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了救她那沒用的護衛才被砍的!
青菱為他包紮好,又來到了受傷的馬旁邊,有些怯懦地問沈連城:“女公子,奴和洪護衛為那陳襄包紮傷口,您是不是生氣了?”
“有點兒。”沈連城不帶情緒地答。
青菱聽言惶恐,忙解釋:“奴看他也是為了救洪護衛才捱了那一刀……”
“索性死了,豈不正好?”沈連城的臉容,兀地變得兇狠。“你們都忘了,過去他是怎麼欺侮我的。”
“奴不敢忘!”青菱聽了這話,真是懊悔不已。“是奴糊塗,奴知錯了。”
“既然沒被殺死,那自然是要止血的。”沈連城臉上的兇狠這才消散了去,“你為其包紮,並無過錯。”
“奴知錯了,以後絕不敢了。”青菱仍是一臉的悔恨之色。並非因為給仇人包紮了傷口而自責,而是一剎因為仇人救了愛人的性命,對他生了感激之心。這不是背叛主子嚒?
她想些什麼,沈連城再是清楚不過。她能幡然醒悟,她也就放心了。但願從始至終,青菱都是她的好青菱,而不是一個為了愛的男人就會違逆主子的青菱。
“此去陰山,還要走多久?”沈連城的目光掃過陳襄,算是問他的。
“十天半月。”陳襄沉悶地答。
“十天半月怕也不太平,你可有主意?”既然駝子嶺的盜賊會為了所謂的“藏寶圖”而來搶奪,那勢必還會有更多的兇惡之徒前來取物。“我可不想死在去南梁的路上。”
“欽州城有我的人。”陳襄言簡意賅,並沒有多餘的話語。
“那就好。”沈連城越上馬背,這就要趕路了,也不管陳襄有無歇息好。
洪祁看陳襄雙唇泛白,不免有些著急。“你傷在右臂,怕是不好騎馬……”
“難道你有好主意?”
“……”一片好意,卻換來了陳襄一句冷聲,洪祁很有些尷尬。見他上了馬,忍著手臂的痛控制馬韁,他也只能無奈嘆息。
都上路了,青菱不忘提醒洪祁一句:“適才你對那陳襄的感激之心,未免過了。”
“若不是他,我就死了。”洪祁振振有詞。
“你忘記他是什麼人了?奪了女公子清白的!”青菱言辭尖利,毫不含糊。
聽言,洪祁低了頭去,默然不語。心中更是生了天大的矛盾,不知如何平衡。
而就在這時,前頭騎著馬的陳襄身體突然搖晃了晃,緊接著竟是一頭栽下了馬去,在地上滾了一圈,不省人事!
“女公子!”洪祁忙跳下馬,並朝稍遠處的沈連城大喊了一聲,要她止步。
沈連城聞聲回頭,一看陳襄躺在地上跟個死的一樣,不免悸嚇。
這個陳襄,不是很厲害嗎?怎麼受了一處刀傷,流了些血,就這副樣子了?不該是匪寇的刀上有毒才是。
(未完待續。)
第099章:翻山越嶺
沈連城調轉回頭下得馬來,只見陳襄包紮好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包紮的帕子很快染紅了。
“陳襄?”她拍了拍他的臉頰,一邊喊他的名字。
陳襄睜開眼目,但很快又閉上了。
“現在可死不得。”沈連城嘀咕一句,便是吩咐洪祁:“把他扶到我的馬上。”她要快些帶他到有人煙的地方才行。
就這樣,她駕著馬,揹著陳襄奔行了足有三里路,終於找到了一戶莊戶人家。
用了草木灰,給陳襄止了血,他算是沒有性命之憂了。但他這副樣子,是不可能上路的。
莊戶當家的和他妻子都很友善,不僅為沈連城等提供了一頓午飯,還在陳襄醒了之後特意為他熬了補血的粥羹。
陳襄是在午後醒的,整個人看起來很是羸弱,簡直不堪一擊。這種時候,恐怕沈連城要他的命,也不費吹灰之力。
“原來你就這點能耐啊!”看他吃完了人家熬的粥,想他有些氣力了,沈連城操著手懶散地站在門口,便開始對他出言嘲諷。
“難道與你餵我吃的藥沒有關係?”陳襄憤然看她。
聽言,沈連城恍然意識到什麼,垂下雙臂,也站正了身子。
她餵給他的藥,能讓他三五個月不能人事,勢必對他的精氣神是有損的。他吃了一刀失血過多,才比平常時候“不能承受”。
想及此,沈連城有些心虛地退出了屋門,恰遇到前來給陳襄送藥的洪祁。
“待會兒去跟主人家大哥大嫂說說,看我們能否在此留宿一晚。”