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騏道:“是你!”
腳步急收,視線轉向書生。
喬玲也跟著視線轉移,一眼瞥見書生手中那支勾著血肉,猶在湧血的鐵爪,立即失聲驚叫:“兇手!”
書生沒有做聲。
其他人也沒有作聲,樹林裡就在這時候,顯得一片死寂。
過了一陣子……
司馬上雲目光閃轉,向駱騏道:“駱騏兄!現在你明白麼?”
駱騏有所會意,道:“相信你已猜到眼前這位書生究竟是誰了。”
駱騏道:“那隻黑狼的仇敵。”
他一頓,又道:“要不然,那隻黑狼怎麼會只留意他的氣味,發狂一樣掙脫鐵鏈追撲拼命?”
司馬上雲道:“那隻黑狼的仇敵,只有一個!”
駱騏頓了頓道:“呂伯玄!”
書生見兩人話到這裡,突然仰天一陣狂笑,一手將戴著的人皮面具撕下,擲在地上。
罩在人皮面具裡的那張臉孔,進入司馬上雲和駱騏眼裡,完全陌生。
他們並不認識這個人,也沒有任何印象。”
喬玲看到此人,卻是熟悉極了,她瞠目結舌,已愣愣怔住。
司馬上雲轉過臉,向喬玲問:“喬姑娘!你可認識此人?”
喬玲聽到司馬上雲這一問,她像夢中回醒似的驚了過來,指了指道:“他……他就是呂伯玄!”
呂伯玄豈非早已死亡?
被那黑狼咬得血肉模糊?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一連串的問題,使喬玲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向司馬上雲。
司馬上雲已體會到喬玲此刻的心情,沒有等她開口,即道:“這件事情看來似乎很複雜,可是仔細一想,也就不難明白了。”
喬玲搖搖頭,道:“我就是想不透,這兒竟又是怎麼回事?”
顯然,從喬玲眼前直覺的感覺中,使她認為這是不可思議的慘事。
司馬上雲解釋道:“這一切的演變,其實是呂伯玄將自己安排成被黑狼咬死的樣子,他的目的,是嫁禍你的姐姐和範廷元。”
喬玲仍然一片茫然之色。
司馬上雲又道:“當然,被黑狼咬死的並非真的是他,那是另一個人。”
駱騏道:“‘龍虎鏢局’練武廳那具體屍體,看來未必是被黑狼咬死的。”
呂伯玄嘿嘿一笑,插嘴道:“你們說對了!”
駱騏的視線又落在呂伯玄的鐵爪上,道:“你用手中那枝鐵爪,在被害人身上抓弄出來的傷痕,跟狼的爪牙弄出來的,簡直完全一樣。”呂伯玄沒有否認。
他點點頭道:“嗯!這是我的傑作。”
總捕頭駱騏道:“我查驗屍體的時候,我已感到奇怪,一隻瞎了眼的狼,怎麼會這樣準確,一連幾口都咬在咽喉上,臉孔上,將那具屍體咬得面目全非,一塌糊塗,完全無法分辨?”
他搖搖頭,喟然又道:“呂伯玄,真虧你下得了手!”
呂伯玄眼角的肌肉一陣跳動,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司馬上雲輕輕吁了一口氣,道:“殺人的方法有很多種,可是也不必採用這種殘忍的手法。”
呂伯玄並沒有掩飾自己的罪狀,嘿嘿冷笑道:“我雖然沒有象刁森長了一張狼臉,可是卻有一顆狼心!”
司馬上雲緩緩一點頭,道:“眼前也只有做這樣的解釋了……”
他一頓,又道:“這種殺人的方法顯然經過精心設計的,卻也因此令人難以置信。”
呂伯玄接上一句,道:“多承誇獎。”
司馬上雲道:“以範廷元的武功,如果要殺你的話,又何必多此一舉?”
朝他目注一眼:“若說是怕‘飛環門’報復,這更加不成理由,范家如果害怕他人報復,又豈會仇敵滿天下!”
呂伯玄道:“關於範廷元的底細,我是剛才知道。”
司馬上雲朝狄弘一瞥道:“是你師叔剛才告訴你的?”
呂伯玄點頭:“嗯!”了一聲。
司馬上雲道:“很好!”
呂伯玄惑然問:“什麼很好?”
司馬上雲道:“由於有你承認,足可證明,你那位師叔並沒有參與你的行動……”
微微一頓,又道:“跟這件殺人案並無關係。”
呂伯玄一怔,道:“他本來不是幫兇。”
司馬上雲把話題移轉道:“他所以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