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忽遠忽近,若即若離的感覺。
不會走太近,不會離太遠。
“你要去‘寶樂迪’嗎,那種地方你還是少去比較好。”
我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好笑。
“你自己不是也經常去那裡玩嗎?”有些似笑非笑的語氣。
楊塵走近我,站在我對面,離我很近,讓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細緻的眉眼。
眉眼如畫。
真是很帥很帥的一個人吶。
“我和你不一樣不是嗎。”他的聲音平靜,眼角細長漂亮。
他勾起唇角,染上痞痞壞壞的感覺。
還是依舊的玩世不恭。
楊塵。楊塵。
說實話,你的名字還挺好聽的。
和你一樣。
操場上人來人往,好幾個都是結伴而行。
繼續這樣下去,安安靜靜的度過高中三年,再進入大學,身邊的人又換了一批。
問我名字,我說,唐憶,荒唐的記憶。
突然有點捨不得從高中畢業了。
畢業後,總歸有人會漸行漸遠,然後後會無期吧。
在泛著陳舊氣息的白色教堂門口,白鴿飛旋。
說再見,小時候。
【少年我要怎麼告訴你草稿紙上都是你的名字】
你眼裡有片林始終不為我綠你眼裡有片海始終不為我藍
“去喝冷飲嗎。”我眼角帶笑,輕揚的唇角呈現出一種特別溫和的弧度。
他頷首,眼底鋪開一片陽光的碎芒。
我走在前面,離比賽開始還有挺長的一段時間,聖櫻校門口剛好就有一家冷飲店。
在冷飲店裡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四周也有幾個同校的學生。
“我要檸檬冰,楊塵你要什麼?”
“有什麼嗎?”楊塵反倒問我,看樣子他很少來這裡。
“綠茶可以吧?”
楊塵細長的眼睛看了我好一會,才點點頭算是預設。
冷飲很快就端上來了。
楊塵不緊不慢的以一種悠閒的語氣說道:“這家冷飲做的最好的是奶茶吧?唐憶你不喝奶茶?”
“我不喝奶茶,或許奶茶太甜,我不習慣。”我的聲音輕柔。聲線像流水一樣平靜。手中的淡藍色吸管輕輕攪動著杯中的冰塊。
對面斜坐的楊塵,眉眼如畫,唇角似揚非揚:“唐憶你很矛盾。”
我輕輕“嗯”了一聲,目光上移,看向窗外一碧如洗的天空,像個孩子一樣很天真無邪的笑開:“好乾淨的藍色。”
其實我也知道我自己就是一個矛盾綜合體,明明是個甜品控,卻唯獨喜歡不上奶茶的味道。每個人都有例外吧,就像明明和一個人的關係很好很好,有時候卻在背後竊竊私語。
楊塵一手拿著透明的杯子,目光透過玻璃窗看向馬路對面的聖櫻校門口,來來往往的同學在進進出出。
馬路上黑白相間的斑馬線兩端的紅燈綠燈在輪番交替閃爍。
楊塵移開視線正視向對面坐著的女生,她的眸子黑白分明,很漂亮吶。
唐憶。
你的眸,有些涼。
“楊塵耶,和他在一起的是唐憶吧?”
“一起出來?算約會嗎?他們是同桌吧。”
“別說了,他們看過來了。”
幾個正要出去的女生在結賬時看好看到了我們,八卦的議論了幾句後,在楊塵一個帶著警告意味的眼神下急急忙忙的離開了冷飲店。
與此同時,安晨和幾個人走進了冷飲店。
安晨,安心的哥哥,一個像夾竹桃一樣漂亮的男子,溫柔的像是毒藥。
聖櫻的鋼琴比賽,安晨所在的大學也派了幾個人來參觀。
安晨穿著很隨意的灰色寬領襯衫,露出來的精緻鎖骨別有風情。
他淡淡的朝我們這邊看了一眼,眼裡始終有著一抹笑意,可並不真切。
安晨一行人在我們隔壁坐下,其中有一個戴著帽子的高個男生笑著說了一句:“聖櫻出美女吶,晨你有沒有興趣?”
一霎那間,他眼裡閃過的一絲深意。
“收起你的骯髒想法好不好?你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就坐在安晨旁邊的一個女的嘆了口氣,有些鄙視的說道。
“什麼時候和她分了都不知道,都只是玩玩而已,誰會當真吶。”那個男的嬉笑的回道。
“喝什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