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嗎?施知縣連任都算少見的。”
張沁兒心底抱怨著,就算劉知縣想繼續刮地皮,好歹換個地方啊,這一個地方連續刮六年,在富饒的地方,都要給刮窮了。
鄭成凱冷笑了聲,說:“他當然想留在這裡,他剛來時,我們沒有做好準備,就任由他刮地皮了,如果再換個地方,哪裡能這麼順利?”
介於當地鄉紳勢力,一般知縣剛來時的一年半載都是無法收斂更多的財務,除非對方上道,雙方彼此保持一個默契的關係,不然三年下來,能夠收刮到的東西並不會太多。
張沁兒無語,這個原因她早就聽鄭成凱和林氏他們說過了,只得無奈的說:“那現在怎麼辦?”
她簡直無法想象劉知縣再留三年這臨川會變成什麼樣子。
“你放心,我也只是順口和你說一下,咱們早就有所準備了,呂員外有親戚在外當官,正好得知劉知縣的事情,我們一商量,肯定是不能讓劉知縣再留下去,所以決定一起使勁,把劉知縣求的那件事給黃了。”鄭成凱信心滿懷的人,臨川的那些鄉紳們,雖然在臨川勢力不算特別大,但是家族多多少少都有當官的親戚,彼此同聲同氣的。
這些事情,張沁兒只能聽個半懂,看鄭成凱一副有信心的樣子,也就放心了,說:“那你們看著辦吧,總不能讓劉知縣再待下去。”
鄭成凱點了點頭,這件事只是告訴她一聲而已,也並沒有想過讓她出什麼主意,說過也就拋之腦後了,反而提起另外一件事:“我聽說你爹孃打算去潘家提親,是嗎?”
張沁兒:“……”
鄭成凱:“潘牧之那個傢伙,我去見過了,人倒是還不錯,不過你怕是沒希望了。”
張沁兒:“……為什麼?”
鄭成凱:“他書房掛著張樂兒的畫像!我去的時候,他正對著那畫像傻笑,我一看這樣,就知道你們肯定是不成了。”
張沁兒吃了一驚,雖然對這件事有些猜測,但是聽到鄭成凱說出來,心裡一陣詭異,怪怪的說:“你說他喜歡樂兒?……不對,你是怎麼見他的?”
鄭成凱一臉正經的說:“番強,我潛進去的,要不然我哪裡看到他書房那些東西!”
張沁兒糾結了,囧囧有神的看著某隻,你這樣說真的好嗎?
鄭成凱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很淡然的看著張沁兒,甚至安慰著:“我原本是想進去打他一頓的,讓他知道分寸,不過看到他似乎喜歡的是張樂兒,我就放過他了,你也別傷心,比他好的,多的是呢!”
張沁兒汗顏,摸了摸額頭不存在的汗水,小心肝一陣亂顫:“我警告你啊,以後我要是嫁人了,你敢打我丈夫,我絕對不放過你!”
笑話!任何男人被鄭成凱這麼一打,回頭還怎麼對她有好臉色?這貨簡直坑死她了!
原本想著嫁給他,結果他大爺還不肯,現在好了,不肯就不肯了,還能夠做出這麼奇葩的舉止,簡直讓人無語到家了。
鄭成凱瞪了她一眼,很強勢的說:“不行!他要是不准我們見面,得打!他要是對你不好,得打!他要是吃喝嫖賭,更要打!”
張沁兒:“……”
你丫還敢更坑一些嗎?
無力的擺了擺手,岔開話題:“不說這個了,咱們還是出去吧,待會都要開席了,我得幫著上菜。”
“嗯,我也來幫忙。”鄭成凱很淡定的說,然後兩個人朝廚房走去,福兒摸了摸鼻子,默默的跟在後面。
她發誓,剛才那些話她都沒有聽到!
呃,還是為她未來的姐夫默哀三秒鐘吧。
剛到廚房,楊氏就在檢視菜準備的怎麼樣了,和陳氏一商量,發現差不多都可以了,於是楊氏出去,打算尋張志仁說一聲。
張志仁喊了幾個兄弟,搬了好幾罈子的酒來,一部分是徐老頭家買的米酒,一部分就是去年釀造的葡萄酒,這是全部的存貨,打算喝完今年再釀新的。
太陽高高的掛起,萬里無雲,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秋陽並不太曬,照在人身上,只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除了堂屋擺了三桌外,其餘的也沒有擺在廂房,而是直接擺在空曠的院子裡。
足足有十來桌,男人女人小孩全部分開坐,女人小孩的桌子上就只擺著葡萄酒。
今天的菜色十分豐富,蒸煮炸燉,樣樣皆有,末了,還上了花式果盤,用的是西瓜香瓜和葡萄橘子等當季的水果,看上去十分搶眼好看。
鄭成凱一直跟在張沁兒後面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