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嬌極的樣貌,全身的衣服都被露水打溼透了,又被樹枝掛得破爛不堪,蓬頭垢面地站在路邊,就如同一個叫花子一樣。
這些嬌極根本來不及在意,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后土是不是已經從這裡路過了。
要想搞清楚這個問題,只是在這裡等也不是辦法,去南兵軍營裡去找那是不可能的,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去後土所住的地方去檢視。
想著要去部落裡找后土,嬌極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樣貌,如果就這個樣子去前面的部落,也太引人注目了,得先上上下下地簡單收拾一番才行。
嬌極正思量著,從南兵軍營方向突然就躥出來一隊人馬,卷著塵轉眼間便到了跟前。
嬌極趕緊側過身子,低著頭往回走。
那隊人馬為首的忽然勒住韁繩,一抬手把整個隊伍都給喊停了,然後衝路邊的嬌極喊道:“你,過來。”
嬌極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慢慢抬頭看那喊話之人,不看不要緊,一看竟把嬌極嚇出一身冷汗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刑天。
嬌極趕緊又把頭低了下來,轉身就想走開。
“說你呢!”刑天又大聲喊道“還往那兒走,趕緊過來!”
嬌極心想,這下完了,刑天肯定會把自己認出來的,那能幹等著人來抓,還不趕緊跑吧!
想到這裡,嬌極撒腿便跑,健步如飛,徑直往山林裡逃去。
嬌極一邊跑,一邊心裡還在想,只要能讓他跑進山林裡,再想要抓他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可是,嬌極就算跑得再快,也終究跑不過四條腿的馬,很快他便被身後的追兵給團團圍了起來。
刑天於馬上仔細一看,哈哈大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黃帝的嫡孫嬌極啊,哈哈,太好了,給我抓起來。”
眾人聽令,一擁而上,直接把嬌極按倒在地,便用繩子給綁了起來。
嬌極被押送到南兵營寨裡,綁在法場之上,不一會兒現場就圍滿了前來看熱鬧的人。
沒過多久,后土和節並也到現場來了,她們一看那綁著的人是嬌極,著實吃了一驚,但心裡面大概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無不在心裡責罵這傢伙也太不安分了。
責罵歸責罵,兩個人心裡卻都已經開始想著如何搭救他,她們首先想到的便是直接衝上去救人,但她們又憑什麼要救他呢?
再說了,現場又圍著這麼多人,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想把人給救走,那是不可能。
兩個人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好一起去中軍大帳打探情況。
后土和節並進到中軍大帳的時候,眾部將早就已經聚齊了,兩人也不吭聲,自覺地坐在旁邊聽他們講,聽了不大一會兒,兩個人基本已經知道了他們各自所執的觀點。
關於如何處理嬌極的問題,刑天的想法是,嬌極是北軍的哨探,必須殺一儆百;而共工的想法則是,將嬌極關押起來,當作和談或者交戰的人質;蒙術的想法則與他們完全不同,他要求將嬌極立即釋放,以表明和談誠意。
諸將就這三種觀點展開了激烈的討論,一時間相持不下。
后土突然站起來喊話道:“我支援蒙術丞相的想法,現在是和談的關鍵時刻,釋放嬌極足見我們的誠意,有利最終實現和平,而如果不釋放他的話,則會增加北兵對我們的仇恨,就沒有了任何和談的可能了。”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所震驚了,全停下來聽后土發言。
共工卻對后土吼道:“這是軍中議事,你在這兒幹什麼,還不趕快出去。”
聽到共工吼后土,節並也挺身而出,乃說道:“蒙術的想法是正確的,后土說得也沒錯,我贊同她們的說法。”
刑天乃說道:“你們兩個跟嬌極和顓頊一向交好,自然是替他們說話,現在是在商議軍機大事,不是評說兒女情長的時候,你們倆都請回避吧!”
“誰兒女情長了?誰不是在商議軍機大事?”節並有些來氣,嗓門提到最高辯駁道,“抓到一個嬌極,別以為就是一件大不了的事了,他只不過是一介莽夫,對我們來說,放與不放其實都無關緊要,也無損大局,既然如此,何不放之,或許還能因此而換來南北之和平。”
“節並將軍別生氣。刑天將軍也先別急著趕她們出去。”蒙術打斷兩個人的爭執,然後插話道,“和談乃是炎帝的遺願,我一直致力於達成他的這個願想,當然,我也知道這不是一廂情願的事,但至少我們都應該為此努力一回。
前些日子共工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