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安排一個戰士給修車司機當助手,可這名司機硬是不要。父親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怕萬一修不好車,還拉上一個墊背的,到時更不好交差。父親向他點了點頭,手一揮,其他三輛卡車“轟隆隆”地開走了。
這名修車的司機叫常年紅,他開啟車蓋,用扳手在裡面擰開油管,放了油管裡的空氣。擰緊螺絲後,他回到駕駛室踩了幾下油門,還是沒有發動引擎。他拿著搖把,跳下車,走到前面使勁地搖動發動機,卻也無濟於事。他搖得上氣不接下氣,丟下手中的搖把,拿著螺絲刀東撬撬,西扭扭,重新將電路接駁,再啟動引擎,卻仍然沒有聲響。他鑽出駕駛室,走到前面放下車蓋,撿起搖把失望地坐回駕駛室看著方向盤發呆。坐了一會兒,他還是不死心,又試著啟動發動機,卻還是發不動,他再次拿著搖把跳下車,搖了一次又一次,最後終於搖響了發動機。他高興地點燃一支菸,“吧噠吧噠”地猛抽了幾口,像打了一場大勝仗一樣地興奮。他鑽進駕駛室掛檔、加油門,車輪滾滾地向前行駛。
與父親同坐一輛卡車的戰士葛大懷坐了一段路程後,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蒼白。父親問他怎麼回事,他說屎脹。父親讓司機把車停下來,葛大懷連忙翻身跳下了車。父親對他說:“你屙完屎後,到這裡等坐常年紅同志的車。如果等的時候太長,就不要再等,你一個人跑步來追我們,我們會在前面等你。”
葛大懷下車後,走到一個拐彎的地方蹲下了身子。
洋洋得意的常年紅開著卡車顛簸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當正要拐過前面的山彎時,公路中間有一個穿著裙子的朝鮮姑娘擋住了去路。常年紅以為這個姑娘要搭車,他踩住剎車,頭伸出車窗向她使勁地搖著。他怕這個姑娘坐上他的車後,不願下去,到時把她拉到目的地就麻煩了。姑娘不管三七二十一,走近卡車一隻手抓著車門扶把,一隻腳踩上踏板爬了上來。
姑娘笑容可掬,粉紅的臉蛋,彎彎的眉毛,水汪汪的大眼睛,美麗動人。常年紅睨著眼睛看了姑娘一眼,她的胸脯特別大,從車窗裡挺了進來。她指著前面的山谷,然後收回手指,示意常年紅開啟車門。常年紅以為她只搭到前面的山谷就下車,於是開啟車門讓她坐進了駕駛室。
姑娘坐進駕駛室後,常年紅的右手正要掛擋,卻被她嫩膩的小手抓住。常年紅驚疑地看著身邊這個朝鮮姑娘,不知她要做什麼。姑娘順勢把油門關掉,拔出鑰匙,汽車熄火了。姑娘一隻手緊緊地攥著鑰匙,一隻手搭著常年紅的肩膀。常年紅嚇得心臟“砰砰”直跳,連忙拿開她的手。她猛然將整個身子撲過來,常年紅這才知道這個朝鮮姑娘是來找他偷情的。他一邊用手推開她,一邊把頭伸出車窗往外看,山谷除了鳥啼聲以外,什麼都沒有。他放心了,把頭縮回了駕駛室。他感覺到姑娘酥軟的胸脯緊緊地壓著他的腿,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姑娘突然翻轉身子,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胸脯上摸索。常年紅摸了幾下,覺得不過癮,於是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將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裡面。姑娘渾身發軟,癱倒在他的雙膝上。
常年紅將姑娘的衣領往下扒,低著頭伸出舌頭輕輕地舔著她那顆細小紅潤的*。慢慢地,他的手滑向了姑娘的腹部,姑娘猛然渾身一震,“啊”地輕輕叫了一聲。常年紅手顫抖地掀開她的裙子,瞪著眼睛看去……他終於無法控制住衝動,三下兩下地解開皮帶,臥在姑娘的身上。姑娘輕輕地呻吟著,閉著眼睛盡情地享受起來。兩人如干柴烈火,把駕駛室弄得“嗦嗦”作響。
葛大懷解完大手後,等了幾分鐘,見常年紅的車還未開過來,便走過山彎來看。這時,他看到前面停著一輛卡車,透過車窗玻璃見駕駛室空無一人,卡車外面也沒人。他怕出了什麼問題,貓著腰躡手躡腳地走近卡車,發現駕駛室在微微地抖動。他屏住呼吸,立起腳跟,瞥著眼神往裡面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裡面有一個大男人壓著一個女人正在做那事。葛大懷感到不妙,立即跑開。他想起家鄉有一種說法,誰要是無意中碰上男女間正在做這種事,就會倒黴三年。他越想越氣,蹲在地上順手撿起一顆石頭想扔進駕駛室,但覺得這樣不妥,他還得乘坐這輛卡車趕路。他只好悄悄地退到山彎後面,裝作什麼也沒看到,在那裡靜靜地等著常年紅將開車過來。
常年紅和朝鮮姑娘偷情後,姑娘走出駕駛室,帶著滿足的笑容含情脈脈地向常年紅揮了揮手。常年紅啟動發動機,滿臉微笑地向姑娘揮手道別。
卡車開過了山彎,葛大懷裝作從前面跑步趕來。常年紅連忙剎車,從車窗裡伸出頭來問:“同志,你怎麼還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