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低聲年初那個男人的名字。黑衣神父正手持黑劍從樹林裡走出,面無表情,殺氣騰騰,眼裡充斥著驚人的戰意,他盯著衛宮切嗣,就像毒蛇盯上自己的獵物。
在這場聖盃戰爭中,要說切嗣真正在意的人就只有他了,聖堂教會的暗殺執行者,神父言峰綺禮。
在黑暗的叢林中,捕食者在狩獵自己獵物的同時,也豎起耳朵警惕著周圍的動靜,因為他們自己也會成為其他捕食者的獵物。風將同類的氣息送來,捕食者停下了進食,顫動耳朵,近乎恐懼地等待另一個怪物的到來。
是的,言峰綺禮同樣也是個怪物。衛宮切嗣在親眼見到他的第一時間,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因為他們是同類。冷血無情,只為狩獵而活。
這邊衛宮切嗣如臨大敵,和言峰綺禮無聲對峙。那邊archer戲耍般用武器轟炸逗弄精疲力盡的女殺手,言白有理由相信,如果他沒有給間桐櫻施加一層保護魔法,昏迷不醒的小姑娘早就被archer這種胡來的攻擊方式轟殺成渣,到時候本來派自己從者解救女兒的遠坂時臣哭都來不及。
而高文這時候也停了下手。他在經過一番無聲的抗爭後,終於成功違背了令咒的命令。這本不可能,但他職位所賦予的高對魔抗性讓這種違背還算合理。輪轉勝利之劍在高文的手中換了個方向,他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衛宮切嗣,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顯然他在猶豫是否該攻擊那位背對著自己的黑衣神父,尤其是在他對自己的r厭惡感達到頂點的時候。
亞瑟王因為間桐雁夜的力竭已經消失,衛宮切嗣自顧不暇,當然也騰不出手繼續抓著間桐威脅,而久宇舞彌早就放開了間桐櫻,狼狽不堪地躲避著archer的攻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今晚的目的已經達成了,言白松了口氣,不枉他今早用烏鴉聯絡遠坂時臣,他終歸還是派自己的弟子和英靈前來相助。
衛宮切嗣也意識到再這樣下去,他們這一方就要全滅了,現在梅林還沒出手,舞彌就已經危在旦夕,最關鍵的是他原本準備殺死間桐雁夜,抓住遠坂櫻威脅遠坂時臣的計劃也宣告失敗,再這樣僵持下去對己方有弊無利。思及此,衛宮切嗣果斷對saber喊道:“掩護我們撤退!舞彌,我們走!”
archer打了個響指,停下了王之財寶的開放。他沒有去追擊逃跑的兩人,同時也對耳邊時臣的請求充耳不聞,打了個呵欠神色厭倦:“切,真是無聊的任務。”如果不是時臣的再三請求,以及言峰綺禮的同行,他才不會來做這麼無聊的事。
說起來綺禮的英靈前不久剛被rider殺死了吧,猩紅的眼珠落到到神父的後腦勺上,吉爾伽美什俊美的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時臣那傢伙說什麼此時是攻擊rider組的最好機會,因為阿波盧其德家的小丫頭已經帶著肯尼斯回國,她的那個銀髮朋友也前往間桐宅,趁此機會派assassin去偷襲。儘管此前就對時臣的無趣程度有了認知,但經過此事,吉爾伽美什對現任r的感官再次重新整理。
是時候換個臣子了。金髮王者漫不經心地想著,早就幫自己物色好了新的人選。
言峰綺禮正將昏迷的間桐雁夜背起來,忽然身上一陣惡寒,他下意識地朝archer所在的地方看去,卻發現對方已經不在了,反而是那名銀髮青年正打橫抱起老師的小女兒。後者對上綺禮的視線,冷淡道:“去見你的老師吧,我想他有麻煩了。”
麻煩的源頭在間桐,不遠坂櫻身上。送回遠坂宅經過一番檢查,眾人才發現她的體內已經完全被刻印蟲侵蝕,全身上下的魔術迴路充斥著蟲子和蟲子的分泌物,在她的心臟上還有一隻體型與眾不同的刻印蟲趴伏著,這個小女孩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個魔術蟲子的巢穴。
遠坂時臣心痛的神色遮都遮不住,他喃喃著女兒的名字,怎麼也搞不懂她怎麼會遭到這樣的對待。明明間桐髒硯許諾過要將小櫻當做繼承人對待,為了不浪費小女兒的才能,和她姐姐一樣繼承“御三家”的魔術迴路,他這才忍痛將愛女送過去,但是卻沒想到害了小櫻。
紅色寶石權杖從時臣手中掉落,這個男人跪坐在小櫻床前,將臉埋進床單裡,握著手中毫無溫度的小手,梗嚥著呼喊女兒的名字:“小櫻……”
可是無論他現在如何悔恨,一切都已經遲了。
言白也考慮過如何處理遠坂櫻身體裡的蟲子,但他翻閱盡腦海裡的書籍典藏,從遠古到現在,只找出一個方法能夠盡數除去遠坂櫻體內的刻印蟲,包括她心臟上長著人臉的蟲子,只是一旦使用了這個方法,遠坂櫻從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