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雷厲風行,沒有人敢冒著承受青龍廷怒火的風險進入後山。死後的話是另當別論。
所以為了維持生前制定的命令——至少是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青龍廷還做了其他的事。
所有擅自闖進後山的人,都沒有回來。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對於答案,延龍雲沒有興趣知道。
“這個女人很讓人羨慕啊!”延龍雲嘆息說,“能夠獲得另一個人如此真摯而長久的愛。”
幽黎站在後山的樹林中,周圍的陰影似墨汁染黑的池塘,深不見底。地面的石堆轟轟地裂了開來,透出昏黃的燈光。這是安裝在地面的一道暗門,幽黎拾著階級而下,身影很快消失在地底。暗門又發出一陣低沉的轟轟聲緩緩關閉,最後一縷昏黃的燈光被深不見底的黑暗吞沒了。
“幽黎大人,您可算回來了,”一個年輕的黑衣人走過來,他的聲音柔弱,大概是常年待在地底的緣故面板顯出病態的蒼白。
“機演,有什麼事,”幽黎有點奇怪,“你現在不是應該待在總室裡當值嗎?”
“幽瞻大人來了,他在總室裡等您,要您一回來就馬上過去。”
“他有說是什麼事嗎?”
“不知道,不過他看上去好像很生氣。”
惟庸絕對想不到,他日夜提防的幽魂衛就將巢穴安扎在他眼皮底下。說起來還要感謝青龍廷,他頒佈的禁令使後山成為禁地,青龍族的人沒幾個敢來後山一探究竟。甚至青龍廷還修建了地宮,免了幽魂衛大興土木的麻煩。
幽魂衛勢力的確遍佈大荒。青龍族自然是監控物件中的重中之重,本來以為監控青龍族是一件麻煩的差事,可是青龍廷陰差陽錯地幫了他們大忙,不僅是地點,連住處都給準備好了。所以,幽魂衛心安理得地在後山紮下了根。
幽泉接到幽魂衛的稟報之後,下了一道奇怪的命令。
在後山不得獵捕,砍伐,摘拾,高聲,淫語,洩穢,若有違者,斬立決!
這個命令的物件也包括其他進入後山的人。
雖然不知國主是意在何為,幽魂衛也不敢多問。只有懵懵懂懂地執行這個奇怪的命令,處決了不少闖進來的倒黴蛋。對此幽黎唯一想到的解釋就是國主把後山當自己家了。
幽瞻面對著牆壁,上面掛著一幅青龍族的疆域全圖,裡面被密密麻麻地做滿了標記,每一處的山脈,河流,湖泊,聚集地,道路,樹林,都被記錄得清清楚楚。比起延龍雲手上的那份地圖,這份地圖在繪製精細程度上直接甩了它從青黛峰到龍澤河的距離。
幽黎揮手支走機演,招呼幽瞻道,“你不是回國主那裡述職嗎,怎麼快就回來了?”
“還沒回到大諸城,就接到了國主的命令。”幽瞻返過身來接著說道,“你今天晚上又出去幹了什麼?”
“出去幫了毛龍武的兒子一點小忙。”幽黎拿出從毛龍武袖子裡敲出來的五錠成色十足的蟠龍幣,放在桌子上。“看到這個守財奴掏出自己的錢像掏出自己的心臟似的表情可是相當有趣啊!你不是要和我分贓吧?”
“別開玩笑了,說正事。”幽瞻沉聲道,“國主的新命令是有關青龍廷的。”
“又是他,這個人真的很煩啊!”幽黎把蟠龍幣全部收起來,裝進一個黑口袋裡,生怕幽瞻反悔,真跟他分贓似。“活著讓人東奔西走,死了也不讓人省心。別說他自己埋在哪裡不知道,他女人的陵墓明明在後山,我們找了那麼多年,還是連一塊磚頭都沒有找到。”
“我們被派遣到這裡就是為了青龍廷!沒有他,我們也不用在這裡呆了十幾年!”幽瞻重重地嘆息了一聲,“找星鸞的陵寢的事,國主已經命令先放下一邊,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讓我們去做。”
“國主又給了我們什麼苦差事?”幽黎知道每一次幽瞻回去述職之後帶來的多半不是什麼好訊息。
“麗水發現了青龍廷血脈的訊息,你知道了嗎?”幽瞻問道。幽黎端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點點頭,“惟庸的暗軍密探把這個情報送來的同時,我也在差不多時候知道了。真是奇怪,我們大海撈針地找了十幾年,自從幽漸被清言打成重傷之後,就再沒有發現青龍廷血脈的線索。這次是走了什麼好運?國主應該很高興吧!”
“不是我們幽魂衛的功勞,”幽瞻解釋道,“有人給國主寫了密信,透露了這個線索。”
“是誰?”幽黎很吃驚,“連我們幽魂衛都做不到的事,還有誰可以做到?”
幽瞻搖搖頭,“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