世界不久的時候,那天馬爾科姆探險回來,他熱情地擁抱了他的女兒和伊芙斯兄妹,唯獨對待自己的兒子禮貌而冷淡。他們兩的擁抱時間連三秒鐘不到就迅速分開。皮特當時望著馬爾科姆落寞的眼神,言白覺得自己永遠也忘不掉。

示意瓦娜莎出去,言白表示想單獨和馬爾科姆談談。

瓦娜莎疑惑地望了眼言白,順從地離開了。並且臨走前還貼心地將門帶上。

言白將手上的繃帶放在圓桌的資料堆上,送開衣領最上面的紐扣:“我想我們有必要談談瓦娜莎的事情。”

馬爾科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