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勞鳳王多費心了。”
言罷,再不多說,只跟著侍衛向馬車的方向走去。
“郡主!郡主!郡主——”看見寧媛儀的舉動,豔麗女子再顧不了其他,提了裙襬就想往寧媛儀離開的方向追去,卻早有聽不耐煩虎狼侍衛撲上,捂了嘴巴便一掌狠狠劈在她脖頸之上。
豔麗女子吭也來不及吭的軟到下去。
其他圍著的侍衛有志一同的當做沒看見,那些個本來就青著臉的下人更瑟瑟發抖起來,只有這次跟來的侍衛統領上前一步,請示姬容:
“鳳王,這些下人,可是——”
“還請示什麼?羽國郡主是何等的尊崇,這些人還敢做出如此不要臉不要皮的事情……怕是心中早就沒有家規國法了吧。”接了話頭的是姬振羽,在東華郡主乘著馬車離開後,他才終於磨蹭到了自個皇兄的身邊。
“鳳王!八皇子!饒了我們吧!”
“我們也是為人蠱惑啊!”
“鳳王,求求您了,您大人大量,不要同我們計較吧!”
侍衛統領還沒來得及說話,那些自知大限將至的下人就紛紛軟到在地上,哭天搶地起來。
姬振羽徒然不悅:“怎麼,你們都是死人不成?也由著他們在這裡亂叫亂嚷擾人清靜?”
侍衛統領的頭上頓時冒出了細汗。忙向後打了幾個手勢,示意其他侍衛堵了嘴將人一個個全都拉下去,這才深深的彎下了腰:“八皇子恕罪,小人這就去處理。”
應了一聲算作回答,姬振羽也懶得再關注這點小事,只勸姬容說:“皇兄,這等髒寺不拜也罷——皇兄若要進香,就是身受皇家供奉的菩陀寺方丈濟謙大師也會掃榻虛席以待。”
姬容沒有立刻回答,看著面前殘破的寺院,他幾不可察的低嘆一聲,這才開口:“走吧。”
姬振羽卻沒有動。站在原地,他笑道:“皇兄可是要直接回府?皇兄近日被父皇責令思過,現在難得出來一趟,還沒做什麼就回去,豈不是——”
“皇弟既也知道我被父皇責令思過,還蠱惑我去那煙花之地?”姬容淡淡介面。
一時之間,姬振羽大為尷尬:“這……皇兄,我還沒說完……”
“你沒說完我就不知道了?”姬容道。
姬振羽摸了摸鼻子。近日被刺得多了,他的臉上功夫也大為長進,只不過尷尬一會便混若無事了:“既如此,那小弟就——”
“好。”姬容道。
“先行一……哈?”姬振羽乾巴巴的發出了個單音。
“我說好。”姬容重複了一遍。
“皇兄……”姬振羽愣愣的,一時接不下去。
倒是姬容露出了些笑意:“你是什麼個性我還不知曉?——依你的性情,縱是平日風流了些,也絕不至荒唐迷戀之境……這月餘來,你日日流連青樓楚館,怕只是為那因父之罪、被牽連而入了娼門的赫連公子壓場吧。”
隨著姬容的娓娓訴來,姬振羽臉上的輕浮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沉穩和些許不忍:“赫連皓出身將門,武功謀略之高,就是父皇也曾多次稱善,殿試大比的成績,軍中歷練的戰果,哪一個不讓人難望其項背?眼見了只要再過一兩年,就會成為羽國最年輕的將軍……可只一夜啊。皇兄,只是一夜……”
姬振羽的聲音漸漸低沉:“只一夜,由人上人,變成人下人……皇兄,你知道嗎?在我趕過去看他的時候,那個錚錚鐵骨、劍穿過胸膛眉也不皺一下的漢子,慘笑著咳血,言恨未能死……往日的知交好友影子半個不見,旁邊進進出出的都是瘋狂掠奪的侍衛和配合著席捲財物四散逃走的下僕,那樣下三濫的貨色,平日裡就算想見赫連一面也難,可那一日,那一日……”
到了這裡,姬振羽再說不下去。
安靜的聽著,姬容並未說什麼。
終於,姬振羽苦笑:“皇兄,臣弟知皇兄一向不涉足煙花之地,臣弟也並非誠心想讓皇兄為難,只是——”
“只是,近日尚書公子也對那隻差一步便成為將軍,現在卻入了娼門的赫連皓產生了興趣,是不是?而那尚書公子,代表的又是三皇子,是不是?”姬容緩緩道。
姬振羽有些愧疚:“皇兄,那尚書的二子和赫連素有恩怨,臣弟實不忍赫連再受折磨。”
“振羽,你是當真適合做將軍的。”姬容輕聲道。
“皇兄?”姬振羽一怔,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見面前的人揚眉一笑,瞬間綻放出的光彩竟讓人不敢逼視。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