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過她。程菡挑眉，冷笑一聲。可笑！真是可笑！她程菡可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蠢貨，既然不願意告訴她，那她就專門找人調查！

現在她完全沒有心思修剪這些花草！現在，她倒是要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方錫雲這樣袒護著，不僅每天親自送養身湯，還把對方的一切訊息都封閉，連她找的偵探都查不出半點資訊。只能查到是哪家醫院？

先不提及兒子的事情，光是方錫雲最近這段時間都顯得特別可疑，談吐舉止完全透露著“我有問題”這四個字，不然她也不會找偵探查他。

吃飯的時候經常詢問童姨哪些湯食對身體虛弱的人有好處；換節目換到兒童節目時會停頓一會兒才換；下了班也不立馬回家，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經常很晚才回來……

程菡是一個人開車去醫院的，沒有叫上其他人。她活到這年紀可從來就是爭強好勝的主，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她倒是要看看什麼樣的狐狸精能把方錫雲的魂勾成這樣。當然，她的自尊心也是極強的，她沒叫上其他人的原因就是不想讓人看她笑話。

…………

醫院的花園裡

林婧雅坐在花園的椅子上，注視著不遠處一直接電話的黎默。對方從她做手術的那天起，一直陪她到現在，簡直是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對她的照顧也是無微不至，除了她上廁所和擦拭身體找的護士以外，其它的事情都是黎默一個人在做。

她勸過黎默很多次，希望他幫自己找個看護，不用他親自照顧，因為這樣太耽擱他黎總的寶貴時間。但是都被他以“外人不放心”給擋了回去。

黎默接完電話，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向她走來。

“回去吧！外面有些冷！我怕你等會又感冒了？”黎默走到林婧雅身旁坐下。

林婧雅抿著嘴微笑，搖頭，說道：“每天待在病房裡，我都快發黴了。你看今天天氣多好，還出了大太陽，我正好出來曬一曬，殺殺菌。”

黎默不贊同的搖頭，勸林婧雅回去：“可是外面依然吹著風，老人們常說寒風入體。你現在身體不好，怎麼可以吹風？所以還是快點回去！”說著，就站起身，想扶林婧雅起來，然後倆人回屋。

林婧雅拉住他胳膊，秀氣的小臉透著病態白，清澈的眸中滿是認真，“黎默，你還有工作，不用時刻都陪著我。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你再這樣下去，讓我很難做？”

黎默僵著那個姿勢，嘴角掛著淺笑，眼睛回望著她卻沒有說話。

林婧雅嘆息了一下，抿抿嘴，才繼續說道：“我不想欠你太多，我……沒辦法回報你。”

林婧雅不是傻子，如果說以前她還懷疑黎默對她有著某種心思，那麼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可以完全確定，黎默是真的對她有那種感情。這讓她很恐慌，尤其是黎默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與關心時，她心裡就更加害怕。

她有愛的人，並且這輩子那個人在她心中的位置都不會改變。所以，她註定是要辜負黎默的情，黎默的意。她希望黎默能找到一個他真正值得付出的女人，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

“噗嗤——”黎默沒忍住笑了出來，燦爛的笑容浮現在他俊美的臉上。

林婧雅困惑的望著他，抓住他胳膊的手不自覺的用力。

黎默伸出空的那隻手，揉著她絲滑的頭髮，他俯視著她，薄唇一直向上翹著，那褐色的眸子中是林婧雅從未見過的深情。

“怎麼辦？我好像戒不掉了。”

黎默的話讓林婧雅的心猛地驟緊，她不可思議的瞪著他。

黎默眼中的溫柔愈發不可收拾，“我的目光會不知不覺的追隨你；我的心不受控制的關注你；我的呼吸會因你而猛地停止。林婧雅！”他撤回放在林婧雅頭上的手，身體慢慢彎下，和林婧雅四目相對，長而翹的睫毛一扇一扇的，“我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簡直像是被人狠狠掐住脖子無法呼吸一樣。但是，我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不去靠近你。”

“黎默你……我……”林婧雅看著面前的人，語塞了。

“呵——”

黎默笑出一聲，直接把她擁進懷裡，“感覺挺莫名奇妙的，你說你那麼普通我這麼優秀怎麼會愛上你呢？”黎默把懷裡努力掙扎的女人摟的更緊了，“可是……偏偏那麼普通的你卻已經有主了。”黎默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哀傷，褐色的眸中也滿是悲傷。

他在L市跟方禹程說過，他們倆個人不是真正的愛，只是倆人相處久了產生的依賴和習慣，讓他們誤以為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